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止了他們的行動,然而雨水依舊迅猛地行動,灌進夏琳鞋子裡面的水流卻完全對那邊的鵲宇不見影響。持續觀察的夏琳也不免會因爲雨水而閉起眼睛,雖然立刻就睜開來頂着水流的入侵,鵲宇還是沒有動作,而且雨水依然對她神聖不可侵犯。
懷疑是自己眼睛看錯了,亦或者是夏琳此刻心情原本就不好,這讓他壯起膽子往前跨了一步,舉着火焰的手像是火把更加靠近前方的人,映紅了一片區域卻毫無保留地歸還出身後的黑暗。細密的雨滴瘋狂的落下,流向夏琳的臉龐,那年輕富有生命悅動的肌膚卻陡然不開心起來,惡意地釋放疼痛和冰冷進入夏琳的腦海深處。
隨隨便便瞟了一眼,夏琳發現自己的下巴滴下了神色的液體,火焰的照耀允許他看清楚這屬於自己的血液。雨水像是刀子,鋒利地不分彼此刺激少年的身體並且藏在平凡的雨滴中,這難道就是鵲宇的出招,也就是說戰鬥已經開始了。
夏琳猛地擡手將火焰提升溫度,手腕邊似乎有勤勞的苦工往火焰堆裡面投放大量的柴薪,噼裡啪啦的響聲高調的壓制着嘩嘩的雨聲。所有雨水的冰冷此刻也同樣對夏琳神聖不可侵犯起來,它們被迫順着力量的刀刃繞道而行,接近夏琳身體的水漬被蒸乾釋放到周圍的空氣中,只有這樣鵲宇的突襲纔會變得無效。
突然,對面的鵲宇動了起來,她奔跑的雙腿健碩卻又不乏秀美。優雅地邁開步子踐踏泥水,不過此刻夏琳沒工夫欣賞美女的腿。撲向夏琳的更多是死亡,她的嬌豔和高傲更多的轉化爲了夏琳死亡的證明,速度至上的水神神使劈開了空氣手中似乎握着什麼。
晶瑩剔透的質地在火焰的映照下顯得閃閃發亮。它是透明的尖狀物,然而與成熟的冰塊相比卻額外帶有流動性質,像是強硬齧合在一起的水流短劍。
“一切水流都沒有用的!”夏琳高聲強調起來,他將身後的手腕伸向身前。指望用自己手上的火焰繼續蒸發對面的兵器。由於事先做過出招練習,夏琳基本可以保證看清楚對方的出手並且予以正確的還擊,只要有這火焰他就不會落敗。然而伸向身前的手卻失去了光澤,當他的視線觀察到的時候才發現原本高調的火焰卻早已偃旗息鼓,消失的只剩下一縷不易被發現的青煙。
煙塵怎麼可能和對面的兇器相撞,受傷的必然是自己啊!
夏琳雖然一瞬間慌亂,但是立刻做出反應,他的腳步側移,身體儘可能避開正面與敵人相碰。縮回的手腕被保護起來以便下次攻擊。即使搞不清楚這還怎麼下一次生火。也正是這閃避。鵲宇抓住機會毫不留情的突刺將身下的尖銳捅進了夏琳的腰身,無法閃避的角度和無法對抗的力量把夏琳挑了起來最終被鵲宇一腳踹開飛向了雨水澆灌的另一邊。
沉悶落地聲讓鵲宇滿意,她走過去看着這個眼鏡少年的掙扎。大量的鮮血爭先恐後的從這人力的身體向外排泄,不分你我的又和那天空的雨水乳交融起來。灌進地面的一灘深色液體正在逐漸表現出少年秒況欲下的身體狀態。
一切都不算什麼,讓夏琳真正絕望的是當自己落地後忍受痛苦將泥濘的手掌舉起的時候,他重新看見了火焰,就如同此前存在的一樣火焰並沒有消失,並沒有化作青煙,然而夏琳卻看到了那樣的情況。
“水是生命之源,意識源頭的存在。你心中想要看到的,或即將看到的東西,我這邊的能力就會干預你,讓你對於力量的判定發生紊亂,也就是說明明手裡的火焰之力強盛卻會由於視覺矇蔽認爲應當躲閃,這就叫戰術。”鵲宇開心的往前靠近疼的動彈不得的少年,沒有治療的人力僅僅只是這一下就會失去大部分行動能力,對於平凡人類來說可能早就昏死過去了。“你的勇敢和堅強值得認證,少年。然而依然太菜了,比起前番戰鬥的那女孩來說,至少人家在追逐戰中冷靜分析並且和同伴聯手一度讓我們這邊陷入困境,然而力量終究不夠的說。我啊,對於值得尊重的對象都會同意用白龍終結你哦。”
這麼說着,集合四周墜落的水流,鵲宇伸展手臂像是做着獨特的柔韌體操,柔軟粉嫩的手臂滑動着召喚出了完全由水流組成的龍形。殘暴兇猛的龍身釋放着更加恐怖的靈壓,這原來纔是鵲宇真實力量的一部分,假使是這樣的話那麼夏琳就算粉身碎骨也佔不到優勢的...
越發絕望的夏琳拼命搖頭,甩開這想法後妄圖掙扎,但是龍頭非常自由地遊移過來,足以一口吞噬夏琳全部身體的大嘴張開正對着一臂距離外的少年,絕望幾乎讓夏琳動彈不得,周密嚴實地壓迫夏琳不得不躺在地上受死。
夏琳依然豎起中指,他竭盡所能出聲說道:“起碼我死前,告訴我上一個和你這怪物作戰的人是誰,真是可怕的景色。”
“如果僅僅只是上一次動手,那個女孩叫啥來着的,特別問了她的名字叫做月久,植野暗香身邊的紅人呢,於是我就把她給廢了。”一個手勢,水龍化作更加粗壯的利劍衝鋒向近旁的人類。水流引發了高強度的爆炸,即使是鵲宇也不能完全看清楚這裡面發生的一切,如同高壓水槍乃至於更加強大的水龍衝鋒會將夏琳衝散的連同原子都不剩,更別提血肉模糊的情況了。
“那麼...我們來處理這邊的俘虜好了...”鵲宇開心的轉身,但是一件事情讓她驚訝地合不攏嘴巴,黑夜中的雨露裡原本矗立的雕塑不是三個,而是兩個半。鵲宇先前靠近的白慈溪,那個石化的男生上本身真的像是雕像一樣被橫切一刀,這奇怪的現象讓鵲宇震驚起來。
背後的水聲發生了更加強大的連續爆炸,鵲宇合攏的嘴巴差點再次脫臼,她驚訝於自己的水龍靈子完全被驅散了。粉碎水龍的力量是包裹着目標的一層半球水膜,生動形象卻又堅韌無比,而且這水膜本身就像是劍刃而不是保護,狠狠地利用水龍的衝鋒反而驅散了它的存在。
水膜內的夏琳則像是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隔着水膜他的聲音也能夠傳達進入鵲宇的大腦,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箭矢兇猛地紮了過來。夏琳說道:“實在抱歉讓你失望了,所謂幻術的干擾,只要理解我也可以做到。你一直以來強調的重點就是我們被石化的條件,想來作爲敵人你爲什麼三番兩次的說教我,那不是爲了說服或者恫嚇我,僅僅只是想要讓我的戰心受損,失去戰鬥意志的我處於一種挫折的狀態,擁有進退維谷的糾結情緒就會被你的幻術擊中,大家就是這麼石化的。多虧你的暗示,我反而沒有中招,卻從大家的實例中找到了這水之幻術的對抗方法,你根本戰勝不了我的!”
“啊啊啊,厲害啊。”連續短促的喘息着,鵲宇捂着嘴巴發出了病態的浪叫,開心的臉龐卻又像是發燒一樣無法抑制,這噁心的表情還是夏琳第一次見到。“那麼起碼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用盡全部的力量獎賞你。”
女王般的鵲宇擡起雙臂,像是在昭告天下,自以爲是在神使裡面都是存在的。她向上展示的手臂撮合了一個大過了腦袋幾十倍的水球,散發黑暗氣息的水球伺機待發隨時可以攻破那水做的鐵壁。
準備待續,鵲宇的耳根忽然一熱,她的身體差點酥軟的陷入了高氵朝——原本戰鬥就會讓這女人逐漸興奮起來。這股吹起來的意想不到,更加讓對戰雙方意向不到的是貼近鵲宇背後的男人聲音:“夏琳哦,這貨是我們部的吉祥物的說,而且輪不到你來恩賜...”
水流的利刃同時在鵲宇的後背造成了創傷,自肩膀而來的利器割裂讓鵲宇疼痛的反轉身體向遠處跳去。她囂張兇狠地看向那男人,那個人正是失去了一半身體的石雕白慈溪,不過白慈溪的石雕消失了,而他本人正完好無傷的給了鵲宇致命一擊。
“一點都不該驚訝的吧,水神神使鵲宇,韋恩先生提高過你看來你也是個老規格了。而我雖然是晚輩,卻也是水能力的哦。”揮動沾有鵲宇血液的水之短劍,白慈溪開心的說道。
從他的對話裡,鵲宇推測這個男生從一開始就沒有被控制,幻術催眠的條件僅僅只是針對意識力薄弱的缺口發動奇襲,假使真的有那樣的人對於意識和力量清晰明確的話,那麼幻術完全不做效果也是可能的。
“這麼說來...我抱着你的腰部,亦或者舔舐你的臉的時候,你都一副撲克臉的裝作看不見?”鵲宇毫不在意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而且這些動詞立刻讓夏琳羞紅了臉,想象到居然被美女撫摸舔弄,夏琳這個小男生早就暈眩起來。
不過白慈溪可不是一般人,他故作羞澀實則逗弄的調笑起來,還做作地捂着嘴巴嬌聲的喊道:“啊呀,真是討厭,就算再怎麼喜歡我,也不用這麼不要臉吧,你得是有多麼變態啊?不過呢,我確實不知道,只是意識上和你的干擾對抗而已,石化也不過是後來才特別解除的,假如夏琳沒有堅定不移的抗爭我想我也沒有時間解除它。”
這麼說着白慈溪豎起大拇指給了遠方的夏琳一個goodjob的手勢,然後開始進入真正的戰鬥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