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和理智一直都是河馬寒宇的座佑銘,雖然他不屑於算計別人,但卻從不缺少權衡之心。像他這樣的人,很少會有出現情緒不受控制的情況。
河馬寒宇是囂張的,更是憤怒的,憤怒源於鋼手的受傷,如果不是他觀察入微,是不可能看到鋼手一身的血衣後傷勢。
再冷靜的人也有衝動的時候,“你們不是依仗人多嗎,那我們就比比看,誰的人更多。”
河馬寒宇大喊一聲“多重影分身術。”幾乎在喊聲停止時,就完成了結印。幾乎瞬間,整個古城的中心就被密密麻麻的影分身給擠滿了,一眼望去,差不多有兩百多人。
鋼手深吸了一口氣,叫道:“真是胡鬧。”不過這一刻,她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暗部的身份有了一絲明悟,這一點是河馬寒宇沒有想到的。(至於他是真的沒想到,還是刻意不去想,只怕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在場的上百名巖忍看着這突然冒出來的人,都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趁着這個時間,河馬寒宇已經偷偷的幹掉了幾人。
影分身們手中的刀飛快的揮舞着,這樣的近距離作戰,無疑還是白刃戰來得比較實在,畢竟不是所有的忍者都能夠做到瞬發,也不是所有的忍者能夠在刀光的面前都能夠面不改色的繼續結印,忍術在此時絕對是雞肋。
河馬寒宇的一個影分身的查克拉刀向一名巖忍劈去,躲避不及的巖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以爲必死的他,意外地發現,那看起來寒光閃閃的查克拉刀竟然是一道幻影,就那麼不留一絲痕跡的從他的身上劃過。
發現同樣情況的另幾名巖忍同樣欣喜若狂,叫道:“不要慌,這些只不過是普通的分身。”
太天真了,聽到敵人這樣喊,河馬寒宇笑得更甜了。
“噗——”,“噗——”,那幾名巖忍話剛落下,就有幾名巖忍被河馬寒宇的影分身砍成了幾段。
如果他們知道河馬寒宇就是當年的“木葉灰狼”的話,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爲面前的人只是普通的分身。
旗木朔茂曾經評估過河馬寒宇的實力,認爲自己面對完全體的河馬寒宇也不見得有取勝的把握。並不是說河馬寒宇的查克拉量比他大,也不是說河馬寒宇的實力比他強。至少在體術上,河馬寒宇弱他就不止一個檔次。
河馬寒宇的強大,在於他的詭譎,也許用陰險來形容更加形象。在旗木朔茂的印象中,除了最開始適應殺人的那個階段,河馬寒宇有過幾次正面戰鬥外,更多的時候,他像一隻躲在暗夜的幽靈,趁人不注意時就突然鑽出來來,給敵人致命一擊。
在河馬寒宇的認知中,單挑是最無聊的行爲,而光明正大的戰鬥則是最不值錢的理念,至於榮譽送給他他還會嫌麻煩,這些東西,還不如金錢來得實在。忍者不是騎士,不需要什麼狗屁騎士精神來規範。
“木葉灰狼”指代的意思是兇殘和狡詐,不過沒有真正面對河馬寒宇時,是不會理解這一點的。
就像現在,看着同伴慘死的同時,自己也被恐懼包圍的巖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區分這影分身和普通分身,時時刻刻繃緊那根神經。
看着漸漸龜縮到一團的巖忍,參餘殘餘的十幾名木葉忍者也勉力發動攻擊。
“這裡不需要你們,趕快去支援醫療班,那裡有二百多名傷員。”鋼手在接到河馬寒宇的請求時,立即作出了指示,作爲在場的木葉忍者最高指揮,他們不得不聽從鋼手的吩咐。
“土遁——土龍彈。”在巖忍靠攏後,被守護在中心的六人開始了還擊,血紅而充滿仇恨的雙眼,使得六人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一條十幾米長的土龍呼嘯而出,盤旋着,朝河馬寒宇的分身衝去,不管是影分身還是普通分身,在那強大的查克拉氣流和撞擊中,被擊滅了不少。
“土遁——裂土轉掌,以六人爲中心,地面呈扇形裂開,那劇烈變動的土地表面像是發生了褶皺和斷層一般,慘不忍睹,附近的建築物也轟然倒塌,躲在牆下的鋼手爲了不被壓到,也只能非常狼狽的避開。
“你們先去攻下木葉的醫院,這裡交給我們。”河馬寒宇的囂張,也激起了六人的傲氣,看得出來,他們六人的地位很特殊,那些巖忍很順從的聽從了他的指揮。
隨着其他巖忍的離開,戰場上就只剩下八個人,六人衆口一聲,喝道:“還不出來。”
以六名巖忍爲中心,地面漸漸的鋼化,河馬寒宇像被擠牙膏一般,從地面擠了出來。河馬寒宇臉色一片陰沉,自己無往不利的土遁居然在六人面前如同兒戲一般,就彷彿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神,他們要土地如何,土地就會如何。
河馬寒宇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很快擺掉腦中敵人是不可戰勝的想法,看來自己引以爲傲的土遁徹底的失去了作用,對面六人的嫺熟的土遁和聯合忍術強大的威力,自己還依仗土遁,那無異於是廁所點燈——照(找)屎(死)。
不能用土遁,那就只能用其他的了,河馬寒宇心中盤算着,體術是不行了,自己的體術本是自己所有技能中最差的一項,而且在城外同六人的初次接觸,他們能夠避過波風水門的瞬身攻擊,用體術那跟送死沒區別。
看來這將是一場忍術同忍術的豪華對撞,河馬寒宇可比任何都清楚自己有幾把刷子,一對六,而且還是六人如同一體的敵人。
在殺了他們的老六後,自己想逃走的後路就斷了,何況還有受傷的鋼手在,更加的不可能了。
這樣的對手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看來應該是巖忍村培養出來的秘密武器。
凝神,守意,靜心,順氣,河馬寒宇運轉起天一訣,迅速恢復着消耗巨大的查克拉,整個人的精神向四周蔓延,將一切細微的變化納入了意識中。
波風水門此時也不好過,敵人像是殺不完一樣,不斷地涌入,這也意味着其他地方的戰鬥已經陸續落幕了,而結果,可想而知。結界班的成員勉勵支撐着防禦結界,保護着那些重傷員。
雖然鋼手有些保護他們,可現在的局勢是,桔梗城的木葉忍者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就連那些剛參戰不久的下忍們,也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
巖忍是不會因爲對手還是些小孩子和傷員,也不會因他們實力太差而手下留情,消滅所有的木葉忍者纔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戰場上,同情敵人的蠢事,是絕對不允許的。
波風自己帶來的人本就不多,如果不是河馬寒宇安排過來的暗部和剛剛從城中趕來的木葉忍者及時趕來,只怕臨時醫院早就淪陷了。
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木葉忍者忍者沒有退卻,就連傷勢較輕的傷員,也加入到了戰鬥中。
“幻術——此處非之術。”夕陽衛門幻術以他爲中心,將整個臨時醫院周圍一片全部籠罩在幻術之中,直接將巖忍的攻擊吸引到臨時醫院旁邊的建築中去,支持着這大範圍忍術,查克拉的消耗是客觀的,他心中急切地期待大蛇丸能夠發現這邊的異常,及時地趕回來。
自從同桔梗城失去聯繫後,大蛇丸就發現了異常,他現在確實在往回趕,然而巖忍似乎知道他們的行蹤一般,居然派出來大量巖忍干擾他們的人,使得大蛇丸一路上行來,也是相當的狼狽。
惱怒的大蛇丸乾脆兵分兩路,親自留下一隊木葉忍者準備將這些討人厭的蒼蠅解決掉。
由宇智波峻和日向日足帶隊回去支援,大家都在拼命的趕路,要知道木葉的主要戰鬥力基本上都被大蛇丸帶出來了,鋼手下面出了不到百人的忍者,其他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誰有時間去追究爲什麼敵人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了。
“天善,還有多少人沒有轉移,我們快支撐不住了。”一直支撐着結界給臨時醫院最後一層保障的結界班的班長叫道。
天善的眉頭扭到一塊了,看着還有一大半沒有轉移的傷員,雙眼都快擠出血來,最後不得不做出決定:“二十歲以下的先轉移,其次是傷勢較輕的,動作都放快點。”
這樣的決定,無疑是要放棄重傷員了,可現場的木葉忍者卻沒有一人對這樣的命令表示質疑。
“天善大人,快走!”見到天善還在那裡搶救,醫療班的忍者提醒道。
“不要管我,你們先走。”天善在下了做出那樣的決定的同時,就沒打算走了,放棄自己的病人,這樣的事情他無法接受。
“父親——”紅看着夕陽衛門的眼中淚珠在打着轉,隨時都會掉下來。就在片刻前,夕陽衛門遭到了巖忍的攻擊,幻術被迫解除,一直守護在旁邊的宇智波臨風及時阻擋了巖忍致命的一擊,但夕陽衛門還是被巖忍的忍術擊了個結實。
“轟!”巨大的灰塵揚了起來,看着倒塌的醫療班駐地,波風水門瘋狂了,不顧以盡枯竭的查克拉,閃向了巖忍。
瘋狂的木葉忍者開始了自殺式的攻擊,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一羣砂忍潛伏在桔梗城外,他們不是沒有看到桔梗城內火光沖天,灰塵飛揚,也不是他們在此刻還在計較和木葉忍者的仇恨,可巖忍擺在桔梗城外的忍者隊伍,讓他們不得不停下步伐。
“怎麼辦?”砂忍頭目問着自己,“上,還是不上?”木葉能夠不計前嫌,在關鍵的時刻拉他們一把,砂忍能夠忘恩負義嗎?更重要的是,木葉如果敗了,砂忍村還有崛起的可能嗎?
匆匆趕來的宇智波峻和日向日足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有寫輪眼和白眼開路,那些陷阱什麼的,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而一路騷擾的敵人也已經交給大蛇丸了,這一段路異常的順利。
“進攻——”宇智波峻和日向日足各領一隊人兩面包抄展開了攻勢。
“協助木葉忍者,進攻。”砂忍頭目考慮再三,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抉擇。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