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世傑拜訪丐幫總舵君山的這一刻,在夕陽餘暉之下的北燕國帝都盛京!如臥龍沉息,威嚴肅穆。
北燕皇宮大內的宣政殿內,北燕國狼主耶律霸天,與太子耶律天雄及六王爺耶律砂奇正在商討政務。
只見耶律砂奇一臉疑惑道:“據巡防輕騎軍的探子回報,大楚國這段時間,分批次向邊關各城池增兵了。貌似所調遣而來的是隸屬西南的大楚國軍隊,且每日除了操練,就是焚荒開田。這說不通啊,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北燕輕騎部隊前去奪取糧食?”
耶律砂奇話音剛落,只聞殿內一個蒼老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哼!大楚國的國君楊堅可不是草包,只是六王爺您收集的情報不齊,纔看不出這步棋的可怕之處!”
只見一全身裹着黑袍,黑帽掩首之人駭然出現在殿內。三人卻不知他是何時,又是由何處進入殿內的。狼主耶律霸天見此人出現,面露驚喜之色,立刻起身向前道:“原來是暗月先生來了,快請入座。”
只見那神秘的黑袍人,朝狼主耶律霸天微微躬了躬身,就座於三人身傍。而六王爺起身朝黑袍人急道:“在下剛纔聞先生之言,貌似先生對此事知其詳盡,還望先生賜教!”
黑袍人聞言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於耶律砂奇手中道:“此事因由,盡在其中,諸位看看吧。看完後,你們就會明白,大楚國此番調兵的意圖何爲了。”
耶律砂奇聞言,忙接過黑袍人手中的書信。忙與狼主耶律霸天、太子耶律天雄三人,於殿內御案前將書信打開,相互遞閱。
不待半響,三人臉上立顯驚駭之色,望紙沉思,久久不語。而狼主耶律霸天率先回過神來,忙朝黑袍人問道:“書信中的兩條謀劃之策,端是讓人匪夷所思。”
朕亦對大楚國在朝的軍機謀士多有所瞭解,出衆者,皆由密探收集其資料建檔。貌似沒人有如此高深的謀略,二條計謀能佈局得如此深遠,可謂是算無遺漏,毫無破綻。不知先生可有對策?
黑袍人聞言起身,在殿內垂首踱步嘆道:“老夫接到這書信已有兩日,一翻苦衍之下得出結論:此策無解!依大楚國現今的國力與軍力,只須依策而行,緩緩而爲。不出三年,兩策俱可實現。而我北燕國現在八部尚未同心,戰機尚未成熟,故爾也只能任其所爲。”
只見太子耶律天雄用拳頭一捶御案忿忿而道:“真他孃的憋屈,也不知是何人謀劃的這兩道計策?如此一來,斷我北燕國的物資供給,還牽引我北燕國不少的兵力疲於防備,真可算是陰損之極!”
黑袍人取茶几上香茗飲了口道:“獻策之人並非大楚國朝堂中人,說來此人咱們也算知曉。這人正是攪和了老夫兩個月前,在洛陽謀劃佈局的那名曰:歐陽世傑的年輕人。此人跟六王爺你交過手,大家應該還有印象吧?”
北燕國狼主耶律霸天,聞言一臉的驚叱之色道:“這怎麼可能?那小子不過才二十歲,乃江湖草莽之輩。怎會懂這謀國克敵之道?且此策謀劃之老道,佈局之嚴謹,眼光之深遠可比孔明再世,韓信重生!”
只見那神秘的黑袍人,放下手中的茶盞道:“陛下此話是在置疑老夫的能力?”只見此語一出,殿內的衆人頓時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人人皆是呼吸不暢,手足冰涼。
狼主耶律霸天見狀忙道:“先生切莫生氣,只是一時難以接受,剛纔所言才失了分寸,望先生見諒!”
黑袍人聞言,起身大袖一揮,殿內衆人頓感壓力全無,且還喘了幾口大氣。只見黑袍人負手立身道:“老夫自有渠道,此書信中的消息來自大楚國皇宮內部,老夫多年前埋下的一枚暗子,冒死傳迅於老天,消息的可靠性可確定無疑。”
六王爺耶律砂奇聞言,忙起身問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見?”黑袍人沉思片刻道:“先前老夫把那隱匿在大楚國皇宮內,手握明鏡司重權的司徒空,當成我們謀劃天下最大的的敵人。現在看來,這名曰:歐陽世傑的年輕人才是最大的隱患!
此人不止是名武學奇才,更熟諳謀劃治國之道。在老夫看來,不輸於當年的臥龍鳳雛!此子羽翼未豐,就如此讓人側目,若放任其成長,終會成爲心腹大患。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須立刻剷除!
北燕國太子耶律天雄聞言道:“若依先生所言,此人絕不可留,只怕這事還得勞先生費心了。六叔曾對在下提及過,先生的武學修爲已達天人之境。相信只要先生出手,殺這小子,如捏螻蟻!”
哪知黑袍人聞言,“桀!桀!桀!”地一陣長笑道:“殿下之言也不無道理,可惜了,老夫亦是受制於人。五年之內不得入中原一步,否則就有殺身之禍!”
六王爺耶律砂奇聞言驚呀道:“先生一身修爲己至天人之境,可橫行天下。怎麼可能還會受制於人!”
只見那神秘的黑袍人笑道:“老夫以前也自以爲武學的最高境界就是那:天人之境!直至老夫遇到那個人,才讓老夫明白武學的最高境界乃:超然之境!說來慚愧,老夫遇到此人,心中不服,與之相較。竟然未能在其手下走出二十招!”
衆人聞言皆是一臉駭然,呆若木雞。黑袍人見狀“桀!桀!桀!”地怪笑道:“大家不必過份擔心,此人不涉俗事。皆因自身與大楚國有一段淵源往事,十五年前才現身阻止於我。與我立下二十年不入中原誓約,若敢有違,必取我性命。現在不過還有五年而已,只是此人離去時曾笑曰:二十年後,老夫就算能入中原,也會遇到命中剋星,恐有去無回。”
神秘的黑袍人說道此處,起身來回渡步道:“此人臨走時說的最後那番話時,篤定的笑容。卻一直困擾老夫多年,百思不得其解。”
而六王爺耶律砂奇聞言,眉頭一皺道:“先生若不能入中原,我北燕國高手無人能敵司徒空,如何才能剪除這名曰:歐陽世傑的年輕人呢?”
只見那黑袍人返身回座,端起茶几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笑道:“在江湖中有時候殺人,也不必濺血自身。人命無論貴賤,都是有個價的。只要價格合適,自然有人接活兒,且乾淨利落,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