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護法大人!大消息!”剛回到總部,翼楠就上氣不接下氣、急匆匆地撞進大殿。
偌大的殿堂中卻只有一位男子,此時這位男子正在爲一隻雲紋火獅不緊不慢地梳理着毛髮,一臉猙獰的雲紋火獅像只貓似的臥在地上,任憑男子依靠着。
這男子身着黑色長袍,臉龐宛若書生般清秀,白色的長髮垂下來,遮住他那琥珀色的雙眸,搭在肩上。
見來者是翼楠,黑袍男子擡起頭來,白髮下琥珀色的眼睛朝翼楠望了望,旋即低下頭,手上動作依舊未停:“什麼消息?”
“我在黑色水域遇見陳雪嬿了!還有……還有一個跟右護法長得很像的小丫頭!”翼楠正大口地喘息着,聽聞男子發問忙回答道。
聽到“陳雪嬿”三字,黑袍男子倒是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是這個回答。然而聽到翼楠的後半句話,他手中動作爲之一頓。
“右護法?泠真?”黑袍男子再一次看向翼楠。
“啊?右護法不是小然嗎?”翼楠一愣。
“……三個月前小然就已不是護法,我知道了。”像是想到了什麼,黑袍男子看向翼楠的目光驟然變得冰冷,嚇得翼楠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爲自己說錯了話。
“你先退下吧,去通天塔駐守,最近一段時間就別去靈仙島了。”黑袍男子搖搖頭,收起殺意,對翼楠擺擺手。
“是……”雖然不知護法大人的安排是什麼意思,翼楠還是乖乖退下。
看着翼楠走出了大殿,黑袍男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姐姐,恐怕我又要讓你傷心了。六年已過,這一次我不會放過她。”
……
靈仙島客棧內的一個房間中,皇甫寂正站在窗邊,手中捏着一封信,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幽靜在樓下練劍。
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卻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
“寂大哥,聽未央說你找我,是什麼事啊?”進來的是蕭龍皊,他是直接懸浮着進來的。
見皇甫寂沒有回話,蕭龍皊不禁有些納悶,便落在地上幾步走將過去。但見皇甫寂手中的信落款處寫着一個小小的“漪”字,心中不由得明白了幾分。
“嫂子來信了?”推了推還在發呆的皇甫寂,蕭龍皊低聲問道。
皇甫寂被他一推纔回過神,應了一聲。蕭龍皊又問道:“是嫂子催你回去嗎?在外面沾花惹草,別是嫂子生氣了。”
皇甫寂捶了他一拳,罵道:“我可沒你這麼風流!好好待你的紫雲妹子去!漪兒她知道幽靜的事。不過是寫信來關心一下,外加附告墜龍城的事。”
“好吧,那這次的事是什麼情況?”
“伏魔山那裡又開戰了,敵人的實力還增強了不少。”皇甫寂苦笑道,“另外,作爲幫主,我可不能因爲個人私事而將幫會擱在一邊。承蒼那傢伙可是已經飛鴿傳書抱怨過我好幾次,他快爲幫會之事忙得焦頭爛額了……而且……我真的該去轉生了,不能再拖了。”
“那幽靜呢?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管?”蕭龍皊問道。
“不是還有你們嗎?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把你叫來。”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照顧幽靜吧?”蕭龍皊聽罷不由得眉頭一挑。
“聰明!”皇甫寂衝他豎了個大拇指,“記住別去欺負她。”
“……寂大哥,你要是想兄弟多活幾年就另尋別人吧!”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後,蕭龍皊的臉頓時成了苦瓜狀,“還欺負她?誰欺負誰都不一定。”
他這番話倒是發自內心,幽靜這小丫頭從一開始就對自己很不滿,連一聲哥哥都不願叫,至今依然一口一個“飄零”,弄得他很是無奈。而且六年不見,這小丫頭是不是跟皇甫寂悶慣了,連打他都一聲不響。
蕭龍皊並不排斥幽靜,但他可不希望身邊總會突然冒出一個小丫頭,無聲無息照着自己背上就是一記悶拳。
“你是怕靜兒會揍你嗎?”皇甫寂指着蕭龍皊哈哈大笑,“我敢保證,靜兒絕對是‘你對我怎樣,我便對你怎樣’的人,估計她要是揍你,也是你得罪她在先!你要是對她好,她也絕對會像牛皮糖一樣粘着你。”
“這……可是爲什麼代理哥哥是我?”這回輪到蕭龍皊苦笑了,“那沒大沒小的丫頭從不叫我哥哥。”
“因爲不算上封幻,這裡就我們三個男性啊!”皇甫寂難得開了個玩笑。
“咳咳……那未央怎麼就不……”
“靜兒對未央又沒你熟……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爲止!”皇甫寂卻打斷他的話,徑直向門外走去,“這事我得去跟靜兒說一下,以後我不在的時候,靜兒就交給你了!”
說罷皇甫寂就將蕭龍皊扔在房間不管,自己下樓找幽靜去了。留下蕭龍皊一臉黑線站在原地。
黑鍋讓我背,重任換我扛。丫頭要我照顧,還說不許欺負。
寂大哥,你這個甩手掌櫃做的,讓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