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昨天晚上加班,回家後都晚上11點了,整個人實在累癱了,所以昨天就只更新了一章,不過,請大家放心,今天晚上我會連更兩章,將欠下來的補齊。
本命飛劍,內可做劍格,外可傷敵於無形。
最後時刻,顏修兒正是耗盡最後的玄力,發動了本命飛劍,出其不意的轉敗爲勝。
可這般逆天的表現,卻實實在在震驚了劍宗的高層。
對於顏修兒的命格,以廬山劍宗的底蘊,即便是公孫戰,也僅僅只是從前人的記載中,隱約認出其是萬中無一的劍格,可對於劍格的瞭解,無疑是極爲膚淺的。
一直以來,他們看重的,不過是劍格帶給顏修兒在劍道修煉上無與倫比的悟性,但凡宗門的劍典,只需要教授一遍,顏修兒就已經領悟其精髓之處,甚至可以舉一反三,玄修的速度也比一般人快得多。
直到此時,劍宗的高層才第一次認識到劍格的厲害。
蔡鬆雖然被曹在川及時的推開,躲過了必中的一擊,可那道劍氣並沒有就此消散,而是打在青花石鋼打造的擂臺上,生生耕犁出近十丈的溝壑。
要知這青花石鋼的質地極爲堅硬,別說是普通的長劍,即便是凝聚了玄力的玄靈寶器斬在上面,都很難留下印記。
由此可見,那道劍氣威力之盛,饒是公孫戰,望着那溝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逃過一劫的蔡鬆更是嚇的臉色蒼白,剛纔若不是被宗主推開,此時的自己估計早就被整齊的切成兩半了吧。
“今日之事,不得私下議論,更不能外傳,否則,廢去修爲,逐出師門。”曹在川不愧是宗主,第一時間,他就想到必須封鎖這個消息,雖然他知道紙不包住火,但能隱瞞一日是一日,最好能等到五宗比擂之時。
就這樣,顏修兒繼隱兒後,從前十名的核心弟子手中,再次奪下了一個名額。
……
“師尊,你的傷勢如何了?”顏修兒望着展白,滿臉的關切,早不復之前的敵意了。
“哎,能如何,得過且過吧。趙銘傳這幅身板還是無法承受爲師的玄力啊。”展白半真半假的回道。
爲了避免顏修兒對自己的誤會,在三生負陰抱陽劍陣維持的最後一日,展白最終還是決定向他袒露自己的身份。
青銅古劍的破體而出,輕易的擊碎了顏修兒的懷疑,也解開了他心中所有的疑惑。
那一刻,顏修兒終於明白,當日古劍師父爲何不辭而別,爲何趙銘傳會解除與妹妹的婚約,原來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師尊本可以奪舍一副資質更佳的肉身,可他卻毅然選擇了趙銘傳,爲的就是幫自己以及妹妹解除禍患,可事後,自己還那麼的對待師父,想到這,顏修兒就恨不得打自己一頓,心中對師尊的敬意更是加深了許多。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記得我那日交代你的話。日後,我依然只是你的師兄,切忌將我的身份暴露出去,不然,必遭大禍。”展白看了看天色,當即對顏修兒下了逐客令。
“可……可如此一來,徒兒豈不是大不敬。”顏修兒很是不忍,他覺得師尊爲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可現在,卻連一個名分,自己都沒辦法給。
“你覺得爲師會在意這些麼,更何況,比起身家性命來,名份又算得了什麼?修兒,記住,以後不論遇到任何事,個人的性命纔是第一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切忌行那迂腐的俠客之道,在爲師看來,那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展白還不忘告誡一番。
“是,徒兒記下了。”顏修兒雖然答應了下來,可臉上卻蒙上了一層憂色,或許是無心之失,他剛纔清晰的聽到,師尊說身家性命,這不由的讓他浮想聯翩。
聯想到師尊那撲所迷離的身份,先是以古劍示人,後來又奪舍趙銘傳,至今都沒見過師尊的本來面目,給人的感覺,好像在避禍一般。
難道,師尊真的有了不得的對頭,纔不得不改頭換面,以此掩人耳目?
顏修兒雖然如此想,但卻並未問出口,他清楚,師尊要是想說,自然不會等自己開口。若是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好了,走吧,不然,要惹人懷疑了。”展白擺了擺手。
“是。”顏修兒從牀頭站了起來,向展白恭敬的行了弟子禮後,退出了房間。
顏修兒離開不久,房門突然被推開,展白額頭微皺,循聲望去,卻是消失了好幾天的甲梟。
這些天,尤其是被玄力反噬後,一直都是乙燕跟在身邊照顧,展白雖然發現了,卻沒有興致多問。不過看甲梟那急切的樣子,想來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吧。
“少主。”甲梟走到窗前,雖然神色交集,但還是將禮數做到位。
“嗯,說吧,這幾天你去哪了?”展白麪無表情的問道。
“少主,出事了,出大事了。”以甲梟沉穩的性子,此時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可見絕非小事。
“什麼事?”展白劍眉微皺。
“節度,節度他遭人暗算,重傷。”
“什麼……”展白一驚,猛地從靠枕上坐了起來,當然,他之所以如此激動,並非是因爲擔心那便宜父親的安危,而是從這個信息中品味出了什麼。
能坐上一郡節度,修爲可見一斑,可饒是如此,竟然會被人暗算,而且還是重傷,以展白的聰慧,已經能夠從中解讀出太多的東西了。
這柳元郡要變天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展白問道。
“四天之前,這個消息已經被封鎖了。不過,主母讓我帶信給少主,讓少主早做準備,說不得過不了幾日,少主就要回節度府了。”甲梟這句話卻是嚇了展白一跳。
回節度府?
這對展白來說可絕非什麼好消息,從趙銘傳的記憶中,展白早就知道,這節度府的水很深,以自己現在的情況,一旦回去,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而且,藍姬帶來的話,顯然別有深意,看來這便宜老爹的傷勢不輕啊,竟然要召自己回去,莫非要託孤?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說,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就真正的捲入奪嫡之爭中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展白整張臉此時已擰成一團了,如果真如自己所猜的那樣,說不得,這些天就要好好的準備一番了。
當然,如果展白不願意捲入這場爭奪,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潛逃了,可如此做的話,就要做好承受來自節度府的追殺。
“看來,現在就要佈局了。”
……
甲梟離開後,臥室內頓時陷入死寂之中。
另外一邊,凌峰殿內,此時卻很熱鬧。
宗門大比結束了,那麼接下來,整個劍宗的重心,就將放在幾天後開始的五宗比擂之上。
當然,剩下的這幾天,劍宗要做的絕對不是等待,恰恰相反,需要處理的事情將非常的多,尤其是收集其他四宗的情報,更是重中之重。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在玄修世界同樣適用。
五宗比擂對於廬山五宗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了,這直接關係到未來兩年宗門的話語權。
整理出其他四宗的情報後,根據每個宗門所派的弟子,進行最爲合理的佈置,同樣重要。當然,這其中也會對自己的弟子進行專門的教導,以期臨陣磨刀之效。
不過,此時凌峰殿內討論的卻是另外一樁事。
“師叔,我不同意你雪藏修兒的決定。是的,從長遠來看,修兒的重要性,無疑遠超過此次五宗比擂的名次。可師叔也應該知道,表面上我廬山五宗同氣連枝,但暗地裡,卻是互摻沙子。在座的師兄弟們也都清楚,其他四宗內,有我們的暗樁,但同樣的,我劍宗內肯定也少不了他們的眼線。修兒的事情絕對難以長時間隱藏,勢必會被其他四宗所知。所以雪藏修兒已經變得沒有意義了,既然如此,何不利用此次比擂,讓修兒增長些閱歷以及實戰經驗呢?”曹在川向着公孫戰說道。
“可、可,若是修兒發生意外怎麼辦?正如你所說,修兒的事情遲早會被其他四宗所知,那麼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日後我劍宗一枝獨秀,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在修兒還未成長起來,予以抹殺。老夫擔心的就是他們會暗下殺手啊。”公孫戰表情糾結道。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是啊,公孫戰的話也不無道理,在場的人,誰也不敢保證,五宗比擂中會不會出現意外。一旦顏修兒出事,那麼傾注在他身上的所有美好的願望,無疑都將落空。
“可是,即便這次雪藏了修兒,那誰又能保證其他四宗不會另擇機會呢?所謂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偷的道理,我們總不能時刻將修兒保護起來吧,這根本不現實,而且,即便這麼走了,對修兒也是禍非福,沒有經歷生死歷練,即便天賦再好,最終也不過是繡花枕頭而已,根本成不了氣候啊。”曹在川心中同樣糾結。
彷彿在這件事情上,陷入了死結。
“罷了,此事暫且不提,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最終,隨着公孫戰的這一聲嘆息,討論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