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晴告訴上官淑敏說,如果這樣做未果,還可以求助於天淵閣閣主夙翎。
“若我一直想要得到的,當我得到時卻不知道怎麼辦,那就不是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是無論我追求多久,一旦當我真正得手,我會懂得如何珍惜。”夙璃殷切的這樣告訴北宮鵠,他們之間,只要他願意,什麼都無法成爲障礙。
北宮鵠卻還是執着於煉藥,他想借助於夙璃的陰兵之力,可是又怕她不肯,於是,利用他與夙璃以往的情分,將她先行挽留在了宮中,打算慢慢觀察她身上體現出來的陰兵之力的特點,然後再慢慢打算如何進一步利用。
夙璃雖然還沒有天真到認爲北宮鵠就這麼接受了她,可是她以爲北宮鵠此舉代表着他起碼不排斥她。
夙璃並不知道北宮鵠只是想通過她在力量和皇位之間,做一個折衷性的協調,怎麼樣能夠保住皇位、保持長生的同時,又能夠控制住陰兵之力。
北宮鵠並不喜歡陰兵之力,他並沒有北宮晴對力量的看法那麼開化,他覺得任何一個沒有極限的力量都是可怕的,必須要在沒有發展成熟之前就解除掉的,這樣的力量如果不被控制就必須立刻消滅。
這就導致北宮鵠想要利用夙璃來進行這樣的力量清洗,可是他對於掌控這種力量的極限始終抱有一定的遲疑和保留,他進而想要把夙璃做成類似於植物狀態下,把她僅僅變作是個力量的通道來來任意驅使。
可是北宮鵠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到底要陰兵之力來做什麼?畢竟他在人世間的使命已經達成,當他還沒有到達這一步的時候,殘血卻潛入宮中,請求夙璃跟他一起走。
“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和紅葉在一起並不能夠滿足我,雖然與你在一起的關係,也不構成我拋棄她的理由。”殘血泫然欲泣。
“那麼難道你寧願這樣,讓我們繼續沉浸在這四人關係裡的多角嗎?這樣再繼續的話,你覺得受到傷害最深的到底是我還是紅葉?”夙璃質問殘血道。
殘血不明白他們想到的世界爲什麼還要那麼狹隘,既然他們已經有了力量和長生,並且再也沒有戰亂來禍害他們的生活,他們爲什麼不能從更多的層面和維度,去考慮建立生活關係?
可是力量和力量的紛爭,並不與幸福沾得上半點關係,沒有了戰亂和爭鬥,並不意味着就可以獲得幸福。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樣才能獲得幸福?怎麼樣才能夠真正的與你在一起?殘血含淚激動的問。
“我不知道,我在大地上週遊,在這個頹敗又重新建立的社會裡,繼續體會着生活,我只是想告訴我自己,每一天我要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我再繼續活下去,如果這我都做不到,我沒有任何基礎來跟你談論幸福,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可是我知道幸福不是談論出來的。”夙璃堅決的說。
殘血默然,他自願留下來,成爲夙璃的暗衛,如上官解一般毀去面容。北宮鵠由此不得不多了一重顧忌,在對夙璃下藥的時候,因爲殘血會爲夙璃試食。
北宮鵠狠下心來,想鑽研出一種無毒無味的毒物,將殘血和夙璃都變成植物體,成爲陰兵之力的蓄積通道。
北宮鵠想把陰兵之力封存在皇陵深處,長生族人滅族的地方,用來祭奠長生一族的英靈。
北宮鵠知道在小翠手裡的靈魂之匣一旦釋放,可以使飛昇族和長生族人,所有的英靈都恢復人身,成爲這片大陸上新的人口和種族組成。
可是北宮鵠並不想這麼做,他自認爲是長生一族終結和這個世界毀滅的守護者,他不願意看到在自己的皇位之下,有任何的變異和變動,一切就保持在死寂,維持着他自身皇位目前穩固,沒有更多的力量形式出現,也不需要大量的人口和過多的生機,纔是最好的平衡狀態。
北宮鵠對長生族人沒有感情,只有他自認的長生族使命和義務,爲此他對小翠欲殺之而後快。
可是小翠已經是空間亡靈,可以在不同空間瞬間移動,他早已奈何她不得,小翠沒來取他的性命就已經不錯了,北宮鵠想通過夙璃和殘血封印陰兵之力,也是想暗中消滅亡靈族羣,一切到他這裡就爲止了,任何種族和力量,這纔是他坐在皇位上的所有意義。
紅葉得知殘血對他自己這麼做之後,愴然淚下,難道一時殺手,必做一世屠戮?她不能夠容忍這樣的宿命。
紅葉在殘血來向她道別的時候搖頭不語,她已經深知這不是情感關係的問題,她早就不再能夠容忍自己作爲殺手活在這個世界上,於是她在殘血走後跟隨着鹿羣,離開了一直以來驅趕着她的命運,走入了密林的更深處。
小翠終於還是沒能認出皇太后,皇太后無可奈何,她只得詢問小翠如果她是她想要找的那個人,小翠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無論我知不知道,到底我該怎麼做,只要我有口氣喘着,我都會去做,這就是我能夠拿的出手的,對你我共同幸福的保證,而不是我手中的靈魂之匣,或你要我奪取的皇位,更不是你我各持的觀點!”小翠在皇太后的反覆逼問之下,這樣回答道。
“如果皇位和靈魂之匣合起來,這樣還不能夠使你感到滿足的話,那我只能這麼告訴你除了這樣的做法之外,都是浮光掠影,可是如果你還是堅持離開我的話,我無法忍受,我寧願使用各種手段將你禁錮在我的身邊,無論你恨我也好,還是你最終接受了我,我都會這麼做。”皇太后直接這樣告訴小翠。
小翠滿心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皇太后,她覺得眼前的皇太后說話語氣之中,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就是她一隻以來想要找到的那個人,只是小翠眼前似乎總有一股霧氣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