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有了幻魔神裝和霹靂法仗又如何?還不是被他逃了!”
桃花悠悠一嘆,充滿了一種回天乏術的無奈。然後脫下幻魔神裝連同法仗一併交給六公子,“龍家的東西,請六公子代勞小女子物歸原主吧。改日小女子自當親去龍家謝罪。當然,你是捕頭,你也可以現在就抓我這個竊賊歸案。”
“但是我知道你不會的。”桃花又說。
頓了頓,也許桃花覺得這樣對六公子有點說不過去,就又補充到:“本以爲憑着霹靂法仗和幻魔神裝就可以制服他,沒想到短短几日他的武功竟然精進的這麼多。”
“他叫屍王,是當年落霞叛亂的匪首沙無赦的師父。此人經年躲在殭屍洞裡,修煉一種叫做‘還魂術’的邪功,據說此功初成則攝人心魄迷人心志,大成則甚至可以讓死人還魂,受施功者控制擺佈。剛纔,你就險些着了他‘還魂術’的道,想必你已經知道它的厲害了——當然我們這次來找他決不是爲民除害,至於原因,不要問我,你想到是你的事,我們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桃花又看了看地上戰將的屍體,轉向銀箭:“帶上他,我們走吧。”
六公子並不說話,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徒勞了。
他看着桃花轉身走出屍王殿,又看着銀箭走過去。
銀箭走過六公子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
“龍小鈴,是被五蛇兄弟抓走的,而那時五蛇兄弟投靠了沙老大。”銀箭說。
想到龍小鈴,六公子心一痛,右眼又開始跳起來。
西域王宮。
樓蘭王正襟危坐,西開南類並坐右邊,司徒逆魔坐在左首,後邊易正易邪兄弟分站兩邊。
“來,司徒大人,滿飲了此杯。”樓蘭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司徒大人再次遠來此地,不知有何見教?”
老狐狸明知故問!司徒逆魔心理罵了一句,表面卻滿臉堆笑:“陛下言重了。無非是爲了鄙主和貴國合作的事情。陛下福深緣厚,也不止滿足於西域稱王吧?”
“西域人傑地靈,萬民尊我敬我,有何不好?”
“人往高處走。”
“如何走法?”
“合!”
“如何合?”
“陛下得天下,鄙主得江湖。”
“哈哈哈哈!”樓蘭王捋髯長笑,“好一個天下!好一個江湖。”
樓蘭王把頭轉向右側的西開和南類:“不知二位卿家有何高論?”
西開首先站起來,向樓蘭望深施一禮:“不敢!”又向司徒一抱拳:“某論天下大勢,分則勢弱,合則成勢。西域雖好,終究彈丸僻壤,難承萬事之基業;沙城雖強,終究草莽英雄,難開百載之春秋。古聖雲鸞鳥鳳凰,日以遠兮。燕雀烏雀,巢堂壇兮;亦云居安而思危,未雨而綢繆。放天下大好疆土而不得而居之,實上愧先祖,下慚子孫。自古天下爲公,陳力就列,能者居之,勝者爲王。吾皇試看:土城殺楚已老,豈能飯否?其下再無將才堪續;中州將軍初亡,教頭又死,一派末世景象。此實乃天助吾皇,恰逢其時,而我國十年修養聲息之功,糧草足,軍馬壯,將士磨刀霍霍霜刃欲試。若得沙城高人如司徒大人者相助,沃土千里,只待吾皇順天應時,揮師南取,則擁土洲,攬中原,指日可待矣。”
西開不愧一代文相,一番話不僅成功挑起了樓蘭王的慾望,更在沙城來使面前長了自己的勢氣,也博得司徒逆魔暗自稱讚。
司徒逆魔偷眼看了一下樓蘭王,此時的樓蘭王表情興奮,大口微開,雙目放光,顯然已經心動了。
司徒逆魔一陣竊喜。
此時通天教主南類向前一步走了出來,分別向樓蘭王和司徒逆魔見禮畢,才大聲說道:“某認爲,此事不可!”
場中衆人同時一楞,尤其司徒逆魔臉色一沉,心道:果然不出所料,你這個老東西果然橫插一槓,天堂有路你不走,某家平生渡人無數,既然你嫌命長,某家也不怕再多你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