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爲啥這麼問?”江落落非常驚訝。
南宮越程指了指額頭,“這裡有感覺。”
江落落這才發現,南宮越程額頭原本淡淡的粉色火焰,顏色轉深了不少,“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的,只是剛纔這塊玉在輕輕顫動,我就取出來看了一下,你看,它在一圈一圈往外發光。”
說着江落落把玉佩從衣領裡取了出來託在手心上,那玉佩的依然是瑩光無暇的樣子,好象還在不停地往外散着光芒。
“大哥,剛纔我爸說我們必須要馬上啓程,而且金佩應該出現了,所以玉佩纔會有反應。這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江落落有些奇怪的語氣,“若是有召喚,爲什麼只有玉有感覺,我卻沒什麼感覺呢?”
“你心靜下來,自然就有感覺了。收拾一下,咱們要回國師府,朝雲和桐雲大師已經到了。”國師端起桌邊的茶喝了一口,又道:“你上次要他們抓的毒蟲毒蜘蛛,我也命人給你抓來了,你要幹什麼用?”
“真的啊?”江落落大喜,養蠱,是需要環境和種類的,估且看看這次能養成什麼蠱吧。江落落說道,“爸爸,抓來的東西,讓人先備好,我回府就要用的。注意不要有人受傷。”
國師點點頭道:“你們兄妹倆先聊聊,爹爹出去走走。”
江落落坐在牀上,頭髮披散着,穿上外衫,坐到鏡前,南宮越程便走過來幫她綰髮,“咦,落兒,你的頭髮好象黑亮了不少啊!”
“有嗎?”江落落用象牙梳子梳了下劉海,“我怎麼沒感覺啊?”半月後,西齊外都令府,榮華郡主聞訊大發雷霆,“派去一百多人,只活了兩個,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嗯?她身邊一共才四個人,居然會弄得這些精壯人手盡數湮滅?那他們還活着幹什麼?”
“啪!”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頓時杯渣四濺,又將桌案上的東西全推扔到地上,猛的朝屋子裡的下人們喝道:“都給我滾出去,滾!”臉上的狠戾和猙獰,完全看不出這個少女是豔冠西齊的令狐婉珠。
爲什麼連山裡的虎狼,都會幫着那個傻妞?令狐婉珠想不通,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夜之間,傻妞變得沉靜內斂,就象整個人脫胎換骨一樣,完完全全不是過去那個說東朝東,說西往西的笨丫頭了。令狐婉珠感到了一絲恐慌,那是無法掌握全局的一種慌亂,金玉二匙一經使用,便不會再有第二把鑰匙能打開那個山洞了。
而藏寶圖,百分之百是被那個傻公主捏在手裡,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取得呢?身邊的棋子,近些日子,被昭帝遠派的遠派,調離的調離,貶官的貶官,暴露的暴露,已無可稱心的人手能夠利用。
據說,東越皇帝正在給自己的幾個皇兒選妃,在東越的棋子,是不是都可以動用了呢?如今江落落在東越,那麼可以讓東越的皇子下手了吧?五皇子是那個人解決的,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屍首,心裡還是有樁事沒有放下。那麼,就從秦太妃那裡下手,令狐婉珠臉上再次浮上一絲危險的笑意。與此同時,昭帝看着面前的奏報,不禁長嘆一聲,十歲的小丫頭,思維真是細密,居然這麼折騰令狐一派的人,看着階下兩個已經長成的皇子,輕笑了一下,“政兒,晏兒,你們都長這麼大了,寡人也沒有爲你們考慮什麼,你們的親事,是要寡人指給你們,還是你們自己挑呢?”
頊晏和頊政聽聞昭帝的吩咐,都怔了一下,都有些難爲情,但頊晏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父尊,孩兒希望將來的正妃是自己喜歡的人。”頊政也趕緊附和,比劃着說要找自己喜歡的女子爲正妃。
昭帝笑了笑,點點頭,“落兒可能不久也要啓程來我西齊,你們到時候也聽聽她的意見,這丫頭聰明善良,有她幫你們把把關,也是好的。將來你們總是要經常走動,對不對?”昭帝心目中是完完全全把江落落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愛着。
頓了頓又說道:“你們的帝太后那兒,也去問問,探探口風。想要的,就得自己去爭取,寡人可不一定完全能幫得上忙。”笑着揮了揮手,頊晏頊政便退了下去。
麒麟山,林清卓與冷竹趁着風和日麗,到山上踏青小住兩日,走進自己原有的竹屋,竹屋並不是太大,但住一戶人家是沒有問題的,山裡還有他的叔父與嬸嬸,因爲幾年前的政亂,他們便上了山隱居。
林清卓提着兩罐鹽還有一些生活品便進了竹門,“叔父,嬸子!”高聲叫着,出來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這不是阿卓嗎?哎喲,快進屋。老不死的,你侄兒來瞧你啦。阿卓,你先坐着,嬸子這就給你沏茶去啊。”
林清卓將鹽罐子交給嬸嬸張氏,笑道:“嬸子不必忙,清卓只想在山裡小住兩日,尋個清靜。”
咳咳,隨着兩聲咳嗽,裡面出來一個六十開外的老頭,揹着手出來,板着臉說道:“尋什麼清靜,你書院還不夠清靜嗎?非要過來跟我老頭子擠,你都多大了,還不帶個媳婦給我瞧,是不是要等我閉眼了你才娶親哪?”
“是啊,阿卓,你都老大不小啦,跟你年紀差不多的,那孩子都有十來歲啦,你好歹也要找個可心的人照顧你呀,嬸子看甄二姑娘倒是對你一往情深呢,不如……”張氏便開始做起媒來。
不想卻被林道純不耐煩的聲音打斷:“還不去沖茶來,阿卓爬了這半日,你想渴死他嗎?”
張氏慌道:“哎哎,這就去,這就去。”
一面熱情招呼着林清卓,一面自顧自向後廚房走去,不一會兒,端來了茶盤還有一小碟花生,露了個面,就到後廚房去了,晚上自然是要好好招待這個侄子,張氏笑咪咪地開始忙活。
“你跑我這兒幹什麼來了?”啜了一口茶,林道純歪着頭瞧了侄子一眼,“別說什麼尋清靜的廢話,要清靜,哪兒都不比你書院清靜。”
“叔父,阿卓只是心裡面有些亂,想出來散散心,也算是求個清靜。求叔父今天別趕阿卓回去。”林清卓誠意說出心裡所想。
林道純右手拂了拂鬚,“好,那你明日再回去。”
林清卓:……東越後宮,秦太妃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樣,“太后,您是潛心向佛,不過問世事了,可是如今東越子民要面臨大災了,那大災的源頭,就是銀玲公主啊!皇上是被銀玲公主給迷惑了,如今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正經的公主倒不聞不問,您說,這叫什麼事兒啊,唉喲!”
見太后捻珠的手頓了頓,秦太妃又道:“太后啊,您想,您這些年啥氣不受,啥事不擔心?爲了皇上能早點登基,您捨棄了多少?如今那個孽根禍胎,就要掀起腥風血雨,咱們可怎麼辦啊?”
太后心下暗歎,這老虔婆怎麼這樣胡攪蠻纏,當下睜開眼睛,直直盯着秦太妃:“你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到哀家這兒說這麼一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對當今皇上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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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動漫節,期待自己訂的八雲偵探小說,不知道這麼多年沒看,還認不認得東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