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可慢着點唉!”寶焰的腿腳也算得上是利索的,不過,此刻在這位狂奔的王妃面前看來,似乎還有點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他根本就跟不上她的步伐!
但見這位王妃娘娘,竟然脖子上掛着一串通紅的辣椒,在通往忘魂殿的路上一個勁兒的使勁跑着,還好這時候宮中已經沒有了什麼下人還在隨意的走動,不然,這件事傳到大夫人哪裡去,一定又是一場麻煩事。
“殿下!殿下!”寶焰只能是扯着脖子喊,好讓裡面的人聽見,在看前面一直跑着的那個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低着頭,憋足勁兒似的往裡跑。
“白若溪,你竟然還知道回來!你……”從屋裡走出來的衛颯根本沒看見眼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就一頭被裝了個正着兒,寶焰看着哪兩個撞到一起的人,默默無語的說完後面的話,“殿下您可小心這點啊!”
若西跑得太快了,直接和對面走出來的那個人裝了個滿懷,還好衛颯的身板兒夠結實,不然這一下就得把她撞出去。下意識裡覺得這個闖進來的軟乎乎的東西還挺熟悉,手感也還不錯,衛颯甚至還在這電光火石一瞬間之中,將懷裡的人一手抱住,才往後退了幾步,不能不說,這股大力的衝撞還真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咳咳……咳咳。”顯然,那個撞了他的人倒還是不如他的狀態好。似乎是被自己的力道傷着了。衛颯嗔怪似的扶着她的後背,讓她順氣,“你鬧什麼啊!不能好好的走進來麼?”
“我……我這不是怕你等的急了麼。”懷裡的小女人氣息還沒喘定,就着急的回答着他的問題。
“行了,行了,算是我不好,應該在裡面等着你自己撞進去就好了,是吧?”衛颯低頭看她,若西一路跑得實在是太快了,這會兒的功夫已經是染紅了臉頰,衛颯看着她一陣好笑,順手抄起來她脖子上掛着的東西,擺弄,“這是什麼東西?還掛在了脖子上?項鍊麼?”
哪裡有這麼巨大型號的項鍊啊!若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着這上面的小辣椒對他說,“這叫沖天椒,是湖北一帶的特產,不過這些都是假的,是農婦們爲了圖吉利在過年和過節的時候纔會手工縫製的一些吉祥物,掛在屋子裡,又沒有真的小辣椒的那股子衝腦門兒的辣味兒,也還比那些小辣椒掛的時間長的多,也不會腐爛或者掉葉子!你看,多好看!”若溪走來走去的在殿裡溜達了兩圈,終於選好了一個地方,把它掛了上去,拿手扶着說,“你看看,掛這兒行不行?”
衛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本來很生氣的心情再看見她努力的踮着腳往牆上掛辣椒的時候,就平靜了下來,似乎這樣的日子纔算得上是一場真正意義上圓滿的人生一般,有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也有一份對生活的熱愛的心。這樣的感覺,讓他久久冰冷的心臟感到了一股暖流在默默地涌動着,很窩心,很溫暖。
他的嘴角染上了笑意。“好看。”他輕輕的說,若溪一聽他說好,立馬來了精神兒也顧不上自己的腳痛了,直接召喚來了身後面一直跟着自己的寶焰和笑笑,“唉,你們兩個別發呆啊,快來幫忙呢!”她一招呼,哪兩個人就立馬跑了上來,風風火火的跟着她一塊兒把脖子上的東西都往房樑上掛,笑笑掛着掛着,就感到心裡一陣酸楚。
看着若溪臉上的興奮的神色,她卻忽然感到了悲涼。別人不知道,可是她確實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裡面可不光光是一個喜歡小辣椒的問題了,在仲夏之際掛辣椒辟邪氣,是北冥纔有的習俗!在這兒,在大祁國,只有在年關將至的時候纔會掛上一串紅紅的辣椒或者是什麼臘肉之類的東西,來討個吉利和彩頭,又正好可以將自家釀製的臘肉曬乾,將這些肉當作是自家人冬天裡的存糧來吃。
笑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還在忙碌着的若溪一眼,不知道她在買回來這些個辣椒和小擺設的時候,自己到底是一股什麼養的心情。
若溪倒是沒什麼異樣,興高采烈的跟着他們兩個一起指手畫腳,一會兒說這邊的辣椒歪了,一會兒說那邊的川紅也不正。擺弄了好久,還是最後衛颯看不下去了,從後面抱住一直興高采烈的若溪說,“愛妃,你難道就不想來安慰下本王等候了許久的心情麼?”
“嗯?”若溪扭了過來,看着他英俊挺拔的側臉,吞了下口水,這個男人可真帥氣啊。
“王妃您不知道,殿下爲了等您,到現在晚飯度還沒有吃呢。”笑笑將功贖罪一般趕緊給衛颯的臉上貼金。衛颯更是配合的點頭,一摸自己的肚子,“餓得很,完蛋,晚上可沒力氣做什麼了。”
寶焰低下頭,癡癡的笑了起來,若溪愣了一下,啐了一口,“去,去,一邊兒去,偷聽你家王爺說話,羞也不羞?”寶焰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和笑笑一塊退了出來,一邊走,心裡還一邊嘀咕,到底是誰羞也不羞啊!
******
紅螺繡帳,幾盞燈將房間照的明亮,牀上的男人似乎嫌棄這裡的燈光有些太過光亮了些,索性下了地,將燈又滅掉了兩盞。
輕手輕腳的爬上了牀,那男人含情脈脈的看着尚且在熟睡之中的女子,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剛剛已經找了最好的大夫來看過了,臨走時郎中說,因爲她的體質比較虛弱又在顛簸之中動了胎氣,所以目前最要緊的是要胞胎和安撫着孕婦的情緒,不可以再讓她受到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和驚嚇了。
不過,這時候,越這麼說,這男子的心裡就越不能平靜,他知道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那驚嚇和情緒的波動是難免的,因爲……她在被他帶來之後就命人給她換了衣服,也就是說,目前在她的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已經不是她自己原先的衣服了。
爲了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來休息,霍青城特意讓郎中給她的湯藥裡面加了點安神的藥物。好叫她多睡一會兒。睡熟了的花語心看起來很是安穩,似乎很長的時間裡都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覺了似的,看得他好不心酸。同時也忍不住埋怨起來那個讓她陷入這種流離失所的男人來!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自己和花語心那天見面的具體時間和地點?是提前就已經掌握了消息還是真的就是一場誤打誤撞的巧合而已?這些都讓霍青城百思不得其解。
他低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美人,脣角勾上了微妙的笑意,她微微動了動,似乎快要醒來,霍青城忽然下定了居心般,輕輕的解開了花語心腰間的衣帶,將這一層薄薄的衣服褪了下去。漸漸露出來白皙的肌膚和吹彈得破一般的粉紅色來。讓他熱血沸騰,吞了吞口水,他強制着自己不去看她美麗的胴.體,揮手也解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寬闊的胸膛和肌肉來,這一下,他們可算得上是坦誠相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霍青城一手託着腮幫子,一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腰間,她的身體帶着淡淡的花香氣,讓他不由得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什麼事人間的尤物,可能這就是了吧。霍青城微微眯起了眼睛,輕輕的對着這相思已久的紅脣,吻了下去。
絕對不做出格的事情,絕對不會的,霍青城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同時細細的流連在她的脣瓣上,她真是太美了,美好的讓他愛不釋手!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痛恨那個讓她不明不白懷了身孕又到處東奔西跑的男人來!
她在他懷裡一動,幽幽轉醒過來,第一眼就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張邪魅不禁的臉孔,實際上,霍青城是一個美男子,只是他平時的名號不是那麼的光明,所以讓別人都忽略了他的長相,也是的,要說起來這名頭和長相,人們都已經被前者的荒誕和離奇而遮住了眼孔,沒有人再去多看他一眼,就是看了,也是別有用心。
霍青城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上的事兒,不過,他此刻很在乎懷裡的女人的反應。
花語心在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臉之後,才發現……他竟然是在……是在……吻着自己的……脣!她用力的推了過去,卻沒有推動,霍青城本來一直壓抑着的火氣被她的小手在身上來回胡亂推搡而點燃,他猛地翻過身來,壓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總是刻意的避開了將自己的身體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似乎倒是害怕壓倒她一樣。
“唔唔,唔唔。”花語心苦苦掙扎,驚恐萬分,她在昏倒之前不是已經得救了麼?那個白公子不是已經將自己從這個色狼的手中救了出來麼?怎麼會?
霍青城的體格也實在是太高大了點,花語心那麼用力的推也紋絲不動,反而還被人家控制住了手腳,只能承受着他的這個充滿了情.欲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