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宇智波靜從村子裡面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有些未乾的血跡,看來她的行動遠沒有御手洗紅豆那麼順利。
“怎麼了?”見宇智波靜的眼神有些不對,河馬寒宇的眉頭皺了皺。
“他們都死了。”宇智波靜低沉地答道,本來她是有機會將人救出來的,可她沒想到強盜中居然有人僞裝成村民,突然襲擊了她,要不是她見機快,只怕還要受重傷了。不過機會就那麼錯過了,後來她被四個人包圍着,其中還有兩名是忍者。
在她被拖住的時候,那些村民就被強盜放了一把火給淹沒了,等她想去救都晚了,一怒之下,不輕易殺人的她也是動了殺心,將那七名強盜都殺死了。
“嗯?”御手洗紅豆湊到宇智波靜的身邊,深吸了幾口氣,笑道:“是敵人的血,還以爲你受傷了,讓我白當心一場。”她口裡說擔心,臉上卻沒有半點擔心的神情。
他們這一路走來,看似漫無目的,可所經過的地方,無不是混亂動盪、危險叢生,而河馬寒宇不但不躲開危險,還不斷地去惹麻煩,不過最後卻丟給自己的三個徒弟去解決。
跟着河馬寒宇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三人經歷過被普通人羣毆,也經歷過羣毆普通人——當然是流氓之類的,經歷過被其他忍者追殺,也經歷過追殺其他忍者。殺人,雖然還沒有習慣到漠視的程度,但至少不會因爲殺人而心虛了。
“你——”宇智波靜自然是聽出了紅豆話中的嘲笑之意,臉拉得老長。這兩個小丫頭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正因爲如此,兩人的關係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友善。
怎麼說,宇智波靜看不慣紅豆裝成熟的樣子,更不喜歡她看見血光就興奮地表情,還有就是她從河馬寒宇那裡學來的詭計多端。
而紅豆呢?同樣不喜歡靜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更不喜歡她裝善良的噁心表情(雖然心底也承認她確實是個善良的人),還有就是不喜歡她總是責備自己的某些不良嗜好。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她們誰都不希望對方得到河馬寒宇的表揚,總是當着河馬寒宇的面互相揭短,有時甚至爭論得打起來。
開始的時候,河馬寒宇還好心勸過幾次,但次數一多,他也就習慣了,懶得去管她們兩人了,她們愛打,就讓她們打去吧!這樣還可以提高她們近身搏鬥的本領,也算得上是修煉了。
最倒黴的是三木堂,他一老實人幾乎天天被這兩個長得還挺漂亮的同伴欺負,卻是無處訴苦。他倒是跟河馬寒宇提過一次,可河馬寒宇的回答是:“要她們不打架,那還不容易,你上去將她們兩人都打倒了,她們不就打不起來了。”
可這可能嗎?這兩彪悍少女可都比他要厲害得多,而且一挑二,想想後果,他就鼓不起這個勇氣,只好忍氣吞聲,當兩美少女的苦力兼出氣筒。
“其實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還小,再過幾年,自然不會將幾個小毛賊放在心上了。”紅豆看似安慰的話中夾槍帶棒,宇智波靜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了,河馬寒宇拍了拍嘴,朝三木堂道:“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她們,我先休息去了,她們吵完了,再來找我。”說完,還不忘伸了懶腰,將鼻樑上的墨鏡扶了扶。
不過他臨走前,眼角卻朝雪地裡瞟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
“哦!”三木堂也是見怪不怪了,看着河馬寒宇幾個縱身就消失在雪地裡,乾脆放下自己的揹包,看着那兩人吵架。
就在他將揹包擱置在地上時,突然看到遠處的雪地突然地動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三木堂抽出揹包上的雨傘,看着爭吵正熱烈的兩女,猶豫着要不要撐開雨傘,遮擋一下這鵝毛大雪。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三木堂終於還是忍不住勸道。
“你給我滾開。”兩人齊聲罵道,這一聲倒是默契非常,嚇得三木堂往後連退了幾步。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雪地鑽出,那白晃晃的刀光微微一閃,便朝三木堂的後背刺去。
“小心——”剛纔還吵得難解難分的宇智波靜和御手洗紅豆發覺到危險,齊聲提醒道。可是已經晚了,只見那長刀已經刺穿了三木堂的身體,那鋒利的刀刃上血滴了下來。
“堂——”御手洗紅豆片刻間便衝到了三木堂的身邊,圓圓的眼眶中居然有淚光流動。
“我沒事。”剛纔還一動如同死人一般的三木堂忽然開口道,臉上還露出淺淺地笑容。只見他擡了擡手,那把將他身體刺穿的刀從他的胳肢窩下掉了下來,“他根本就沒刺中我。”三木堂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刺中,他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不過對他而言,這只是小傷。
等他側過身來,兩女才發現三木堂手中的傘已經刺進了那名偷襲者的體內。
“霧忍?”看到那個死不瞑目的傢伙額頭上的護額,兩女對望了一眼,不過很快就分開。
“三木堂,你早發現了對不對?”御手洗紅豆一巴掌拍在三木堂的頭上,怒氣衝衝的問道,剛纔她可是真的被嚇到了,“你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提醒我們一下嗎?三個打一個,怎麼也不會吃虧啊?”
宇智波靜恢復了冷靜,語氣平緩道:“恐怕不只一個,我們已經被包圍了,看情形,我們被羣毆的可能性爲百分之百。”
“呃?”御手洗紅豆剛纔還怒氣衝衝的臉上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看起來有些瘋狂地興奮,只見她將拳頭捏得噼裡啪啦響,笑道:“那太好了,我剛纔還沒有過足癮了。”對霧忍,紅豆從踏足這片土地就沒有掩飾她的仇恨,自己最敬仰的叔叔就是被這些霧忍暗算的,所以殺他們,紅豆絕對不會手軟,事實上對其他人她也同樣不會手軟。
“那你一個人去過癮吧!我就不陪你了。”宇智波靜鄙視地看了紅豆一眼,衝三木堂叫道:“我們從南方突圍。”
“南方?那裡的人不是最多嗎?”三木堂疑惑道。
“人多有什麼用,連你都能夠察覺,不正證明他們比較弱,需要靠數量來壓倒我們嗎?”宇智波靜向三木堂解釋道,不過目光卻望向了御手洗紅豆。
紅豆此刻也已經冷靜下來了,既然宇智波靜建議逃跑,那就證明敵人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大,“那還等什麼,準備動手。”紅豆五指一張,幾枚綁着起爆符的苦無向四周飛去,伴隨着“轟轟轟”的爆炸聲,捲起了大片飛舞的雪花,三人所在的空間頓時被一片白色瀰漫,根本就看不到東西。
“啊——”數聲慘叫從南方傳了過來,只瞬間功夫,三人就配合默契的逃出了包圍圈。也許在其他的木葉忍者看來,逃跑是相當可恥的,不過受到河馬寒宇不良教導的三人,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早就習慣了逃跑,而且經驗豐富,放眼現在的木葉,估計也只有河馬寒宇可以比擬了。
“逃出來了。”跑出了很遠之後,三木堂才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他背後那碩大的揹包,很難想象,他居然能夠跑得那麼快。這大概就是人的潛力吧!狂汗中~~
“還沒有。”宇智波靜緊緊地握住一把匕首,目光灼灼的看着身後那一顆顆光禿禿的雪林,語氣說不出的凝重。
“誰?”紅豆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敵人的氣息,不過見到靜嚴陣以待的神情,她就知道這次遇到的對手肯定很強大。
“忍法——冰雪球衝擊彈”,一聲低吟在順着寒風飄了過來。
林中的風似乎被人操控了,猛烈的旋轉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風場,將四周的雪花都吸了進去,很快凝結成一個大大的雪球,準確的說是個冰雪球,冰雪球的表面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尖尖的冰凌。
看着那巨大的冰雪球朝三人的方向滾來,一路壓倒了不少的樹木,三人的臉色都變了色。
“進林。”宇智波靜提議道,紅豆和堂立即點了點,進樹林,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一旦跑到外面的空曠雪地,他們就無所遁形了。
達成一致意見的三人在冰雪球壓頂之前,就已經分散開朝樹林深處躍去。
可這雪林深處就真地安全嗎?分散開來的三人絕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敵人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將他們逼近密林,那必定是十分有把握能夠將他們解決掉。
不過他們三人也沒得選,入林,至少還有還擊的餘地,不然就只能被那冰雪球追着跑了,等後面的霧忍追來,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雪樹,宇智波靜也顧不得河馬寒宇的警告了,查克拉向雙眼聚集,三勾玉狀態的寫輪眼慢慢地轉動起來。
“堂,他在你左側十米,小心。”宇智波靜看到處於危險而不自知的三木堂,高聲提醒道,震得被雪花壓彎了的樹枝嘎吱嘎吱的響。
“糟了。”三木堂擡步欲走,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將他的腳掩埋的雪花,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冰原,而他則被冰凍在了這冰原之上,無法動彈了。
宇智波靜的臉色驟變,看了一眼不遠處立在樹枝上的紅豆,心情沉重,三木堂被困,她們就失去了機動靈活性了,因爲她們不可能丟下三木堂逃跑。
“呵呵,想不到會在這麼荒僻的地方見到宇智波家族的忍者,我剛纔還奇怪了,你怎麼能夠看出我的真身。”一顆跟其他樹木沒什麼兩樣的雪樹突然移動了起來,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霧忍?還是一個長相頗爲不錯的青年霧忍,只見他右手輕輕地揮動,三木堂腳下的冰便沿着他的身體向上攀爬,很快將他的整個下半身都冰柱了。
寫倫眼居然看不透他使的是什麼忍術?宇智波靜一陣心驚,看到青年霧忍控制控制冰的隨意,她的臉色變得說不出的難堪:“你是水月無一族的?”不用那名霧忍承認,宇智波靜就已經確認了。
“水月無一族?”從那名霧忍現身,紅豆就轉移到了他的側面,和靜呈一前一後的夾擊式,“這一族不是因爲陰謀造反,而被水之國大名和霧忍村聯合下令追殺嗎?”紅豆不解了,難道這些日子來,他們打聽到的消息都是假的?連載中|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