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先生”,馬基很守時,幾乎是和卡卡西同時抵達右大臣府,同行的還有不是很對眼的伊和勘九郎。
“馬基先生”,右大臣水幕螟對馬基的到來有些意外,在看到卡卡西時臉色驟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原來卡卡西先生也來了,兩位此時到訪,不知道有何要事?”
“我們聽說丸津公子生病了,特地來看看。”卡卡西淡然道。
水幕螟的嘴角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兩位要探訪公子,應該到大名府去纔對,怎麼跑到我家來了。”
馬基面色**沉,右手握拳舉過肩頭,大拇指朝後一指,道:“水幕大人說的是他嗎?”
右大臣的目光越過馬基的肩頭,看到一名砂忍身旁站着的酷似公子丸津的人,臉色頓時灰青,笑聲也有些乾澀,“兩位遠道而來,先到我府上坐坐,有什麼問題,我們進去談。”
卡卡西掃了馬基和他身後那個讓水幕螟臉色大變的人一眼,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暗贊:這個馬基果然很有手段,動作還真是快啊!
“我們要見公子”,看到右大臣的表情,馬基心一沉,態度也變得強硬了很多,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要求。
“去見公子,當然沒有問題。”右大臣水幕螟不愧是官場混出來的,在進門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收拾好了心情,肥胖的臉上又堆滿了笑容,“我這就去通報。”
“不用了,我們陪你一起去。”馬基對他已經產生了懷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右大臣的一番好意。
“好,好,那我爲兩位先生帶路。”右大臣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了馬基的要求,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見到公子。
馬基有些疑惑,更加留心的觀察水幕螟的一舉一動,遺憾的是,馬基根本就看出他有任何的不詭意圖。
難道是卡卡西他們判斷錯誤?馬基微微皺眉,眼角在掃到身邊不經意的打着哈欠的卡卡西,那絲剛剛萌生的懷疑也跟着他的哈欠煙消雲散了。
“是誰?”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悅。
“公子,是我。”右大臣在門前站定,恭敬地報道:“砂忍村的馬基長老和木葉的卡卡西先生拜見公子。”
一陣沉默過後,房間內再次傳出了聲音,“請兩位進來吧!”
“本公子身體有恙,無法起身相迎,還請兩位見諒。”公子丸津斜靠在牀上,看着兩人進來,微微欠了欠身。
“公子客氣了”,馬基頜首躬身還禮道:“公子身體欠安,馬基還來打擾,還望公子海涵。”
“兩位都是忍界名人,本公子慕名已久,能夠同時見到兩位,是丸津的榮幸。”丸津很年輕,二十歲纔出頭,如果不是嘴上留着兩撇小鬍子,給人感覺就是個小白臉。
他綿綿地話語不疾不徐,微微揚了揚手,指着一邊的坐墊道:“兩位貴客請坐。”
“公子謬讚了”,馬基徐徐坐下,低垂的眼簾中疑惑一閃而逝。
“卡卡西先生是木葉英傑,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風之國?”丸津在右大臣水幕螟的協助下靠坐在塌上,看似隨意的問道。
卡卡西疑惑地看着丸津,身體微微前傾,嘴角含笑,反問道:“公子真的不知道我爲何會出現在風之國?”
“呵呵……,這正是我想知道的。”丸津也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隱隱含着怒氣,似乎對卡卡西的無理很不滿。
馬基端坐不動,冷眼旁觀着,他很想知道卡卡西接下來會怎樣應答。
“我還以爲水幕大人已經將一切都告訴公子了,看來,水幕大人與公子的關係並沒有外面傳言的那麼親密。”卡卡西犀利的眼神落在丸津身後的右大臣身上,暗藏着冷冽的殺氣。
水幕螟沒有料到卡卡西會如此直接的將矛頭指向他,怒道:“卡卡西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對公子另有企圖嗎?”
“舅舅何必生氣,卡卡西先生不過是試探我們罷了。”丸津語氣平淡,話語中卻透着玄機。
贏了!卡卡西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聲音一如往常的冷靜,“看來公子什麼都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公子丸津剛剛還若無其事的臉突然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本公子機靈,只怕現在我也跟父王一樣,不知所蹤了。”
“公子——”,馬基蹭的站了起來,公子丸津剛纔的話隱含的信息太過於震撼了,難道真的如水幕螟說的那樣,是吉成端平心懷異志?
“馬基先生何必激動,聽公子慢慢將話講完。”馬基是關心則亂,作爲外援的卡卡西視角自然不樣,出言安撫道。
“哎,此事說來話長——”,公子丸津黯然嘆息,眼中流露出的哀傷是那麼的真切,讓看到的人都不忍心去懷疑。
但卡卡西卻是個例外,看他那好奇的樣子,似乎對馬上將要展開的故事更加的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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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門外欄杆山睡覺的伊突然輕呼了一聲,臉上表情古怪,透着幾分焦躁,目光在庭院裡四處掃着,不時停留在身邊的侍衛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呢?”雖然看伊很不爽,但基於雙方合作者的身份,勘九郎還是好心的關心道,只是他那語氣能夠少幾分嘲諷,或許會更容易讓人感受到他的善意。
伊雙眼圓睜,惱怒地瞪了勘九郎一眼,半晌才憋出兩字:“沒事。”
“哼”,自己一片好心被伊當成了驢肝肺,勘九郎也懶得自討沒趣,乾脆的轉身,在伊對面的柱子邊站定。
兩人僵持了片刻,伊終於忍不住了,“喂——”
勘九郎扭頭,望向了另一邊:抱歉,我沒聽見。
“小氣”,伊小聲罵道,可惜的是,勘九郎同學依然“沒有”聽到。
伊的身體微微扭動着,臉色極爲的不好看,慢慢地挪步到了離他最近的侍衛身邊。
那名侍衛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警惕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見他靠近,立即條件反**的準備拔刀。
“啪”,伊的動作更快,將侍衛的刀按回了刀鞘,“糟糕”,伊很快意識到自己動作有些突兀了,可是沒辦法,這是身體的習慣反應,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伊的舉動很輕易地撥動了小說整理髮佈於.ㄧ| | | | .m侍衛們那緊張的弦,頃刻間就有六七名侍衛包圍了過來。
“好快的動作,好默契的配合,這班侍衛不簡單啊!”都這個時候了,伊居然還有心情去感嘆一番。
“別緊張,別緊張,我沒有惡意的。”聽到那噌噌的拔刀聲,伊連忙用他自己認爲最爲真誠的目光看着侍衛解釋道,但他的解釋顯然不能夠讓這些人滿意,侍衛們的敵意並沒有因爲伊的笑臉而緩和。
“出什麼事了?”門外的喧囂成功的引來了右大臣水幕螟。
“沒事,沒事,誤會,誤會。”伊笑哈哈的搖着手解釋道。
右大臣臉色一沉,朝着還保持着拔刀環立的侍衛們低斥道:“幹什麼,都給我將刀收起來,木葉忍者是我們風之國的朋友,是我水幕螟的上賓,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無禮呢?”
“嘿嘿”,伊不好意思的乾笑着,看着侍衛們收起刀後,小心翼翼的蹭到了右大臣的身邊,用只有右大臣聽得到的聲音小聲道:“其實,那個,我是想問這位兄弟,茅廁在哪裡?”
右大臣眼中抹過一絲懷疑,看着伊憋得絳紫的臉,恍然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在聽完伊的解釋後,右大臣滿臉理解的笑容,朝剛剛跟伊發生衝突的侍衛命令道:“你帶這位兄弟去茅廁吧!”
感受到勘九郎和衆侍衛投來的鄙視的眼神,伊心裡非常不爽,“該死的老頭,你是故意說這麼大聲,想讓我出醜的吧!”伊暗自咒罵着水幕螟,臉上卻擺出感激他的樣子。
目送伊離開的右大臣並沒有立即回道房內,右手摩梭着他沉甸甸的雙下巴,思索了片刻,朝着另外兩名侍衛揮了揮手,看着他們朝着伊離開的方向趕去,纔對一旁註視着他的勘九郎頷首微笑,退回了房間。
“上廁所都有人監視嗎?”伊心中暗笑,跟着帶路的侍衛一路小跑。
“就是這裡”,帶路的侍衛很不屑的指了指茅廁,外界傳聞木葉的忍者多麼的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伊的形象讓這名侍衛侍對木葉的忍者產生了誤解。(最大惡極的伊啊!你怎麼能夠這樣的破壞木葉的形象呢?)
“謝謝”,伊感激的謝道,侍衛鄙視眼神早被他收入眼中,也大概能夠明白他在想什麼。
“啊”,可侍衛怎麼也想不到,笑眯眯地向他道謝的伊會忽然出手,還沒有等他明白是什麼回事,已經失去了知覺。
“那兩個呢?”伊順手將侍衛丟進茅廁,扭頭問道。
“睡着了”,一身醫者打扮的白從院後轉出,回答了伊的問題。
“睡着了?”伊撓着頭笑道,“白對他們也太好了,要我說,拿塊大石頭將他們砸昏了就行了,誰叫他們剛纔嘲笑我來着。”
白溫柔地笑了笑,道:“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何必爲難他們呢?”
伊癟了癟嘴,聳眉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收到源發出的緊急聯絡,他們可能遇到危險了。”伊很快轉到了正題,這纔是他犧牲了自己偉大的形象,藉着尿遁的真正原因。
“嗯!”白點了點頭,“洞天和晴天已經趕去了。”
“源和神風已經去了半天了,希望能夠趕得及。”就算伊表現得很灑脫,但事關自己兄弟的**命安危,也難免有些擔憂。
“嗯”,白同樣擔憂,只是這裡的事情也不能耽擱,“我們也趕快吧!”
“原來如此,公子您是懷疑吉成大人在您的食物中下毒,才請水幕大人安排替身,隱藏在右大臣的府中。那麼說,您也認爲大名失蹤的事情跟吉成大人有關呢?”卡卡西仔細的打量着丸津,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確定,但他的嫌疑最大,要不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早點跟我彙報纔對,可他現在的做法,更像是要撇開我這個合法的繼承人而另有企圖。”丸津語氣淡定,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我明白了”,卡卡西點了點,看了身旁的馬基一眼,繼續道:“公子的健康直接關係到風之國的未來和五大國的和平,所以聽說公子生病後,我們火影大人特地安排了木葉最優秀的醫療忍者之一的研前白爲公子診視。”
“這個——”,水幕螟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卡卡西會來這麼一招。
與水幕螟隱晦的憂慮不同的是,丸津公子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期待和企盼,口中卻是婉辭拒絕:“丸津非常感謝火影大人的關切,丸津的病應該跟食物中下毒有關,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調養,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大人的好意,丸津心領了。”
卡卡西細細品味着丸津的話語,腦海中不時浮現他那帶着期待和企盼的眼神,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嗎?
“是這樣嗎?”卡卡西嘴角扯起一道若有若無的笑意,道:“可我們得到的消息卻是公子的病情似乎有加重的趨勢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右大臣水幕螟立即反問道。
“因爲這話是我說的”,白和伊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房間,對於身爲忍者的他們而言,避開那些普通的侍衛進入房間,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是你?”水幕螟很詫異的看着白,他怎麼就沒有察覺出他是個忍者呢?
“我就是木葉醫療忍者——白”,白彬彬有禮的向塌上的丸津行禮並自我介紹。
然而,一股不安和躁動的氣息隨着白的到來突然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