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果然強悍啊!這麼快就找到我這裡來了。”河馬寒宇嬉笑着。
自來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罵道:“現在的木葉因爲你都快鬧翻天了,你到舒服,躲在後山睡大覺。”
“我不睡大覺,那該幹什麼?是像瘋狗一樣,跑到村子裡見人就咬,還是向乞丐一樣,祈求別人的同情還是憐憫?”河馬寒宇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自從昨晚見過那些人後,他就回到了後山的道場,現在家人都在村子的老院子裡住着,這裡沒什麼人關注,正好可以讓他整理一下思路,安靜地等待着出場的時間。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自來也還真是服了他,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沒事的人一樣。
“擔心?該擔心的似乎不應該是我,對我而言,大不了魚死網破,現在的木葉,能夠攔住我的人屈指可數,算上三代、你和綱手也就三人,雖然不敢狂妄的說視你們如無物,但如果真的對上,誰勝誰負,還是兩說。”河馬寒宇詭異地笑道,“因爲我爲了保護家人可以不顧一切,但是你們卻不見得能夠下得了殺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自來也頓時無語,看着河馬寒宇一副有恃無恐的無賴相,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
“舅舅死了”,可不等他發作,河馬寒宇地表情就發生了變化,告訴他這令人震撼的消息。
自來也沉默了,心裡生出一中得而復失的失落感,這樣的結局,他能夠預料到,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還是無法立即的接受。
“你應該知道曉組織吧?”河馬寒宇陰沉着臉,道:“大蛇丸曾經就是其中的一員,宇智波鼬也是,就連赤砂之蠍和霧忍七把刀之一的鮫肌也是,還有一個非常神秘的絕。”
自來也看起來不大自然,曉組織的存在他是知道,但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他一直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木葉,“你認爲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曉組織策劃的?如果真是那樣,這個曉組織未免太恐怖了。”
“恐怖?也許現在纔是開始,說起來,這個曉組織裡,大叔的熟人還真不少,除了大蛇丸和鼬,還有大叔的兩個學生了。”河馬寒宇爆出連自來也都不知道消息,“大叔還記得彌彥、小南和長門嗎?”
“你是說,他們還沒死?”自來也再次被雷到了,他調查了那麼久,才摸到曉組織的一些皮毛,可河馬寒宇卻已經對其知之甚深了。
“至少有兩個人沒死,而且那個擁有寫輪眼的傢伙,很厲害。”河馬寒宇打算今天和自來也將話說透,“那個傢伙,連我都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但除了他,還有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物——宇智波斑,宇智波滅族的那一夜,我見過他一次。”
河馬寒宇這一波又一波的炸彈扔來,自來也徹底的被炸暈了,見他陷入思索,河馬寒宇就沒再開口,等他吸收這些消息。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良久,自來也才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河馬寒宇笑了笑,道:“這個,天知道,也許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吧!”
自來也想確認河馬寒宇這句話是真的,還是隻是一句玩笑話,可惜的是,到目前爲止,他還看不出河馬寒宇那張笑臉下隱藏的信息。
曉組織是不是想要毀滅世界自來也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對木葉懷有敵意。這樣強大的敵人,對木葉來說,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河馬寒宇想了想,沒有說出跟曉組織之間的三年之約,現在想來,這也許不過是曉組織爲了讓自己放鬆警惕地詭計,而他們在村子裡已經佈下了殺局。
“寒宇”,自來也突然無比嚴肅地看着河馬寒宇,道:“波風水門是不是沒有死?”
“果然是師徒情深啊!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河馬寒宇笑道,不過這話怎麼聽起來更像是嘲諷啊!
“這是怎麼回事?”自來也急切地問道,波風水門當初是死了,這一點他很確信,因爲那時候,他手中的召喚契約中波風水門的名字被劃掉了,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他的名字又重新出現在了契約中,這讓他想不通,而在他看來,唯一能夠讓他解惑的人,就只有河馬寒宇了。
事到如今,河馬寒宇也沒有必要隱瞞了,將九尾事件以來發生的事都講給自來也聽。
“神術師——藏明寺道神。”自來也想起了那次任務,想起了那個預言,想起了那個瞎了眼的老人,事情是如此的詭異,難怪河馬寒宇一直沒有向外透露一絲消息。
“我想見見水門。”自來也提出了請求,不親眼見他一面,他怎麼也不相信。而且,河馬寒宇所說之事太過於玄乎,他一時難以接受。
“他現在不在木葉”,河馬寒宇看着自來也有些失望的表情,笑道:“不過,我可以聯繫到他。”
“佐助——,佐助——”,漩渦鳴人揮舞着雙臂醒了過來,喊着佐助的名字坐了起來,但隨即又倒到牀上。
“鳴人”,綱手將手掌按在鳴人的額頭,“你醒了。”
“綱手婆婆?”漩渦鳴人看到綱手,還有些暈,“這是什麼地方。”
“廢話,當然是醫院。”綱手有些惱怒地瞪着他,這個小傢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闖禍的本事不比某人差,可小傢伙的志氣就比某人要遠大得多。(正在同自來也聊天的河馬寒宇噴嚏中,好強的怨念啊!)
“我怎麼在這裡?”鳴人很白目的問道,他記得自己跟着宇智波佐助一起去找卡卡西老師,後來突然出現了四個奇怪的忍者要帶走佐助,再後來自己同他們打起來了,然後,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暈的,只是依稀間有個熟悉的人揹着自己,“我好像看到乾爸了,他回來了嗎?”鳴人怪叫一聲,問道。
“什麼?”綱手比他還激動,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激動地問道:“你是說你看到河馬寒宇呢?”
“嗯???”鳴人不清楚綱手爲什麼會表現得如此興奮,難道他們認識?可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啊!
“吶,應該沒錯,那味道應該是乾爸沒錯。”鳴人肯定的答道,他的鼻子當然沒有那麼靈了,不過他身體內的九尾就不一樣了,就算河馬寒宇化成灰,九尾也能夠認出來。
“你好好休息吧!”綱手眼神一冷,收回了雙手,道:“我晚點再來看你。”
“哎——,綱手婆婆,佐助被人抓走了,喂——”,沒等鳴人開口,綱手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哐當”一聲,剛剛被綱手帶上的門被春野櫻一叫踢開,剛在門外無意間聽到鳴人喊叫的她,在聽到佐助的消息後,一張俏臉瞬間就變得蒼白。
她一個箭步衝到了鳴人的牀邊,揪住他的衣領追問道:“佐助被人抓走了,怎麼可能?”
剛剛從綱手魔掌下逃離的鳴人又陷入了這個小魔女的掌中,本就重傷未愈的他在春野櫻的搖晃下,都快散架了。
“佐助被什麼人抓走的?”春野櫻急切地問道,那眼神恨不得將鳴人給生吞活剝了。
“我也不知道。”鳴人非常委屈的答道,她就沒見到自己一身傷嗎?
“你怎麼會不知道,鹿丸說你們是一起出去的,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在春野櫻想來,定然是鳴人膽小怕死,丟下佐助跑了。
“你——”,鳴人正想爭辯,可當他看到櫻噙着淚水的雙眼時,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鳴人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望着春野櫻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我——”
見鳴人“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佐助的下落,春野櫻鬆開了手,鄙視地看着鳴人,道:“既然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我一定會將佐助君給找回來的。”
“我陪你去”,鳴人哪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不顧身上的疼痛,從病牀上跳了下來,追着櫻跑了出去。
“綱手大人,您這是要去哪?辦公室裡還有很多事情等您處理了。”靜音一陣小跑的根在快步急行的綱手身後,一邊小聲地提醒道。
綱手回頭瞪了她一眼,道:“去卡卡西家裡。”
卡卡西萎頓地縮在椅子上,他還沒有從失去父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自回家後就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你不是希望自己父親父親像個英雄一樣死去,也不想看到他像個懦夫一樣活着嗎?現在你如願了。”一個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不,我不要他死去,只要他們活着,這比什麼都重要。”另一個聲音答道。
卡卡西覺得自己快瘋了,心地的矛盾,痛苦,自責,愧疚如刀鋒般,將他一點點的撕裂。他有些恨自己,父親在的時候自己沒有好好同他說說話,母親在的時候他沒有像哥哥那樣哄他開心。
“卡卡西還沒出來?”紅瞥了一眼緊關的房門,走到琳的身邊,“紀土快放學了。”
“嗯!”琳點了點,向前廳走去,卡卡西已經是成年人了,她相信他會很快想通的。身爲忍者,他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也是希望紀土他們不要經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
“哥的事情綱手大人會如何處理?”放下了卡卡西,琳又忍不住替河馬寒宇擔心起來。
按照木葉的忍者紀律守則,河馬寒宇的所作所爲,那是死罪,從小就接受這樣教育的她們,實在找不到爲他脫罪的理由,現在反倒希望河馬寒宇不要回來好。
只是真的這樣就形同背叛了,雖然木葉不會因爲河馬寒宇的原因怪罪到他們這些親人的頭上,但在村裡,他們也很難再擡起頭來,就連紀土都可能會受到排擠。
她們曾經看過鳴人被人冷落的可憐模樣,自然是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紀土的身上,只是,非要在這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的話,她們還是寧願河馬寒宇不要回來的好。
“寒宇的事,恐怕你我都幫不上忙,綱手大人倒是有心幫助,不過現在看來,她也是有心無力,因爲寒宇的關係,她也擔着不少干係了。”紅嘆息道,雖說是夫妻,但自己的丈夫有太多的事情瞞着自己,自己這個當妻子的,知道的反而沒有他那三個學生多,這讓她心中很是失落。
見紅神情低落,琳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現在三代大人和綱手大人他們都在,堂他們也在想辦法,我想這事總能過去的。更何況,那些人也不見得是哥殺的,現在哥的身份被拆穿,忌恨他的人多去了,難保不會有人設計陷害,想借刀殺人。”
只要河馬寒宇一天沒有承認,她們就算再怎麼懷疑,也不會接受河馬寒宇屠殺村人這樣的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