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你確認你沒找錯地方,這裡可是賭場啊!”鳴人不滿的嚷道。
自來也等了鳴人一眼,道:“小子,再多話,你就給我出去。”說完繼續看着手中的牌,一副完全投入的表情。
“嗯?”鳴人翻着白眼,委屈地縮在他的身後,看着自來也在那裡興奮地打着牌,心裡不停咒罵着這個可惡的中年大叔。
自來也臉上掛着無害的笑容,一邊隨意的出着牌,一邊漫無邊際的瞎聊着,漸漸地將話題引導那個“傳說中的大肥羊”綱手的身上。
“你說那個人,我些日子遇到過,聽我朋友說,看她往短柵街那邊去了,那裡也有幾家比較出名的賭場,而且風景很不錯,還保留和葉戶幕府時代的建築,是個旅遊的好地方。老哥不會也是看準了這個娘們吧!坦白說,這娘們很誘人,可聽說她可是個厲害角色,木汀鎮的向田次郎就被她打廢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賭棍是無忌憚地說道。
“就是,就是,兄弟要是想贏錢,跟着她混倒是不錯的主意,只要跟她反着來,怎麼都不會輸,不過,如果是其他的,呵呵――”另一個高大魁梧的傢伙接過話,看着自來也的眼神很是淫蕩。
自來也呵呵地笑道:“怎麼會,我只是聽別人提起過,對這個傳說中的大肥羊非常好奇,那樣彪悍的女人,哪有夜鶯館的美女迷人。”
“兄弟這話太對了,說起夜鶯館――”於是一羣好色大叔們的話題便由傳說中的大肥羊轉到了女人身上,一個個笑得齷齪,嘴邊的口水都快流下來。
鳴人聽着他們放肆的話題,臉頓時紅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等了自來也一眼,悄悄地溜到了外面,對這個好色大叔越發的鄙視了。
大概是錢輸光了,自來也很快就出來了,敲了敲有些悶悶不樂的鳴人,道:“我們走吧!”
“去哪?”鳴人撥開自來也的手,嘟噥着雙手,都不給自來也好臉色。
“這孩子――”,自來也笑了笑,對鳴人的無禮非常的寬容,邁開了大步,“當然是找人去。”
綱手有些心不在焉的逛着兩旁的風景,完全沒有靜音的那種興奮。就在不久前,她在賭場大殺四方,狠狠地贏了一把,可正因爲贏了錢,她反而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吧!這個地方,我不喜歡。”綱手皺着眉頭道。
“呃?哦――”,靜音趕緊跟上綱手的步伐,安撫着懷裡亂動的小豬。
走在前面的綱手忽然停了下來,臉色有些陰暗,看着前方道:“什麼人,出來。”
兩道身影出現在了街道旁的圍牆上,大蛇丸那有些陰冷地聲音響起來:“果然不愧是綱手,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是你?”綱手輕輕地向前跨了一步,將靜音擋在了身側,冷冷地問道:“你找我?”
“呵呵――,好久不見了,綱手,你還是一點沒變啊!”大蛇丸狹長的眼中,光芒閃爍,如同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你會這麼有閒情來找我敘舊,說吧!找我什麼事?”綱手挑了挑,沒有理會大蛇丸那虛僞的問候,兩人自從她離開木葉後,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了。
雖然她不至於因爲大蛇丸是木葉的通緝犯而對他惡言相向,大打出手,但以她對大蛇丸的瞭解,他特地來找自己必定是沒什麼好事了。已經厭倦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凡塵俗事的她,只想這麼自由自在的度過自己的餘身,對於突然出現,打破她現在生活得大蛇丸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你果然還是同以前一般豪爽啊!”大蛇丸笑了笑,給人感覺有些冷。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走了。”綱手轉身,無視大蛇丸的存在,向街道另一端走去。
藥師兜看了大蛇丸一眼,很快從城牆上跳了下來,攔住了綱手的去路。
綱手停了下來,怒目圓睜,望着大蛇丸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老朋友見面,你不用這麼急着走吧!”大蛇丸也跳了下來,走到藥師兜的身邊,道:“我們難得見一面,不是該好好聊一下。”
“讓開。”綱手很不滿大蛇丸的態度,老朋友,十幾年也許是吧!只是這些年的遊歷,很多人,很多事,她都已經慢慢地學會忘記。除了那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這世界,已經沒有多少人,多少東西能夠讓她關心,讓她在意了。
一道白光閃出,卻是靜音率先出手了,她既是綱手的跟班,自然是一切以綱手的爲中心。對於惹綱手生氣的人,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藥師兜輕輕地晃動,輕易地避開了靜音的攻擊,手中白光一閃,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向靜音的手腕劃去。
靜音靈敏的避過了這一刀,但很快藥師兜有欺身逼近,匆忙中,靜音只能連連避讓,竟是讓藥師兜輕易的佔據了先機,很快被他逼到了牆根。
“住手”,看着靜音吃虧,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綱手大喝道。
藥師兜聽話的放過靜音,和大蛇丸對上一眼後,卻是將目標放到了綱手身上,他很想看看,這個能夠跟大蛇丸齊名,被譽爲木葉三忍之一,並一手傳立了木葉醫院和建立了木葉醫療忍者體系的綱手,到底實力如何。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看向綱手的目光就不那麼客氣,淡淡的興奮中還有着連他自己都不明瞭的激動和期待。
綱手眉頭擠成了川字,她從藥師兜出手就看出了他使用的醫療忍術,而木葉的醫療忍者居然在他的面前動手,傷害她的人,這讓她怎麼也無法原諒。什麼時候,木葉的醫療忍者也開始墮落了,成爲了大蛇丸的走狗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她就更加不滿了,她可是木葉醫療忍術的開山鼻祖,她絕對不允許其他的醫療忍術這樣的無視她,無視醫療忍術,怒道:“醫療忍術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呃――”,藥師兜愣了片刻,隨即嘴角牽起一道優美的弧線,綱手的觀點到是老傢伙的看法是一致的,不過,正是他們的這樣的想法,纔會使的醫療忍術在木葉這樣慢慢地沒落,而他,註定是會開創醫療忍術的一個全新的時代的。
藥師兜嘲諷地笑容,自然是一絲不落的全都看在綱手的眼中,這更加的激起了她的怒火,右手輕輕地握成拳,眼角掃了一眼大蛇丸,整個人就猛地衝了出去。
“嘭――”,已經閃到一邊的藥師兜驚恐地看着那被綱手一拳砸塌的牆壁,有些無語,雖然知道綱手很厲害,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綱手的利害,居然還是這麼地剛猛,實在有些意外。
大蛇丸笑了笑,無視綱手的怒目,道:“何必這麼着急,等我說完了再走也不遲嘛!”
綱手收回拳,靜靜地看着大蛇丸,想知道他大老遠的來找自己究竟有什麼事。其實,綱手已經看出了大蛇丸的雙手受傷了,不過比起大蛇丸的傷勢,她更加好奇的是誰將大蛇丸傷成這個樣子。
大蛇丸也不隱瞞,晃動着兩隻完全不受他控制的胳膊道:“我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很清楚,我的雙臂受傷了,而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夠幫我治好。”
“抱歉,我想你找錯人了,雖然我們以前是同伴,但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對你出手,已經是看在以前的情誼上了。”綱手僵硬地答道,她實在是不願意捲入到他們的那些恩怨中去,尤其是,大蛇丸近來似乎變了很多,跟他在一起,已經找不到絲毫當年的情份了。
“等等”,大蛇丸叫住綱手道:“如果我能夠讓你最心愛的人復活,或許,你會考慮一下。”
綱手不屑地笑了笑,大步往外走去,靜音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
“難道你真的不想看到你的弟弟繩樹和斷嗎?”大蛇丸誘惑的問道,“這些年來,我研究出了一種新的禁術,可以讓他們復活。”
綱手的身體頓時僵硬了,多少年了,她已經多少沒有聽到這兩個名字了,大蛇丸的一番話,將她的心完全攪亂了,一些沉澱了很久的東西,也被攪騰了起來。綱手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緊握的雙手都泛着白。
見綱手依然無動於衷,大蛇丸眼角寒意在蔓延,不過很快,有化成了柔和的笑容,道:“我剛從木葉過來,得到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或者你會感興趣。”
“什麼消息?”綱手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氣息,順着大蛇丸的話問道。
“河馬寒宇的母親被人抓走了,而河馬寒宇此刻正瘋了一般的,滿天下的尋找,而我,正好知道一點點消息。”大蛇丸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觀察着綱手的表情,也許死去的人已經不能讓綱手心動了,但活着的人呢?
“你說什麼?”綱手顯然被這突然的消息給嚇到了,臉上的驚詫和擔憂卻是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大蛇丸終於放下心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了綱手的命脈了,想到自己的雙臂有治好的可能,他的心情就說不出的舒暢起來。
綱手低着頭沉思,她知道現在是大蛇丸有求於她,在她徹底拒絕前,大蛇丸是絕對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倒也沒有太防備着他。
“只要你治好我的手臂,作爲交換,我就告訴你,河馬智子的下落。”大蛇丸繼續誘惑道。
綱手卻是有些猶豫了,她並不在意大蛇丸以前做了多少惡事,也不在乎他以後會做什麼惡事,她此刻猶豫,只是她無法確定大蛇丸的話是否是真的。相信,還是不相信,這纔是她需要面對的選擇題。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抓走了我的母親,大蛇丸前輩可以告訴我嗎?”一個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突然在四人的耳邊炸開,就在剛剛被綱手砸出的那道缺口後面,河馬寒宇高大的身材慢慢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