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一晃而過。時光又回到了六十年後。
北燕國帝都盛亰城,皇宮大內的奉天殿內。夜雖靜夜靜謐 ,但窗紗已然微亮。北燕國狼主耶律霸天,坐於寶座之上,用了近一夜的時間。終於將耶律正天的故事講完。
而坐於下首的太子耶律天雄,及公主耶律寶兒聽完父皇這一夜所講的耶律正天一生的事蹟。倆人皆是側頭思索,心中唏噓不已!
正在此時,殿外卻傳來內侍總管急切的聲音:“啓奏陛下,暗月大人求見。”
北燕國狼主耶律霸天,與那白衣老者耶律砂奇聞言皆是臉色一震。只見狼主耶律霸天朝那殿外的內侍總管道:“朕知道了,你將暗月大人領至宣政殿稍歇片刻,朕與六王爺隨後就去見他!”
那內侍總管聞言道了聲“諾!”便奉旨離開了。而奉天殿內,狼主耶律霸天轉身對太子耶律天雄與公主耶律寶兒道:“一夜未眠,你二人也各自回府歇息吧!”
說完,狼主耶律霸天與白衣老者耶律砂奇二人出得奉天殿門,直奔宣政殿而去!
而太子耶律天雄則與妹妹耶律寶兒公主出得奉天殿門,朝東宮行去。只見寶兒公主雙目滴溜一轉,檀口輕張問道:“哥哥,剛纔那內侍總管口中所稱的暗月大人是誰?爲何父皇與六叔得知此人上門,神色頗爲持重,竟然還親自前去見他?”
太子耶律天雄聞妹妹之言,卻是一臉苦笑道:“此人爲兄也不過只聞其名而未見其人。貌似父皇與六叔對此人頗爲摧崇與倚重。爲兄也曾好奇之下咐手下的人查探此人的消息,哪知第三天父皇就差人傳來口諭!命我不許再打探此人的消息,否則嚴懲不待!”
北燕國皇宮宣政殿內,狼主耶律霸天與白衣老者耶律砂奇,匆匆而至。只見一全身裹着黑袍,頭戴黑帽之人,負手立身於殿內書案旁。
此人見狼主耶律霸天與白衣老者耶律砂奇進得殿中。竟也不下脆行禮。只是朝狼主耶律霸天微微地躬了躬身。狼主耶律霸天忙道:“不知暗月先生來訪,朕有失遠迎。”
而那黑袍人聞言卻道:“老夫聞六王爺此番南下受了傷,上門來瞅瞅。順便帶了瓶醫治內傷的良藥,聊表心意!”
哪知耶律砂奇聞言卻道:“怎敢勞先生大駕,本王慚愧,此番洛陽之行,敗辱”而歸,枉負了先生的這步好棋。
黑袍人聞言則大袖一揮道:“六王爺言重了,這也怪老夫謀劃失策,未曾想到司徒空此人尚在人世,且還是大楚國明鏡司的掌印之人。此人於中原武林與歐陽勁鋒齊名,並稱爲二聖!自歐陽勁鋒辭世後,可算作爲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六王爺敗於他手上,也在情理之中,算不上受辱!”
北燕國狼主耶律霸天聞言輕輕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不知道先生可還有何高見?”
只見那神秘的黑袍人,負手於殿中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道:“第一步棋即然已經失敗,第二步棋就暫緩執行。待老夫回去後好好推衍,重新佈局。老夫安置在大楚國的眼線正在收集相關的情報。想來不出半個月,就能傳回消息!在此期間,所有安插在大楚國的秘營死士,與暗棋盡皆蟄伏,靜候下一步的指示!”
北燕國狼主耶律霸天聞言道:“那就有勞先生費心了,朕定遵先生之言,令所有暗子蟄伏,等候先生的指示”
黑袍人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晶瑩剔透的小玉瓶來,拋入耶律砂奇的手中道:“每日早晚各服藥丸三粒,你身上所受的內傷半月可解,還可不留隱患。好了,老夫也該走了,若有了回信,老夫再上門拜訪,不送!”
只見這神秘的黑袍人,一揮衣袖,震開殿門。身形一旋,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從殿內激射而出,如流星般騰空飛掠而去!
翌日,大楚國!洛陽城熾焰盟總舵門外。大隊的人馬聚集於此,正欲往城外開撥!
熾焰盟盟主周嘯天與周依依父女倆立於門外,依禮送客。
只見此隊人馬中,由“汝陽公主”楊婉兒與司徒空領頭!身後是“惜柔”郡主楊雪與楊衛遠兄妹,赤龍使李長風與李小麗及治下的衆赤龍衛們。個個鮮衣怒馬,神采飛揚!
只見馬隊正中,歐陽世傑騎着他那頭已被餵養得膘肥毛亮的灰驢子上。一臉的垂頭喪氣,望着門處前來相送的周嘯天父女倆,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不捨之色!
周依依瞧見歐陽世傑目光中望向自己的不捨之色。不由心中一酸,兩行清淚,劃過臉頰。亦是癡望着歐陽世傑,低聲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