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梓走回別廬的時候發現韓山還沒睡。
“兄弟怎麼纔回來。”
“哦!遇上了一位老朋友,敘敘舊就回來晚了。” 劉公梓答到。
“隨我來。”
韓山起身來到書架前,一拉小環,暗門便已啓開,韓山閃身進去。
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劉公梓也狐疑着跟了進去。
暗門自動合攏。
“兄弟,我預感到有一場風暴。”韓山面色凝重。
“願聞其詳!”
“今日議事,司徒老魔的話兄弟應該還記得,據愚兄瞭解,司徒老魔此次非去它處,而是去了西域。”
“西域?莫非……?”
“恩!”韓山點了點頭,算做回答。“西域樓蘭王昏庸貪淫,沙老大窺取之心久矣。司徒老魔此去又回,看今日議事亭內他的神態言談,只怕西域樓蘭已是沙老大的囊中之物了。”
劉公梓點點頭表示贊同,道:“如此,怕沙老大野心不止一個西域吧。”
“怕就怕在這裡。一個西域沙老大根本不必擺這麼大的場面,最可怕的是,我暗中瞭解到,沙老大不止武功超凡,更是一個難得的將才,他不止在沙城養了一羣亡命之徒供他差遣這麼簡單,他正暗中訓練一批軍隊——甚至我想,那羣亡命徒只是虛張聲勢,掩人耳目,而這批神秘的軍隊纔是沙老大真正的王牌。”
這次劉公梓沒有說話,只是眉頭鎖的更緊了。如此看來,沙老大的野心真的不可想象了。
是啊!氣焰太盛容易引人警覺,過分的安靜同樣會讓人注意,而這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卻是最好的掩飾。
“剛剛,”韓山繼續道,“來了一個神秘人物,沒人知道這人來自哪裡,也沒人知道這人來做什麼,甚至沒人見到這人的樣貌,此人來去都在一頂轎子裡,擡轎子的兩個轎伕卻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並非爲兄妄自菲薄,看其步法,此二轎伕武功甚至不在我之下。神秘人一到沙城便由司徒直接帶進沙老大的寢宮了,直到現在也沒見出來。”
劉公梓仍不答話,只是凝神思考。
劉公梓忽然擡頭,道:“我應該去一次西域,看有什麼能幫的上忙就最好不過了。”
韓山望了望劉公梓,“也好,畢竟能多阻止一時,我們就多一時的準備。”
二人就又不說話。
“對了,”劉公梓忽然想起來,“中州龍家有一女名叫龍小鈴的,聽聞已被沙老大掠了,不知韓兄可瞭解一二?”
“哦,龍家小姐,據說已被沙老大送給樓蘭王做了續絃,愚兄曾和銀箭兄弟試圖營救過卻無功而返,後來多方打探也無消息,想必是被沙老大暗渡了陳倉,難道兄弟認識她?”
劉公梓仍沒有回答,只是彷彿覺得韓山的一番話有如一根鋼針紮在自己心上一般,臉孔不由起了一陣痙攣。
韓山看在眼裡,便不多說,“那兄弟還是早早起身吧,這事耽擱不得。”
西域城。
皇宮。
樓蘭王子走進皇宮的時候忽然打了一個冷戰。
但願烈焰招魂二使一路順風。樓蘭王子默默祈禱。
樓蘭王子走進來的時候樓蘭王正在寫字。樓蘭王子奇怪父王今天怎麼會有如此雅興了。
透着雕欄屏風樓蘭王子躬身道:“父皇,兒有事相告。”
樓蘭王聽到聲音,站起身,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吾兒何事?”
“此事事關……”樓蘭王子邊說邊擡起頭,可看到樓蘭王的一剎,樓蘭王子心裡一振,生生嚥下了自己的後半句話。
“究竟何事,兒今日怎麼吞吞吐吐的?”
“哦!是這樣,兒要說的事情,事關兒的師傅,屈指算來師傅仙逝即將足月了,兒想在通天塔做一場儀式祭奠恩師。”
“哦!這等小事何必問我,自己做主就是,南卿家是難得的人才,任何儀式也不爲過,你只管準備就是了。”
“謝父皇!那兒告退了。”
“恩!”樓蘭王起身走進內室。
一走出皇宮,樓蘭王子就直接走進了騎兵統領北獸的統領府。
“舅父,父皇,怕是凶多吉少了。”樓蘭王子語氣很平淡,冷靜的有點不近人情。
北獸一驚:“何出此言?”
“剛纔甥兒進宮面見父皇,但是,那個‘父皇’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