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來到武當山下的石階前,兩人下得馬來。那領路的兵士上前朝耶律正天抱拳執禮道:"上差就順着石階上山,自會有迎客的道士上前迎接。上差此行既然是機要公務,小的就不便相隨了。小的老家就在左邊五六裡外的村子裡,若上差無其它吩咐,小人想回家探望一番。"
耶律正天聞言後遂從懷中掏出一錠約摸二兩的小金元寶。拋於那兵士懷中,笑道:"此番來此武當山,你一路上也辛苦了。你即然回家探望親人老小,難道就這般空着兩手回去?這是我賞你的辛苦錢,購些日常用品,老人、小孩喜愛的貨物吃食再回家團聚吧!"
那兵士接過小元寶,心中感動,抱拳躬身道:"上差如此體恤我等兵卒粗人,且是有心了。小的代一家老小謝上差的賞賜!"說完這兵士j抱拳鞠躬後離去。
而耶律正天將馬拴於旁邊一棵松樹下,遂正了正衣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才順着這似乎一眼望不見頭的青石石階,朝山上行去。
沒上行多久,就見一處亭閣,裡有四位手執拂坔的青衣道士似乎正在品茗下棋。那四位道青衣道士見耶律正天從山下行來,忙出了亭子,迎了上來。
只見其中一年約四旬的中年道士左手一揮拂塵,右手單掌執禮朝耶律正天道:"福生無量天尊!不知小居士如何尊稱?來此是上山進香祈福,還是請道場做法事呢?"
耶律正天聞言抱拳道:"真人有禮了,晚輩耶律正天,奉先師遺命,專程前來拜見貴派掌門!"中年道士聞言點了點頭又道:"小居士可將拜帖交於貧道,在此稍待片刻,貧道上山代爲通傳。"
耶律正天聞言從懷中取出那晶瑩剔透的王佩道:"此番因事情緊急,我來得匆忙,拜貼忘記準備了,失禮之處還望真人體諒。不過此?可證明我的身份來歷。"
那青衣年道士見此玉佩晶瑩剔透,材扊上佳,忙接過手中仔細觀看。只見那青衣中年道士仔細觀看了一番後,臉色突變,驚駭道:"你是北燕國的皇子?"
耶律正天點頭道:"不錯,晚輩此番前來乃是奉先師遺命,拜見貴派掌門,家師留有幾樣東西,囑託我親自交於貴派掌門手手中。"
哪知話音剛落,只見剛纔還和氣有禮的四位道士此刻卻臉露激憤不屑之色。而那青衣中年道士把玉佩交還給耶律正天道:"我們武當派乃名門正派,不想與你這北燕國人有任何牽扯,居士請自便吧!"
耶律正天聞言也不以爲忤!知自己這身份在大楚國甚爲敏感,定不招人待見,早就有心理準備。忙抱挙道:"幾位真人別忙着拒絕,晚輩的先師也是師承武當派入籍爲道的真人!"
那四位青衣道士拒客後,正欲行回亭中,聞言又回過身來,剛纔那拒客的青衣道士道:"你說你師父也是我武當派的在籍真人?你可告訴貧道尊師的道號尊稱嗎?"
耶律正天正天聞言道:"先師乃是於大越至正二十三年在貴派入籍爲道,道號玄清子,家師於半月前仙逝。"
哪知此言一出,四位青衣道士臉上皆露出怒容!一三十歲許的胖道士怒道:"你這番邦蠻夷,信口雌黃!到此間來消遣道爺是吧?本派現任掌門人且才尊"凌"字輩,之上還有"雲"字輩,再往上纔是"玄"字輩。本派最後一位"玄"字輩真人"玄陽子"且是上兩屆的掌門人。於六十年前仙逝,且高壽九十餘歲。若依你所言,你那所謂的師父豈不是活了一百四五十歲?近乎於妖!簡直聞所未聞。"
而這胖道士心中不信當屬正常。但他恐怕自已也未料到,就是自己的這一番無禮之言,卻給武當派招來一場潑天大禍!
此刻,耶律正天聞對方之言,辱及先師,頓時大怒,身形快鬼魅地閃到那胖道士身前,伸手就是一記耳光,緊接着雙掌纏其雙臂,一拖一靠,且把那胖道士撞飛十幾米,落入階邊草地上,跌了個狗啃泥!
事出突然,另外三名道士見狀大喝道:"你這番邦蠻夷居然還敢出手傷人?"說完三人撲身上前,展開拳腳攻於也律正天,意欲將此人拿下。
此刻,只見耶律正天雙腳劃圈,雙掌緩緩划動,卻閃出道道殘影,以一敵三,口中怒道:"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我執禮前來,言語有節,爾等不以禮相待也就罷了,卻出口傷人,且辱及先師!着實可恨!"
只見耶律正天雙手粘其三人雙臂,把三人拖了一個圈,使其三人下盤不穩,雙腳踉蹌,再運勁用力一撥,側身再朝其中一人重重一靠。這三名青衣道士頓時:"嘭!"一聲對撞在一起,個個倒地**不已!"
而剛纔那跌入草從中的胖道士見對方几招之內就將自己四人放倒。慌忙跑進亭閣中,取出一支示警煙花炮,朝天用力一拉!只見一陣硝煙後,嘭!一聲,朝天噴出一道紅色的煙花,直射長空!帶着淒厲的嘯聲,方圓十里之內皆可見其煙花,聞其破空的激嘯之聲!
而此刻,武當山頂的玉虛宮內,一黑衣老道手執拂塵打座於正中的蒲團上,正在給衆道衆講解(道德經)。聞聲放下手中的經書道:"近百年了,今日居然會有人恃藝闖山。"凌真子""凌機子"兩位師弟出去看看,探明原由後回來稟告!"
黑衣老道說完,前排立刻站起兩位年約六旬的黑衣道士,只見二人乃一男一女,一位乾道,一位坤道。兩人左手執佛塵一揮,右手單掌執禮道:"謹尊掌門諭旨!"隨後兩人躬身退出玉虛宮。
而正中的黑衣老道開口道:"風動,雲動,其實是心動!言語有道,行事有道,卻不如心中有道!"衆道士聞言齊聲道:"謹尊掌門教諭!"而正中的黑衣老道則手執經書,繼續講解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