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大亮,蘇暖就收拾好了一切下樓了,女傭看到她趕緊走了過來,“蘇小姐,您要出門散步了嗎?我陪着您。”
“今天你不用陪着我了,我想吃你做的手工雜糧餅乾了,你去廚房裡做,等到我散步回來你也做好了。”蘇暖吩咐着,不打算讓她跟着自己。
“這……”女傭拿不定主意卻有無法違揹她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好吧,您注意安全,對了,如果要採花的話,那些紅色的話千萬不要採,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聽這兒的老人說起過,說那些花有毒你看到了一定要遠遠的避開。”
紅色的花?
蘇暖呢喃着點頭,“好,我記住了,你去忙吧,辛苦了!”
安排好一切,她就快步向着之前的那個園子裡走去,因爲走得快的原因,氣息有些不穩,等到趕到了那個園子裡她微微喘息着站住了腳步,躲在一叢花的後面觀察着前面那道門口的情況。
兩個殺手精神抖擻的站在那兒,門也緊緊關閉着,無法看清楚門內的情況。只是她憑着直覺可以判斷出,那裡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
她伸手採了一些白色的花,這一叢那兒一簇的,很快就採了一把。一邊隨意的向着那道門走去。
“站住!”
陡然,前方傳來了殺手命令的聲音,“這兒是禁地,不許再往前走了。”
蘇暖擡頭看過去,就在三米遠的位置,兩名殺手緊緊盯着她,那眼神要把她給吃了似的。
“我只是過來採花的,這兒的花昨天已經採過了,老爺子那兒是要一天更換一種花的,所以你能不能讓我進去。說不定有老爺子喜歡的花朵,到時候你們兩個也有獎賞呢。”蘇暖繼續往前走站在兩人面前笑了笑說道。
“哼,老爺子喜歡的花?”一名殺手聽到這句話好似聽到了多麼可笑的戲言,嘲諷一笑,“走走走,這兒沒有你說的花,趕快走!再不走的花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眼前的女人大着肚子,這兩天總在這兒活動,他們見過一次,所以說話還算客氣,如果是平時,有女傭膽敢出現在這個範圍內,他們會馬上動手的。
“看你們,說話怎麼神神秘秘的,我只是想要讓老爺子高興高興一下而已,竟然這麼不給面子,好了好了,不就是不願意讓我過去嗎?我也就不進去看了。”蘇暖看說不通,無奈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她擡手按住了太陽穴,同時手裡的花緩緩的飄落在地上,她也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
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緊接着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兩個殺手彼此看了一眼詫異的再次看過來,有些不安了。
這個女人是老頭子的人?以前沒聽說老頭子的女人懷孕了,可是如果不是的話,竟然在這個地方來去自如,他們還沒見到過哪個女人有如此特權。總之雖然不瞭解她的真實身份,但可以判斷這個女人不平常。
想到這兒,一個殺手緩步走了過來,低頭查看着蘇暖的情景,“醒醒啊,醒醒啊。”
蘇暖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了反應。他有些無措了,衝着身後的同伴喊道,“你說是不是她的抵抗力太弱了,被那種花的氣息毒到了,如果是這樣的花得趕快找解藥解毒呢。”
另外一名殺手見狀。也走了過來低頭查看着她的臉色,“我看有些像。”
也就在此時。蘇暖驟然動了一下,藏在手裡的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兩人的太陽穴中,只是一下,兩個殺手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耳中有血流了出來。
成功了!
蘇暖鬆了口氣擡手推開了他們吃力的爬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昨晚她想了一個晚上,唯有這種方法才能瞬間制服這兩個人。只是待會兒被人發現了會是什麼結果她還不清楚,只是這個時段這兒很少有人出現,正好不妨礙她的行動。
不敢怠慢,她迅速從一名殺手的身上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那道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大片大片紅色的花朵,嬌豔得好似玫瑰一般。
她擡腳就要走進去,猛然想起了女傭的叮囑,回身扒掉了一名殺手身上的衣服,摺疊了一下堵在鼻子上低頭快速走進了那座園子裡。
滿院子,除了建築物就是大片大片盛開的花朵,遠遠看去十分壯觀!
這麼多有毒的花朵,到底爲了什麼?
她越看越覺得這個園子有蹊蹺,砸開了一道門進入了迎面的正殿,推門進去擡頭看到迎面的佛龕微微一愣。竟然是朝拜的地方?
她順着佛龕走了一遍,不敢隨便亂動上面的任何東西,擔心稍稍一動就會有暗器什麼的從裡面飛出來。
她不敢久留,把周圍有限的房間看了一遍,發現每個房間的佈置竟然驚人的相同,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簡單的一個朝拜的佛堂,竟然有人把手還種植着這麼多有毒的花朵,絕對不會是表現看到的那麼簡單。
蘇暖走出了那個園子,重新關上了一邊迅速的撤離一邊思索着。
只有兩個可能:這個園子裡或者掩藏着什麼秘密通道,或者藏着什麼至關重要的寶貝。
出了前方的一個園子,她順勢拐入了另一個方向的院子裡,曲曲折折的走着從另一條路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女傭已經回來了,正着急的等待着,看到她回來這才鬆了口氣,趕緊過來問道,“蘇小姐,您沒有采到花朵。”
蘇暖兩手空空的,顯得很疲憊的樣子,有些奇怪。
“嗯,我今天沒有去那個園子,換了一個地方,走了幾步就覺得頭暈暈的,所以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看時間不早就直接回來了,你早就做好了嗎?”蘇暖解釋着,跟着她一起上樓。
兩個殺手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傳開,到時候老頭子一定會問她的,她該如何回答呢?
必須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吃着女傭做的餅乾,她閉着眼睛顯得無力支撐的樣子,女傭在旁邊看着有些擔心,“要你您就到牀上休息一下,我看您昨天晚上燈一直亮着,一定沒有休息好才這樣的。”
“嗯,今天一早就迷迷糊糊的,我還繼續睡去。”蘇暖回到牀邊躺下來看向她,“如果有人找我的話,你就說我還沒起牀。”
女傭答應着走了出去。
沈初夏走的很急切。林越跟着她心裡有些詫異,今天早晨她有些奇怪,好似想要追上什麼人似的或者是想要看到什麼景象似的。
可是這個方向……
他不安的朝着不遠處的那道門看過去,伸手拉住了她,“夏夏,前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勸你還是走到這兒算了,我們回去,吃過飯候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回去吧?”
沈初夏聽着他的話明白了,前面應該就是蘇暖所說的那個神秘的院子了。
“林越,這兒對於你來說有禁地嗎?我看你對前面那個園子很忌諱,是不是裡面有什麼冤魂啊?”沈初夏回頭歪着腦袋看向他問道。
“沒有,只是這兒對於所有人來說都不能輕易進入,你也不例外,等到有時間我和你詳細是說說。”林越說着拉着她就要離開。
“你這麼一說我的興趣濃厚起來了。你現在就告訴我。”沈初夏耍賴的說道,遠遠看過去竟然沒看到兩個殺手把守着,不由有些詫異,掙脫了他的手緊走幾步過去,距離近了。纔看到地上躺着的兩個人,眼皮跳了一下,顯然蘇暖已經來過了,把兩個殺手給殺死了,這樣的話老頭子很快就會知道,那樣豈不是敗露了。
想到這兒她眼皮眨了眨,轉身看向了林越,一把拉住了他眼圈一紅淚水落下來了。
“林越,求求你救救我。”
她只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
“什麼事?”林越跟過來要把她拉走,擡頭無意間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兩名殺手,臉色微微一變,一把拉住了她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做的?”
這丫頭怎麼會到這兒?是什麼以後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她做的?還是她要做替罪羊?
“是這樣的。”沈初夏趕緊解釋着,“我昨晚一夜睡不着覺,今天天剛亮我就出來了,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這裡,看到他們,他們讓我離開,我不敢違揹他們的意思,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竟然要對我無禮,我掙扎了一下想要逃脫,可是另一個男人也過來了,兩人一起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沒辦法就反擊了,誰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就死了。我感到不安,又不敢和你說,所以就把你帶到這兒來,你看吧,如果你要報告給老爺子怪罪我的花話,我不會怪你的,因爲對於我來說。你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我把我的命都交到了你手上,你隨意處置吧。”
這一番話任何男人聽了都會感動的。
林越也不例外,可是對於她的話他半信半疑,他走過去低頭查看着兩個殺手,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死了,死的如此乾脆利落,如果不是專業的手法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景。
他的第一判斷就是蘇暖,而能讓沈初夏不顧自己的生命去頂罪的也只有蘇暖了。
可不管是蘇暖還是沈初夏,他都別無選擇,因爲顯然如果他不幫忙掩蓋的話,蘇暖有危險那麼沈初夏也不會苟活的。
所以他準備幫着掩蓋事實,反正今天下去蘇暖的事情就會有個結果,只是他不希望這個結果由自己來做,關鍵是要照顧沈初夏的準備。
想到這兒他回身說道,“幫我一下,把兩個屍體丟到那個園子的花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