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叛徒這種職稱的定義,每個人的想法是不相同的,白慈溪並不討厭這樣的傢伙。雖然很多時候,有人背叛自己那感覺相當難受,而且這少年詛咒叛逆者也不是一回兩回,但是真要是遇上叛徒,尤其是敵對投靠我方的這種,白慈溪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很多人會質疑白慈溪的判斷,認爲敵人的投靠說辭非常牽強。“是gast指使我來的,不然我找不到這裡。”這話是那人說的,當着這麼多退避夏琳私密談話的衆人的面。
最初發現這個侵入者的暗香立刻壓住那叛徒的胳膊喊道:“這種話能信麼,是少女小說看多了吧,白慈溪你不會信的對吧?”如此說着,似乎對這個人還尤爲氣憤地壓了壓,讓那叛徒慘叫了一次,因他的胳膊被強行破壞到了不可能的程度。
少女這麼問似乎是徵求白慈溪的同意,不過這無形之中把生殺予奪交給了別人,植野暗香在白慈溪面前還是隻能甘當綠葉的程度。相比較而言,作爲核心的白慈溪思考着,看了看被壓着跪在地板上的那男人,最終他問道:“你的名字是弗拉德還是那誰誰的麼,我記得你貌似是沫瑋小姐同母異父的哥哥,講道理說我果然還是不能留下你啊,因爲你的前主人的關係我們的沫瑋小姐居然倒戈了,這件事我必須從你那裡獲得足夠多的情報啊,你看爲了讓我們相信你,你是不是該拿點誠意出來啊?”
“是是是是,閣下說的話非常有道理,我是誠心誠意帶來和談的保障的,不止是情報,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抓住我的這位小姐看,在我斗篷側身口袋裡面。”如同狗腿子一樣,這個青年男人沒有一絲骨氣一樣,白慈溪是不曉得維吉爾如何策反了這個傢伙,而且他自身的批判精神是讓他即使接受這傢伙也依然要懷疑十分之一的。
暗香果然鬆開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他闖入這裡其實本身就不用擔心能夠正常逃離,即便是三大官員進入這個空間都還需要斟酌一二,不是必死的心理是沒有墮落者敢來這裡的城堡的。摸索到東西的暗香露出了個奇怪的表情,從她手中望去。白慈溪發現了一隻試管塞着軟木塞。
試管中的液體在天頂吊燈的渲染下變成蔚藍色,可怕的液體是什麼呢?白慈溪拿過來晃了晃,又看了一眼被制服的傢伙,到目前爲止還是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壞人。
“這是什麼?”幾乎不用白慈溪多問,作爲左膀右臂的管家約恩立刻追問着。
“一種魔法。能創造出幀飾眼一樣的記憶能力的魔法液體,暴露在空氣中一定程度會創在短暫的記憶幻想,像是3d的錄像裝置一樣。”這男人有些痛苦地褶皺這眉頭,顯然暗香的手法過分兇殘,他不堪重負地表情讓白慈溪爲難,於是後者讓暗香鬆開了手。
幾分鐘後,在那男人的掩飾下,大家看到了這魔法的運作,期間飄出的一陣異香讓白慈溪深有感觸,像是觸發靈魂深處的感官。這異香似乎和維吉爾曾經致力於研究過的東西有關。但是緊接着畫面鏡頭一閃,出現了3d影像,畫面中的爆炸和劍氣交鋒如此真實,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假使影院的所謂3d電影也能這樣真實,那麼電影票上千元也值得一看。
等到大家看清楚交鋒的雙方時,輪到暗香驚呆了,一方是純種的怪物,九頭的巨蛇盤踞着像是要吞噬一切。另一方是侯存欣和麗雅,最後按照劇情的播放。二人竟然戰勝了敵人,超出常理侯存欣的進步確實明顯,體力不支的侯存欣也無法顧及更多,和麗雅倒在了一塊。
畫面中一個人影換換接近繼而施加了什麼魔法。看那人開始以一人之力拖動兩個少年少女的身體,似乎並不是十分費力。鏡頭轉向兜帽的開口,那個人正是跪在地上的叛逆者。
“是在下將那兩位從地下的美杜莎牢籠中解救回來,將他們從緊急出口推了出去,現在大概隨着小溪流到了岸邊吧。爲了取得在下救人的證明,也爲了消除地下幀飾眼的記憶。我去了監視部門取得了這段影像。”誠然,這男人說的話無法讓人完全聽信,但是這樣高深的魔法中感受到的真實感,確實無法辯駁。白慈溪沒辦法質疑這段信息中假冒的可能性,但是他也不願意因爲猜測放棄利用敵人機會。
看了看暗香,似乎那少女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白慈溪趁機點點頭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麼我願意相信gast大人的判斷,這可能存在部分的陰謀和欺瞞,但是比起那個我們更加需要情報來支持我們對維吉爾的大本營發動進攻,當然大前提是我們必須知道維吉爾的弱點。”
關於弱點這件事確實讓白慈溪隱隱作痛,即使暫時承襲了記憶和能力,小白終究還是年幼些,他思考問題並沒有全面到要對所有人懷疑且不信任的程度。也許未來的某一個時刻,大白會帶着當時觀察到的記憶重新返回,靈魂的交替結束後這個爛攤子也就不用自己來管理了。
當下必須聽聽看這個叛徒的說辭了,點點頭似乎是口頭的承諾,白慈溪允許這男人的存在了。接下來就看他要說什麼了,果然這男人開口後,第一句話還是讓白慈溪心神一振,略微有些滑稽。他說道:“那麼白慈溪大人,各位,我就作爲罪人暫時與各位同一陣線,說起來,其實我的名字叫做弗洛達”
糾結於這樣小事的弗洛達居然把話說得這麼認真執着,讓所有人屏住的一口呼吸全部漏開,虛驚一場的大家搖搖頭,就連白慈溪也笑着說:“好好好,弗洛達先生如果你接下來說得足夠有意思,也許我會給你更多的機會彌補過錯。”
弗洛達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承認,光是這一點他就開心地上躥下跳手舞足蹈起來,作爲貧民出身的衆人幾乎完全不能理解,一介精靈貴族爲什麼會執着於這樣的事情,然而弗洛達和他的家族就是執着於名聲,堅守着名聲中的正道才廣受讚譽的,這也能說明爲什麼他那麼恨沫瑋。
這之後他說的情報真的是白慈溪頭一次瞭解,應該說距離上次與維吉爾墮落者軍團正面交鋒之後,他還真是非常驚訝於墮落者軍團土崩瓦解的速度,到底他說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