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櫻被她的不要臉氣得渾身發抖,指着秦夫人道:“哼,當初我定北王府出事兒的時候,是誰死乞白賴的前來退婚,如今見王府平安無事了,你又巴巴的前來上門,誰知道是安得什麼齷齪心思!”
便在此時,只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繼而便見裴氏的聲音響起:“秦夫人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大難臨頭各自飛麼,怎麼,這會兒又湊上來做什麼。”
聽到裴氏的聲音,葉輕櫻頓時回身去攙扶她,有些羞郝道:“母親,您怎麼出來了?”
裴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了一下,這才笑道:“若是我不出來,豈不是顯得我葉家太好欺負了麼?”只是她臉上雖然帶笑,可是那聲音裡卻是冷若冰霜。
見到裴氏出來,秦夫人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家裡如今的遭遇,便也容不得她退縮,當下就陪起笑臉道:“親家母,您別這麼說嘛,我今兒個來也是知道錯了,想要給您賠個不是,咱們兩家以後還好來往,您說對不對?”
“秦夫人莫不是魔怔了?我定北王府可曾有過一兒半女跟你秦府有關聯?這親家一詞,定北王府可受不起。”裴氏冷冷一笑,說出的話絲毫不給秦夫人留情面。
一聽得她的話,秦夫人便知自己上次得罪人的狠了,當下也不顧情面,徑自便跪了下來,哭喪着臉道:“王妃,是我當初瞎了眼,不該聽信小人的讒言,這才壞了咱們兩家的情誼。我如今知道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吧,原諒我們這一次吧。便是您不念着我們之前是親家,便是念着我兒子對郡主的一片癡心吧。”
秦夫人說話的時候格外伏低做小,那些不知真相的百姓們圍觀着,頓時便生出了憤慨之心,竊竊私語的交流着。只是那交流的話裡少有替定北王府說話的,更多的,都是在指責定北王府不仁義!
聽得那些竊竊私語,葉輕櫻氣得咬牙,想要反駁,卻被葉輕綃攔下,而後看了一眼畏縮在秦夫人身後不敢說話的秦平,問
道:“他的一片癡心?這倒是奇怪了,退婚的是你們秦家,如今來我定北王府鬧的也是秦家。你口口聲聲說讓我們大人有大量,我倒是想問問秦夫人,這個量從何來?”
聽得這話,秦夫人頓時臉色僵了一僵,而後辯駁道:“我也說了,那只是一個誤會,況且我今日前來也是爲了解釋清楚誤會呀。可是誰知道你們定北王府的架子這麼大,竟然連門兒都不許我們進。難不成,真的是另外攀上了高枝兒,所以就瞧不起我們這些小門小戶了麼!”
秦夫人的話像是一記猛料,不止顛倒了黑白,更是讓那些圍觀的百姓們羣情激奮,紛紛指責起了定北王府來。
便在這時,只聽得一道冷肅的男聲響徹在人羣,也成功的叫那些百姓們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難不成定北王府逼着你們退婚了?”
隨着話音落下,便見一個男人分開人羣走了出來。他着一襲玄裳,身材頎長,眉宇之中皆是殺伐之氣。正是定南王世子蕭翰文。
見他前來,葉輕櫻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喜色,而後隱在了眼眸深處。
蕭翰文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帶起柔情,繼而走到裴氏面前行了禮,這才繼續看向秦夫人道:“定北王府和定南王府品級一樣,原就是門當戶對,哪裡來的高枝?倒是你們秦家,區區一個幽州刺史,就敢來王府門前叫囂,誰給你們的膽子?況且,當初定北王府出事兒的時候,是誰逼着要退婚,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
說到這裡,他眼中的冷意越發蔓延開來,冷肅道:“既然不能共苦,那就別在富貴的時候想着同甘!還是說,你們覺得皇上親封的郡主就這般好欺負,任憑你們前來踐踏?!”
他說話時不怒自威,叫秦夫人嚇得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而秦平更是腿腳發軟,倚着王府門前的柱子,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蕭翰文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講清楚,那些圍觀的百姓
們又都轉變了風向,指着秦夫人母子罵了起來。
眼見着羣情激奮,那蕭翰文的臉上又是滿滿的殺氣,秦夫人再不敢多留,哼唧了兩句:“你們厲害,我們小門小戶鬥不過你們!”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直到門前的人都散去,裴氏這纔看向蕭翰文道:“賢侄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聞言,蕭翰文頓時笑道:“這不是過年麼,父親吩咐讓小侄來送些節禮。”他說話時,一雙眼都膠在葉輕櫻的身上,滿眼的情愫叫後者頓時瞪了他一眼。
見狀,裴氏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下便笑道:“既然來了,就去屋裡坐着吧。”
眼見着裴氏在前面走着,葉輕綃拉了一把葉輕櫻,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嘖嘖嘖,百鍊鋼遇見了繞指柔。”頓時便引得葉輕櫻羞澀的打了她一下。
蕭翰文將這一切都收在眼裡,故意落後了兩步,在葉輕櫻姐妹經過時,低低道:“小王爺說的極是。”說完這話,他便繼續若無其事的快步走到前面,進了屋子。
葉輕綃看着自家長姐紅的跟蝦子一般的臉,越發笑的眉眼彎彎。
待得進了正房,裴氏同蕭翰文略說了幾句,便見葉輕瑤嬌嬌柔柔的走了進來,行禮笑道:“我不過起晚了一會兒,不想母親這裡竟然這般熱鬧。”
說着,她又朝着蕭翰文行禮道:“見過世子。”
雖說葉家對外宣稱葉輕瑤前段時日是感染了風寒所以才閉門不出,可是對於這件事的背後隱情,蕭翰文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對葉輕瑤,他是一絲好感都沒有。
只是見裴氏臉上的慈愛和葉家姐妹的毫無芥蒂,蕭翰文便隱藏了自己的情緒,淡淡一笑道:“快請起吧,郡主可大好了?”
聞言,葉輕瑤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強笑道:“恩,已經大好了,多謝世子關心。”她的臉上薄薄的施了一層粉,只是仍舊蒼白,倒是顯出幾分病弱美人的模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