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你混蛋。”
白子溪力氣沒有我大,不甘願的被我拖走。氣氛之際,乾脆往我膀子上咬了一口。她嘴上可沒有留情,差點沒扯下一塊肉來。
“走!”
我大喊一聲。嚇得白子溪止住了聲音。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我相信她心裡不情願嫁給那名壯漢。嘴上那麼說,或許心中有難以說出來的事情。拋開那些不緊要的原因。我只有一個目的,就算綁也要把白子溪綁走。
她明白自己今天飛走不可。即便她還是當初那個威名赫赫的白家大公主。身上的道行沒有失去,那也不是我的對手。如果真想帶她離開,誰能阻擋得了?
沉默了幾秒鐘。白子溪妥協的擡起頭來,替旁道的人求情。讓我們放那些尋常人一命,她跟我們走就是。讓我們做事不要太絕。她心裡清楚得很。她脾氣犟,我比她還犟。
我開口告訴她:“我說過。你要是敢與先前那個大漢拜堂成親,我就屠光這個山門。你認識我這麼久的時間,什麼時候開過玩笑?而且流雲殿下了死令,這次不但要帶你走,還要斬光所有的人。”
白子溪無力改變局面,無力的說道:“這麼說來,我與那個人拜不拜堂,所有的人都得死吧?”
“我會給他們一個投胎轉世的機會,這是我最大的讓步,白子溪,你如果真爲他們好的話,以後就不要與其他人有啥過往。被我曉得了,不管他躲在什麼地方,都能把他揪出來。”
白子溪氣得直哆嗦,不停的罵我瘋子。
懶得跟這娘們計較,對龍掌櫃他們說了句:“鐵牛,我先帶她離開,山腳下集合。”
至於剩下的事情,就算不用我提醒鐵牛他們也能辦妥了,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白子溪死活不願意挪步,脾氣一上來,可由不得你了,三兩下把她扛了起來,大步的往山腳下走去。
若是碰見攔路的屍體,一腳踹開,身爲旁道,修習的全是下流本事,每個人手頭上都有滔天罪孽,註定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否側的話,流雲殿也不會輕易的下出必殺令,不留一人。
流雲殿做出的事情,都要經過許多人的深思熟慮,等意見統一了,纔會差遣人去做。
“越子,快放我下來。”
白子溪不安分,又掐又打,氣急了,這不,又往我耳朵上要了一嘴,一排大血印,疼得我直咧嘴。
“你他孃的屬狗麼?要是再敢咬我一下,小爺扭頭上去把那些人的魂魄統統打散了,讓他們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越子,你個混蛋,還講不講理?”
白子溪拿我沒轍,罵我我不鳥她,動手的話,那點能耐還沒有放在眼裡。氣得不停哭,以前她身爲白家大公主,教養不低,舉止得體,嘴上罵不出來什麼難聽的話,無非就是重複那幾個詞。
我咧嘴笑了出來,說道:“你認識我這麼長時間了,你說呢?”
一句話問得她閉上了嘴,最後索性認命,由我把她抗到山腳下面。我心中對她有不少愧疚,也不想委屈她,走到山腳,就把她放了下來。
這娘們轉身就要離開,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你他孃的吃錯藥了?再走一步試試?有種再走兩步?”
我拿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膀子上使勁兒,白子溪就輕飄飄的落到我身邊。
“越子,讓我走吧。”
白子溪苦苦哀求。
我放開她的手,問道:“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
白子溪說是沒有什麼理由,就是不想瞧見我,她一直低着頭,根本不敢瞧我的眼睛。我心裡逐漸煩躁起來,大聲吼了句,問她是不是來事兒了?鬧夠了沒?
這次的任由非常簡單,說白了就是殺雞用上宰牛刀,整支旁道不過兩名尋常大拿坐鎮。我一人收拾他們富餘,鐵牛也能單槍匹馬的挑了他們,文丑顧忌我的感受,所以纔會讓我們來解決了這件事情。
不出一個鐘頭的時間,龍掌櫃跟鐵牛渾身是血的走了下來,想來山頭上的旁道都被屠個乾淨。先前壯漢被我一刀斬掉了腦袋,而且上山前又斬殺不少人,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倒也用不了我們多長時間。
龍掌櫃視線複雜的瞧着白子溪,嘴裡說道:“跟我們回去,現在江湖大亂,你孤身一人四處漂泊,總有一天會被別人盯上,逼你成親是件小事,如果讓我們的仇家撞見了,一定會用你威脅我們。”
事情從龍掌櫃嘴裡蹦出來後,變得非常嚴重,真到那個時候,我不能不由別人,結局更壞一些的話,身邊又會有人因此死去。
白子溪沒有說話,眼睛裡面閃爍起一陣複雜的光芒。
“越子,今天我不跟你回去的話,你是不是會把我綁走,然後囚禁起來?一輩子不改變心意的話,你就關我一輩子。”
她問了一句。
我心中原本有這種打算,然而聽見她問出來後,心裡開始猶豫起來,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我可是清楚你的性子,今天我不走的話,你肯定做得出來這些事情。越子,讓我走好麼?被人逼迫成親也好,打得魂飛魄散也罷,都是我的下場,跟你們沒什麼關係。如果有人想要用我威脅你們的話,我會自己了結。”
白子溪死活不願意跟我回去。
到了現在,我也不能將她綁回去吧?
兩個月沒見,除了絕情些,白子溪什麼都沒有改變。一時間,心裡難以決定注意。
龍掌櫃在我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句:“越子,快點拿注意,先前文丑通知我,計劃有變,馬上趕往下一個地方。江湖上最近新崛起了一號人物,她彷彿與流雲殿有仇,短短几天內斬殺了不少分殿的人,近段時間又開始找茅山小聖地的麻煩,再不出手的話,茅山小聖地要被連根拔了。”
我心頭一跳,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狠人?居然想獨自滅了茅山?
白子溪瞧着我,語氣平靜了不少,說道:“越子,以往的事情做個留戀就好,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會相見的。”
任誰都能瞧出她心裡不願,做出這種選擇,或許是被逼的,無論我怎麼問,她都不說一個字。
鐵牛來了脾氣,問白子溪說:“當初是你死活要留在越子身邊,等越子對你生出情意後,卻又要離開,你是在把大家當做猴耍麼?”
我搖搖頭,說道:“算了,就像她說的一樣,如果今天不願意跟我們離開,難不成還要把她綁回去,囚禁一輩子麼?”
鐵牛看不過去,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我用眼神一掃,頓時就把嗓子眼的話全部嚥到肚子裡面。他心裡吃氣,轉過身去罵了句:“老子也不參合你們這些糟心事情了,愛咋地咋地。”
“走吧,如果哪天想回來了,記得來村子裡面找我。”
吐出心中那口氣,說話的語氣多出了幾分坦蕩,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什麼有緣自會相見,全他孃的扯淡呢,就跟你是個好人差不多。
寧願說的難聽些,也不想聽見這種話。
反而白子溪愣在原地,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可是瞭解我的性子,輕鬆的放她離開,怕不是我的風格?
“你說真的?”
白子溪重新問了句。
“真的,走吧,以後我沒在你身邊,自己保重,做事機靈點,莫要被別人算計。”
我心裡一陣無力,白子溪不願意跟我離去,唯一的法子就只有任她離去。
她表情很複雜,最後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越子,崑崙一脈的事情,遲早會在你身上發生。不要怪她,她在幫你鋪一條平坦大路,我留在你身邊,反而會拖累你們。”
白子溪好像知曉了什麼事情,這就是她離開我的理由。
每當細問起來的時候,她又總會閉嘴不說話。
“你也保重。”
白子溪對我冷淡,之間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什麼話說,短短几句後,各自轉身離開。彼此背對背的離開,以爲對方會回頭瞧上一眼,但彼此都沒有回頭。
我與白子溪的緣分是不是就這麼盡了?這樣的話,心中實在不甘心。
鐵牛罵我白癡,讓我快點去追,今天要是離開了,興許這輩子都不會見面。龍掌櫃掐指算了一卦,最後嘴裡嘆息一聲,跟我說:“越子,不要怪她,如果是尚韻,她也會這麼做。”
“卦象是什麼?”
我問了句,結果龍掌櫃臉上惋惜的搖搖頭,說卦象絕對不能告訴我。
幾分鐘過去後,我還是沒有忍住,轉身瞧了一眼,不過白子溪早走遠了,哪兒還有她的背影。
龍掌櫃曉得我心裡擔憂什麼,安慰我說:“放心吧,最近這段時間白子溪不會有什麼兇險,倒是我們要擔心了。”
他挺着急的,文丑下了死命令,無論我們在哪裡,任務有沒有完成,放下所有事情,立馬趕去茅山小聖地。
我問龍掌櫃說,那個人的境界到了什麼地步?
龍掌櫃苦笑着告訴我:“縮地成寸之上,在沒有絕世大拿的今天,整個江湖沒有人治得了她。”
流雲殿非常重視此事,甚至暫時放棄尋找那股子邪教的事情,集中精神應付那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