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禎剛到山腳就看見彭瑜珺正在前面等着自己,快步來到彭瑜珺面前後,顧禎才喘着粗氣道:“你還知道等等我?”
彭瑜珺有些詫異,以往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顧禎竟然不會輕功。彭瑜珺揚了揚眉頭笑道:“顧大掌門竟然不會輕功嗎?”
顧禎聽着彭瑜珺話裡的揶揄之意,對着彭瑜珺就是翻了個白眼道:“自然是沒有彭大捕頭這般好的輕功。”
就在兩人一言一句往天安堂走去的路上,一個天機門捕頭快速向彭瑜珺跑來,神色慌張的稟告:“彭捕頭,來了幾個高手,弟兄們堅持不住……”
那捕頭的話還未說完,天安堂的方向就猛地竄起了一陣火光,彭瑜珺卻是叫到:“糟糕!”
隨後便運起輕功快速往天安堂趕去。
顧禎後腳趕到天安堂外,就看到門外的捕頭已經去一旁的小溪裡打水滅火,而彭瑜珺卻是剛從天安堂內閃出,其臉上已經沾了不少灰,連衣角也被大火波及到而缺了一角。
見彭瑜珺還想再次衝進已經被大火吞沒的天安堂,顧禎趕緊上前,一把抓住彭瑜珺的手腕,將其拉住大聲喊着:“你想幹什麼!一看就是猛火油助長的火勢,你進去找死嗎?”
彭瑜珺見顧禎拉着自己,指着裡面大聲的說道:“對方既然會回來,而且還放火燒了這天安堂,那就代表裡面有證據,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要進去找!”
顧禎的耳邊除了那些捕頭呦呵的聲音,就是大火燃燒木頭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再次將彭瑜珺拉住喊道:“已經沒了,這樣的大火沒有什麼能存下來,你進去也沒用,到時候把自己丟在這火中可別來怪我,所以你彭大捕頭能不能清醒點。”
彭瑜珺卻是沒有再往內而去,就這麼和顧禎站在門口,看着那些亭臺樓閣被大火吞沒,看着那寫着‘天安堂’的牌匾掉在地上被大火擁入懷中。
“我不進去了,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吧?”彭瑜珺依然是看着那劇烈的大火,雖然周圍的聲音有些嘈雜,但是顧禎還是能聽到彭瑜珺的話,頓時顧禎趕緊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好在彭瑜珺也並未繼續說些什麼,倒是溫清和陳奇他們也趕了過來,一來溫清就朝着顧禎看了好幾眼才說道:“你沒事吧?”
顧禎搖搖頭,看着陳奇道:“陳幫主,麻煩你帶着你的人還有天機門的捕頭去將天安堂周圍清出一條道,一定不能讓這大火蔓延到周圍的山林。”
陳奇應了一聲便帶着人按照顧禎吩咐的去做了,溫清見彭瑜珺似乎還有着不甘心,上前握住彭瑜珺的手說:“彭姐姐,既然沒了就不要去想了,早晚我們會找到證據的。”
彭瑜珺用力的跺着地板,語氣中滿是懊惱,眼裡全是那毀滅一切的大火,恨聲道:“都怪我不小心,讓他們將證據毀掉,好不容易一條線索就這麼斷了,我不該離開的,我就應該待在天安堂親自尋查的。可恨!”
大火被衆人撲滅後,顧禎幾人第一時間就進了那已經成爲斷壁殘垣的天安堂,顧禎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將那股焚燒的味道扇掉,隨後踢開一截已經燒成碳的柱子道:“這般情況下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能夠殘留下來的。”
彭瑜珺並不說話,而是指揮着諸多捕快將現場清理開來,還是抱有着一絲希望,顧禎心裡暗自嘆口氣,看着天空想着,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按照現場捕頭的說法,對方是來了三四個人,且各個身手不凡,不求殺人,將衆多捕頭逼退之後迅速將天安堂焚燬。
看來這天安堂內確實有能夠找到這幕後勢力的證據,只是先前顧禎和彭瑜珺等人已經在天安堂內部搜查了一遍,並未有什麼發現,本以爲是對方做的天衣無縫,不曾想最後是自己這邊疏忽大意,不僅沒有找到證據,反而讓對方一把火就把證據毀了。
“彭捕頭,你看這裡。”一個捕頭在遠處大聲喊到。
彭瑜珺迅速的就趕到了那裡,顧禎和溫清隨後纔到,只見那個捕頭指着地上一個木牌道:“這木牌有些蹊蹺。”
彭瑜珺將那木牌拿起,感受手上還殘留的餘溫,翻着那木牌,彭瑜珺說到:“看樣子應該是圓形的身份令牌,只是武林中幾乎很難見到用木頭做令牌了,而且這木牌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但是殘留的那條花紋倒是有些特別,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又認不出來。”
顧禎接過那個木牌,只見其殘餘的上半部雖然被火燒黑,但是還能勉強看出那邊緣的花紋,顧禎皺着眉頭看着那個花紋,似乎自己也有些熟悉,彭瑜珺看到顧禎的表情,旋即問到:“怎麼,顧掌門也覺得熟悉?”
顧禎點點頭,將那木牌遞給溫清才說到:“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但是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而且這花紋也只剩那麼一點可見,說不定也是那些常見的花紋。”
“好像是水紋和船。”溫清說到。
“什麼!”彭瑜珺拿過那個木牌仔細看着,邊看邊問:“清妹,你說這是水紋和船紋?”
溫清湊過去用手指着那個花紋說到:“我在白馬城中似乎見過這個花紋,印象裡這花紋往下應該是幾條水紋,然後這個凸起的花紋應該是船隻的一部分,不過也不是太確定。”
彭瑜珺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將那木牌收入懷中,也不怕那木牌有多髒,笑道:“清妹你真是我的福星,若這真的是水紋和船紋,那範圍就縮小很多了,整個中州不管是武林大派還是鉅富商行,使用水紋和船紋做令牌的也就那麼幾家,挨個去探查一番就好。”
顧禎看着這已經化爲灰燼的天安堂道:“對方要毀掉的應該不是這個令牌,就算有這個令牌作爲證據,對方也可以說是來這做客遺留的。”
彭瑜珺倒是嘴角帶着笑意,說到:“現下卻是無妨了,至少已經有了一條路了,而且之前的判斷他們送人離開肯定是走南方的海路,說明對方有能走海路的實力,那我要探查的範圍就更加小了。”
衆人再度在天安堂內搜尋着,直到太陽落山,月亮從雲層探出,衆人才離開天安堂返回臨山派。
而當晚顧禎還有個宴會要參加,那就是馬鐵和陳奇他們的離別宴會,陳奇和馬鐵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結束,那自己留在這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那還不如趕緊離開,趁早去那玉虹山搶地盤去。
第二日顧禎親自送走了陳奇和馬鐵的時候還有些唏噓,雖然一開始三家都是仇人,但是後面大家一起合作的還算愉快,畢竟一起砍過人,一切滅過門,還一起救過人。
看着漸漸遠離的九黎幫和鐵劍派,不對現在已經是九劍派了,就在昨晚,在顧禎的見證下,陳奇和馬鐵結拜成兄弟,兩個門派合併成九劍派,以陳奇爲掌門。
“陳掌門他們離去對他們自己也是好的。”溫清和顧禎站在一起。
“是啊,對他們來說是好的,還是走了好,走了這幾日的交情也會一直留在心裡,往後的日子若是有事需要相幫,大家總是會伸出援手的。”顧禎笑着說。
“如今那十三個姐妹身子已經漸漸好轉了,只是不知道她們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溫清還是心裡掛念着那十三個女子,這兩日溫清幾乎寸步不離的和那十三個女子待在一起,和她們說話,開導她們。
“清兒,我們已經做到了我們能做到的,往後她們的生活,她們會面對什麼,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幹涉,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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