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扣了好久將軍府的門纔有人應。 шωш☢ttкan☢C 〇
“原來是六公子,您請。”管家趕忙招呼。
原來是六公子?難道“原來是XXX”纔對麼?六公子想。
“桃花呢?我來了她怎麼沒來?”
“桃花小姐,她早離開將軍府了。”
“哦?什麼時候?”
“您上次來的當天。”
“哦!”六公子呷了一口茶,“那,我可以去將軍的書房看一下麼?”
“書房?小姐不在這個——不過既然六公子要看,自然可以,不過還請六公子只是看,千萬不要爲難小的纔是。”
“那是自然。”
將軍的書房仍然很小,也很乾淨。四壁雪白無物,書桌上一池墨,一竿筆,一方印,一本書。書的名字叫《中州地略》。
或許殺楚來的那晚將軍看的就是這本書吧,書還在,可書的主人卻不在了。
有時候顯得渺小的被認爲脆弱的和毫無生機毫無感情的東西恰恰有着更頑強的生命力。自認萬物之主宰的人卻恰恰成了它們眼裡不斷輪迴着的過客,彼伏此起,木然輪轉。
或許生命和感情是恰成悖論的。
六公子隨手翻開那書的封面,扉頁上秀氣的正楷寫着兩句話:
丈夫無它事,女子有情人。
六公子覺得這句話有點好笑,有點象情詩,應該是桃花寫給將軍的吧,原來鐵血將軍也是有感情故事的。
又翻了兩頁,再翻兩頁,六公子忽然發現這頁紙上面有兩個奇怪的符號,一個象鋤頭,一個象花瓣,並且兩個符號是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糾纏在一起,似乎正有一種旋轉。
六公子趁管家不注意,隨手把這一頁紙撕下來藏進衣袖。
六公子從將軍府走回來的時候發現有個人正在他家裡等他。
龍家小姐龍小鈴。
中州認識六公子和龍小鈴的人都說,只有六公子才能配得起龍家小姐,也只有龍家小姐才配得起六公子。所以不論兩個當事人正有什麼樣的態度和感覺,至少他們兩個在別人的眼裡和嘴裡已經成了一種必然的事實婚姻。
人們總是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進而習慣用輿論去把表象當成必然的本質。所以對於這樣的說法六公子通常是一笑置之的,千萬不能解釋,誰對這種事情做解釋誰就是自討苦吃。
“你怎麼到我家裡來了?”
“我家失了東西,不找捕頭難道還能找誰?”
“誰說我是捕頭?”
“啊?難道你不是?那你昨天怎麼會去我家的?”龍小鈴滿臉嚴肅道:“好!小六子,私闖龍府是犯死罪的,你可知道?”
“那你是來殺我頭的?”六公子面不改色,伸手舒展了下筋骨,“好累!我要休息一會了,等我睡熟的時候你就可以把我頭砍下來了。”六公子大馬金刀地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再不說話。
“你?你,你起來!”龍小鈴氣的粉臉泛紅,“你真不起來?那我上你的牀。”
龍小鈴呼的跳起來,竟真的把自己摔倒在六公子的牀上。
六公子嗖地從牀上彈起來,臉漲的通紅:“你,還是不是女人?”
龍小鈴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笑的不行了,畢竟能讓六公子陷入一個窘境並不是常見的事情,儘管她的法子有一點無賴的成分,但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她覺得自己在六公子面前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女人麼?咯咯!——你給我回來!”可龍小鈴追出門的時候,六公子早已經不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