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也不用趕盡殺絕。將這娘們擱這兒吧。生死全看她的造化了。”
之前我倒是敲定了注意。等問出那些事情後,一刀斬殺了她。雖說心裡面有一股狠勁兒在亂竄。但是到動手這會兒,倒開始猶豫了。
羅大沒說什麼,大家肚皮裡都曉得。把這女人丟在這裡,還不如一刀殺了她。這裡是個兇險地,誰也不知道暗中有什麼陰森玩意兒。冷不丁的蹦出一個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至於那老道,殺了也就殺了。若是真尋到了二龍鎖,我也能少個死對頭。
問清楚了一些緣由,白子溪張口說:“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吧。”
羅大眼睛一瞪。不緊不慢的說:“麻衣神相那孫子總有自己的法子。安心的呆着吧,這條忘川河難不住他,那兩條腿兒金貴着呢,若是沒有把握,他敢出來冒險?”
身爲奇門宮的人,羅大很瞭解麻衣神相的性格,說起話來,語氣自然是很肯定。
我點點頭,仔細的觀察着那些人,遇到這種古怪事兒,他們倒也沒有在拼個你死我活。瞧着情況,似乎在商量對策,很多老道大搖其頭,明顯是不贊同對方的法子。
心始終沒有擰成一股繩,沒說幾句就開始吵起來。
只要二龍鎖還在,我就有時間跟他們耗下去,那裡情況一時間爭執不下。我懶得去看,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兩天來隨時繃緊了神經,得放鬆一下,不然要出幺蛾子。
羅大沖我們擺擺手,說是讓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大家輪流盯着那邊的情況。
白子溪點點頭,走過來靠在我膀子上就睡。
放鬆下來後,這才發現腸子都快餓得擰巴起來,不禁後悔事先忽略了這些最不起眼的事情。進了這種地方,天曉得我們要呆上多長時間,若是沒有點吃喝的東西,怕是還沒有尋到二龍鎖,就餓死在這疙瘩地。
正一肚子的愁水呢,結果瞧見那老道身上挎着一個布包,鼓囊囊的,剛纔也沒有細緻的查看一下。我眼前一亮,忙不迭的扒拉開老道的布包,嘿,這老東西真曉得享受,大肉罐頭,各種牛肉乾。
瞧着裡面這些東西,我嘿嘿笑了出來,肚子更餓了。
“得了,你們先吃點東西,我盯着。”
白子溪說了句就走了過去。
羅大眼睛發賊光,甩開腮幫子就吃,別看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碰到啥事情,但隨時繃緊了神經,這可是費體力的活計。
我也不客氣,打開一大肉罐頭,滿口悶了下去。那香味兒,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嚼碎了嚥進去。
人是鐵,飯是鋼,若真是算起來,我們也差不多兩天沒吃東西了,身子自然扛不住。
倒是這些人準備的齊全,曉得這趟路不好走,事先就把路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到時候遇到了啥意外,也可以支撐住一段時間。
“剛纔沒注意,這老道身上還揹着這麼多好東西,足夠我們撐一段時間了。”羅大鬆了口氣。
之前我們表面上誰都沒說,但是心裡都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幸好這老道給我們送來了吃的。
期間那小娘們醒了過來,這次她精明瞭,沒敢大喊大叫,就一臉害怕的瞧着我們。
既然她曉得理兒,我也犯不上弄死她,想了想,我丟了個大肉罐頭過去。羅大眼睛一瞪,沒好氣的罵我不識好歹,現在自己肚子都還空拉拉的呢,還把這些吃食分給那女人?
我搖搖頭,說:“稀裡糊塗的消失了兩個人,我怕她們那些同伴察覺到,倒不如留她兩天時間,也好應付一下。”
這話說的在理,若是這女人跟老道久久不回去,他的同伴可能會生疑,到時候難免多出麻煩事情了,搞不好還會暴露了我們。
羅大沉默了下,沒有在說話。
這女人撿起大肉罐頭,嘴裡連說了幾句謝謝,說只要讓她活命,叫幹啥都成?這狐媚子,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記衝我拋媚眼,容貌長的一般,不過那身材沒話說。
羅大扭過頭去,懶得瞧她。
“那邊怎麼樣?”
我隨口問了句,白子溪搖搖頭,說道:“情況不太好,誰都曉得那條屍水大河邪門,沒有人敢嘗試。若是這樣耗下去,我害怕生出變故。”
這趟路還真是折騰人,倘若路邊那些小屋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了,到時候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裡。瞧瞧羅大那副狼狽樣就知道了,奇門宮的三大護法之一,敢和太乙真人直接叫板的狠角色,拳腳上的能耐自然沒得說。
偏偏這樣,去了一趟後,將自己染成一個血人,當提起那些小院兒時,臉色變換的厲害,跟見鬼了一樣。
這寬敞的道路兩邊,密密麻麻的房屋小院,真不敢想象到時候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出來了,我們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
忽然,羅大撞了我一下,朝那娘們望去。我下意識的看過去,發現那女人手裡的大肉罐頭,居然只吃了幾小口就裝起來,顯然知道我們接下來怕不會把食物浪費在她身上,所以事先做好了準備。
這女人看來也不是個胸大無腦的輩,倒能看清現在這種情況。
羅大眼睛珠咕嚕一轉,問那女人說:“可想活命?”
愣了下,反應過來的她不停點頭,說:“想,想,道爺你想讓我做啥都可以?”
說完,眼巴巴的瞧着羅大,那架勢都快跪下去了。那娘們親眼見我們一刀斬殺了老道,狠辣的手段自然烙在了她的腦海裡,現在落到我們手上,她曉得自己可能活不成了,但是現在突然聽見自己能活命,立馬是做了保證,啥事都能做。
羅大說:“你可能接近麻衣神相那老東西?”
這女人問道:“是不是那個穿麻衣的老頭?”
“正是。”
聽見羅大這麼說,我當即就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她說的也乾脆:“只要道爺能讓我活命,天底下就沒有我接近不了的人。”
羅大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那女人連連點頭保證,說是一定會照道爺的吩咐去做。
“不錯,至於你嘛,倒也不是非得一刀斬殺了,若是能做成這件事情,我保你性命無憂。當然空口無憑,我得在你身上做些手腳,若是發現你有什麼問題,立馬就要了你的小命。”
被這麼一唬,那女人竄了下,哆嗦着點點頭。
羅大滿意的點點頭:“你且跟我來,這些手段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能讓外人看了去。”
對於他這些做法,我也沒有啥感覺,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說不得的秘密。他不願意當着我們的面做,也情有可原。
那娘們乖乖點頭,起身跟着羅大往後面走去。
白子溪聽見這句話,興許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古怪的罵了句:“盡學些不要臉的本事,待會兒聲音小點,莫要讓那些人聽見了。”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白子溪爲什麼說羅大那種本事不要臉了,我立馬燥紅了臉,感情羅大把她叫過去,是另有目的啊?
“他孃的,這時候還顧着作樂?”
我忍不住罵了起來。
白子溪解釋說:“他那種拘魂的本事,應該是南巫一脈流傳下來的。只能算最下流的旁門左道,而且過程太淫,想不到居然被他學了去。”
那動靜鬧得有些大,我生怕驚擾了忘川河前那些人,壓低聲音提醒了句:“他孃的聲音小一些。”
足足過了大半個鐘頭,羅大這才心滿意足的從後面走出來,嘴上嘿嘿笑着。
“沒見識過吧?這陰陽互換的本事別人還真學不了。”
那娘們潮紅着小臉,快把頭埋到胸腔子裡面去了。
一問,才知道羅大拘了她的主魂,相當於掌控着她的生死。不過說起陰陽互換這門本事,他沒有多說,只是告訴我們這種旁門左道太過霸道,有損男女雙方的陰陽,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用。
那女道士被放了出去,至於老道被斬殺的事情,隨便說個謊就能圓過去。
我多少有些擔心,要是她臨時把我們賣了,到時候讓奇門宮的人發現我們的蹤跡,後果可不是鬧着玩的。那老道也是說過,這次奇門宮出動了很多大拿,一來有把握尋到二龍鎖,二來能保證麻衣神相的安全。
羅大叫我們不用擔心,那娘們對自己的性命疼愛得緊,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不管怎麼說,心裡終究是安生不下來。
任由那女道士離開後,我也不敢大意,仔細的瞧着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她跟同伴說了些什麼,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男人間的話題,無非就是那幾個,閒下來的時候,我就問羅大那娘們如何?羅大嘿嘿一笑,衝我使眼色,我也曉得這是什麼意思,往他身上搗了一拳說:“有時間教教我唄?”
羅大沒說話,往我褲襠裡面捏了一把,隨後搖搖頭說:“你學不了。”
我以爲他不想教我,心裡面罵這狗日的羅大小氣。
他知道我在想什麼,湊到我耳朵旁邊小聲說了句,我下意識的往他下面看去,居然還有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