河馬寒宇用醫療忍術處理好自己的腰部的傷口,同卡卡西一人夾起兩人,“跟着我走,這片樹林的樹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是一個巨大的迷陣,而樹上飄落的花粉有毒,少量吸入會令人昏睡,吸入過多則影響人的思維,產生幻覺。”
“難怪我剛纔將他們四人看成了老虎。”卡卡西還有些後怕,要不是河馬寒宇及時出現,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看着河馬寒宇在這樹林中自如穿梭,卡卡西十分汗顏。他並不知道,所謂迷陣通常都是通過視覺神經使人陷入其中,進而影響人的正常判斷的。而河馬寒宇本就是憑感覺和神識來探察事物,自然對他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卡卡西忍不住問道。
“以前在醫書上看到的。”河馬寒宇也不瞞着他,反正卡卡西也知道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貌似自己家中的人,除了紅豆和那兩個小鬼,都已經清楚了,不過大家都十分默契的對這件事情保持沉默。
“你們怎麼搞的?”同阿凱會合後,河馬寒宇對着狼狽不堪的阿凱等人滿頭冒火地問道。
“呵呵,意外,絕對是意外。”阿凱滿臉天真爛漫的笑容,無視河馬寒宇的憤怒。
“天魁,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凱老師不小心打擾了兩隻熊睡覺,所以——”日向天魁的不滿的翻着他那雙白眼,(其實不用翻就已經是一片白了,正宗的衛生眼啊!)他的右臂到現在還無法舉起來,剛纔要不是宇智波臨風及時趕到,估計他會更慘,說不定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可是靠近死亡沼澤的地方,這片區域可是被村裡劃爲禁區的,平時是絕對人跡罕見的。據說在初代時候,有人試圖重穿越這裡給初建的木葉已毀滅性打擊,結果還沒有走出死亡森林就報銷了,這也是死亡森林被稱爲死亡森林的原因。
即使是自認爲對死亡森林熟悉無比的河馬寒宇,對於這一片地區,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河馬寒宇生了半天的悶氣,可想到阿凱那彪悍的神經,自己就算再生氣,也是徒勞的。
宇智波臨風走近河馬寒宇,扶着昏睡中的宇智波靜,眼中流露出一絲擔心,“靜沒事吧!”
“嗯。”河馬寒宇點了點頭,“睡一覺就好了。”
“紅,阿斯瑪,你們倆隨我一起去將琳帶過來,其他人原地休息。”河馬寒宇放下吉森,安排其他同學照應着,就帶着兩人離去。
紅望着河馬寒宇腰間衣服上的一片殷紅,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寒宇,你受傷了?”
“呵呵,小傷,被樹枝掛了一下。”河馬寒宇淡淡的笑笑,說了一個很沒有說服力的謊話。
紅當然知道河馬寒宇是騙她的,可她也沒有多問,沉默地望着河馬寒宇的後背,眼中華光閃爍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絲淡淡地熟悉的氣息出現在河馬寒宇的感應範圍中,一閃而逝,河馬寒宇突然停下腳步,回味着着這一絲熟悉的氣息,心中有些驚疑。
“怎麼了?”阿斯瑪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下來的河馬寒宇問道。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河馬寒宇這樣告訴自己,“呆會我先去看看那些毒蚊子離開了沒有,你們要小心一些,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已經過了半天,但河馬寒宇還不是很確定這些毒蚊子是否如他預料的回到死亡沼澤去了,畢竟他對這些死亡沼澤的特產的瞭解,也是很有限的。
“不好。”河馬寒宇隱約聽到了琳的叫聲,丟下阿斯瑪和紅先行離開。
琳的臉上一片慘白,看着眼前飛舞的蚊子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她沒有想到,這些蚊子居然會這麼快的突破河馬寒宇的土陣壁之城,眼光直直的盯着還在不斷從土陣壁之城上的那個破洞中飛進來的蚊子。原本很闊闊的空間,漸漸被蚊子給塞滿了,耳朵裡聽到的全是嗡嗡的聲音。
“老師。”月光疾風叫道,“志安他——”
油女志安的身體急劇的顫抖着,嘴巴一片烏青,渾身也是冰涼冰涼的。油女志安對這羣蚊子並沒有什麼認識,可他體內的寄壞蟲憑藉着昆蟲的天性,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對於眼前的蚊子懷有深深的恐懼,也使同寄壞蟲本是一體的油女志安也清晰的感受到恐懼和絕望。
要不是河馬寒宇預見性的讓他們塗抹了驅蟲藥,使得這羣蚊子還不敢靠近,只怕現在他們已經跟那林子裡的那羣人一樣,化爲了一堆白骨了。
“唰”月光疾風一刀劈出,可不懂得風屬性的性質變化的他,這一刀的效果和河馬寒宇比起來,那就差遠了。用刀劈蚊子,真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月光疾風自嘲地想到。在河馬寒宇使來如同輕描淡寫,可他自己嘗試一下,才知道其中的不易,此時,他的心中才真真的對河馬寒宇產生了一股敬意。
蚊子似乎是漸漸熟悉了驅蟲藥的味道,嘗試着對琳發動了攻擊。急中生智的琳拿出了醫療包中的消毒藥水朝着那些蚊子噴去,在消毒水的難聞的氣味中,不少蚊子居然中招了,掙扎了片刻後墜落在地上。
大喜過望的琳激動之下,不停的噴灑着消毒劑,結果早早的就將消毒劑給噴完了。
看着躲着遠遠的蚊子,和已經空了的消毒劑,月光疾風和千戶利對望了一樣,一陣苦笑。
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舉動愚蠢的琳很是尷尬,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女人天生就對昆蟲一類的東東比較感冒,所以看着這數之不盡,殺之不完的蚊子,她心裡就毛毛的,激動之下,那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啊!
最後的保命符也沒有了,看來只有等死了,想到自己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敵人的刀下,反而成了一羣蚊子的食物,四人很是不甘啊!
“不要怕,不要怕——”油女志安緊閉着雙眼,安慰着體內的寄壞蟲,同時拼命的鼓動着本命寄壞蟲,發出攻擊指令。
終於,在油女志安抱着同歸於盡的決心下,寄壞蟲出擊了,將瀕臨危險的琳給救了。有了寄壞蟲這樣的美食,毒蚊子立即丟下了琳,朝寄壞蟲撲去,瞬間就將上百隻寄壞蟲吃得連渣滓都不剩。
這麼點寄壞蟲還不夠毒蚊子塞牙縫的了,一時間,蚊子的攻擊對象從琳的身上轉移到了油女志安的身上,油女志安已經可以想象自己是如何死的了。
琳大叫一聲,朝着油女志安身上撲去,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蚊子的攻擊。
“火遁——大火球之術。”蓄勢半天的月光疾風在這危急關頭爆發了,用盡全身的查克拉,使出了他有生以來,最強大的火遁術。看着燒焦的毒蚊子不斷墜落,月光疾風笑了,那一刻,看破了生死等待死神的他,說不出的瀟灑和平靜。
等待中的毒蚊子的反擊沒有到來,之前將他們保護起來,此時更像是他們墳墓的土陣壁之城卻轟然倒塌了,那濛濛的灰塵中,一隻火紅的鳳凰,飛舞而來,捲起一陣陣熱浪。
“這是火鳳翔之術。”看着熟悉的火鳥,琳的眼漸漸的溼潤了,“寒宇回來了。”她像是在跟月光疾風講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欣喜之情,是怎麼也掩飾不了了。
除了一直沒有出手的千戶利,琳、月光疾風和油女志安都非常虛弱,河馬寒宇身影出現在琳的背後,扶着搖搖欲墜的琳,低聲道:“抱歉,我回來晚了。”
看到河馬寒宇,琳身上最後的一絲氣力也消失了,軟軟的靠在河馬寒宇的肩膀上。這個肩膀真的很溫暖,很可靠,琳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這一刻,一直盤踞在她心中卡卡西的身影似乎漸漸地淡化了一些。
“疾風,你們都還好吧?”河馬寒宇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了。”月光疾風沉聲道,“志安的情況不太好,天次郎也一直沒有醒過來。”
河馬寒宇點了點頭,情況比預料的要嚴重,看來不能再玩了。
“寒宇,你帶消毒劑沒有?那些蟲子似乎很怕消毒劑。”琳提醒到,她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場,臉都有些紅了。
“消毒劑?”河馬寒宇笑了起來,他早就料到這次戶外教學會有不少人受傷,他可是帶了不少消毒劑了。不過他沒想到,消毒劑居然還可以用來殺蚊子。
河馬寒宇迅速解下一個卷軸交到琳的手中,看着慢慢聚攏過來的毒蚊子,露出了一絲笑意,就讓你們當我的新忍術開發成熟的祭品吧!
“颶風波——”時隔一年半後,河馬寒宇再次使出了這個他自己開發的忍術中攻擊範圍最廣的忍術,吸取了前一次教訓的他,已經掌握了風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關鍵了。
風屬性查克拉圍繞着河馬寒宇的身體形成了一股颶風,而他的身體就是風眼,河馬寒宇移動了,他整個人帶着強勁的颶風向半空中襲去,撕裂了空氣一般,呼嘯而過。
琳和月光疾風四人早就按照河馬寒宇的吩咐乖乖的趴在地上,即使是這樣,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颶風掃過來時,那凜冽的殺氣,連擡着看看上方都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飄落的樹葉捲入颶風中,片刻後就化爲了碎末。雖然威力比起桔梗城之戰時的揭天卷地般的氣勢來要弱了很多,但這些風屬性查克拉卻始終環繞在河馬寒宇的四周。在外人看來,也不知道是河馬寒宇控制着颶風,還是颶風捲着河馬寒宇四處飄了。
大片的毒蚊子剿滅成粉末四處飄落,如同下起了褐色的小雨,這是場沒有沒血的殘酷屠殺,灰濛濛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令讓人感到陣陣惡寒。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