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下可以殺一個人兩次?
答案就是讓她(他)變成鬼的時候在殺一次,這是最殘忍的做法,沒有之一。
當聽見這監獄裡面還關着屍體的時候,我大腦好半天都沒有轉過來,屍體怎麼關?難道還要槍斃他一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未免有些過分了。不管這個人生前做了什麼事情,但當人死後,那些事情也就消雲散了。
尚三千眼睛一眯就知道我在尋思啥玩意兒?當下這樣跟我說:“是不是覺得槍斃屍體很荒唐?古有秦檜害死大忠臣岳飛,秦檜死後被挖出屍骨鑄成銅像永世跪在岳飛墓前贖罪,所以你只需要知道有些罪行不一定死了就可以消雲散了。”
這話唬得我一愣一愣的,那具被關押的屍體生前究竟做了什麼壞事?導致他死後還要被關到監獄裡面在槍斃一次。
尚三千說是時候請這具屍體出去了,意思難道是想要行刑了麼?
琢磨半天,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只有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躲到老家裡面。
不過聽到師父沒死的時候,我還是挺高興的,想不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瞞天過海光聽這個名字就足夠嚇唬住人了。
好像有其他事情,尚三千隻跟我們呆了不到一個鐘頭就離開了,離開前警告我們最好不要在監獄裡面亂走。
我點點頭,畢竟這是監獄不是商貿大廈,讓你隨便亂逛,讓獄警誤以爲是犯人的話,搞不好把你摟了。
監獄長辦公室裡面只剩下我和安瑩,她一直站在我身旁,從先前尚三千看向安瑩的視線中可以猜出,安瑩這個女人有問題,所以我一直提防着她。
不過安瑩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舉止,一直很安靜的站在我旁邊,當下我也放低了警惕。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天亮再做決定,原先打算天亮立馬就離開這監獄然後換工作的,不過被尚三千這麼一嚇,倒是開始猶豫起來。
我坐在尚三千的座位上點了支,安瑩今天被嚇慘了,精神都有些不對付起來。
生怕她被嚇出啥後遺症來,我也安慰了她幾句,瞅着那張蒼白的臉,我好幾次以爲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安瑩,而是那個孕婦。
不過聽尚三千的意思是師父現在正獵殺那個孕婦,只要等他徹底解決掉孕婦的屍體,那麼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落幕了。
等等,我爲啥會想到獵殺這個詞?孕婦明明已經死了,我居然會有這種想法,靜下心來一想,在經歷過先前那些詭異事後,我潛意識裡面已經把那孕婦當做了鬼,所以纔會下意識的想到師父在獵殺孕婦。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麼?這是我從小長這麼大,第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從看見那孕婦的屍體後,所有事情都變了。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沉默,我看像辦公桌上那臺座機電話,尚三千也沒有在,我不好隨便接聽人家的電話。不過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我有些猶豫起來,會不會碰到什麼急事了?
倒是安瑩拿起了電話,我按下電話的免提鍵,這下子我們都能聽到電話裡面的內容,安瑩看了我一眼,然後把電話放了下來。
“獄長,事情超出掌控了,死了好多犯人。我要求現在即刻返回監獄裡面,請求批准,還有三名獄警也是慘死在林子裡面,這地方太詭異了。”
看來刑場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忽然尚三千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不準來,死去的兄弟我每人補償一百萬,我會親自送到他的家裡面。”
電話那頭沉默一下後,掛斷了電話。
我猛的回過頭去,不知道尚三千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擰了擰眉毛,我問道:“你們在追殺那孕婦和嬰兒?這根本就是讓那些犯人和獄警去送死。”
尚三千挺平靜的說:“那些獄警來之前就已經簽了合同,要是他們誰因公殉職我會每家補償一百萬。他們現在每個人都有五六十歲,大一點的七八十歲,只剩下十把二十年的時間,你說他們去哪兒賺這些錢?而且那些煩人都是死刑犯,遲早都會死,死了我也會補償他們。”
我深吸一口氣,尚三千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太絕情了,一個人的生死在他面前好像微不足道。
他完全就是一個殺人屠夫,就爲了追殺那孕婦母子,值得麼?
“現在我要去刑場,你們去不去?”
尚三千問了一句。
安瑩沒有說話,我想了想讓安瑩留在辦公室裡面,然後自己跟着尚三千去。
尚三千衝我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一個由符篆疊成的三角形護身符讓我吃掉,他說這種東西可以讓我陷入幻境,說白了就是鬼打牆。
我幾乎沒什麼猶豫就咽掉這符篆,反正尚三千想要害我的話,直接出招就是了,我也沒有啥能耐和他拼,沒必要弄這些小把戲。
我和尚三千坐上一輛押運車就往刑場方向開去,在車子裡面,我問他說:“你在給安瑩製造機會?”
尚三千一愣,當即就笑了出來:“你挺聰明啊,原來早就看出來了,你女朋友已經不是你女朋友了,要是我不給她製造機會,怎麼達到我的目的。”
我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手心裡面全部是汗:“能救救她麼?”
尚三千搖搖頭:“她已經死了,謝謝你配合我們,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什麼懷疑的舉止來,否側的話她一定會提高警惕。”
當尚三千親口說出安瑩已經死去的事實後,我根本接受不了,是不是我做錯了,當初如果不帶她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不死心的我繼續說:“你不是說我師父用瞞天過海幫我們保住了命麼?那安瑩爲啥還會出事?”
尚三千搖搖頭:“你根本不瞭解我們的對手是誰,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真有那麼強大的人嗎?
她真的已經死了麼,那爲啥沒有害我,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弄死我的。
“我始終不信她已經死了,不然的話她早就把我害死了。”
尚三千說道:“我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不能害是你。否側的話我們會全力對付他,結局無非就是一個魚死網破。”
我是誰?我很重要麼?貌似在這件事情裡面起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我接着問:“我們把她獨自留在那裡,她會做什麼?”
尚三千說道:“她會把那個人從監獄裡面放出來,到時候我們在做什麼都已經晚了。”
我說:“那爲什麼還要留她獨自一人在哪裡?”
尚三千說:“很簡單,我們要釣魚上鉤引出那個人的老婆和孩子,徹底滅掉她們,這樣才能專心對付那個人。當然這件事情很危險,一旦讓你女朋友放出他來,我們就徹底輸了,我們要做的是在你女朋友放出他來之前,引出他老婆和孩子,知道了麼?”
這事情越來越玄乎了,原來我們碰到這具孕婦屍體並不是意外,而是被人精心策劃好的。明顯我師父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管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害死了我的女朋友。
車子裡面,尚三千說:“知道你剛纔回來的時候,詭異事兒爲啥有那麼多麼?”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尚三千說:“因爲你那女朋友已經是個死人,而且身上有那孕婦母子的手腳,所以你們能看見路上曾經發生過的那些詭異事情,其實這更像是一種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