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翟應一聲後,又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和一個洋芋。
“主子,這是小娃給屬下傳來的!”
楚璽墨看到洋芋,眼眸一縮,他知道這是何物。
“小娃給的?”
這東西不是洪武國纔有的,情情從哪裡弄來的?
“是,小娃還問主子,是否能弄到這些洋芋,說顏姑娘需要!”
翟將自己手中小娃寫的紙遞給他。
楚璽墨一邊拿着洋芋,一邊接過字條,一目十行看完後,認真研究起來。
“這東西在洪武國產量高,視爲賤物,和南瓜一樣,可當菜,也可當飯。翟,去信問下小娃,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另外想法子給她弄兩袋送給過去!”
“是!”
翟退下去後,楚璽墨盯着洋芋,又想起這東西顏詩情要,眸色漸暗。
這東西從未在大楚出現過,情情卻知道這是什麼,且似乎還想種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那個神秘的隱士神醫師父教她的?
那她現在一直找不到的師父,其實也不是大楚國人?
楚璽墨越想,眸色越深。
吉峰鎮
江鴻軒在接到小娃親自遞過來的洋芋時,驚得忙得太師椅上站起來。
“這是哪裡來的?”
小娃如顏詩情一般,早已猜到馮俊主僕的身份。
不過她現在是顏詩情的人,對於主子不願曝光的事,自然是保密的。
“有個病人家屬送給我們姑娘的,姑娘說她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這東西的記載,似乎可以種植,且產量大。我們姑娘的意思,您能不能,或者有沒有辦法弄更多的來。姑娘沒種過,怕失敗,所以纔想要多一些。”
對於顏詩情怎麼知道這物,全不在楚璽墨關心的範圍內,他只想知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他行商,整個大出國到處跑,自然見多識廣,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病人家屬,住哪裡?”
小娃見他打算深究,便道:“具體誰送的,不知道。軒爺你也知道我們姑娘,每天感謝她的人多,這來來往往你家送一把菜,我家送一把米的人多,哪裡曉得是誰送的。”
江鴻軒聞言,倒是信了。xdw8
他知道顏詩情現在在那阮家坑的祠堂那,不僅開了醫館,還簡直當夫子,收的銀錢比鎮上低,有時候碰到真的困難的,還不收。
這有人送給東西,也實屬正常。
“你且回去吧,你主子要的東西,我想法看看,能不能弄一些。畢竟這是洪武國的東西,不好弄。”
“是,小娃替我家姑娘多謝軒爺!”
小娃道完謝轉身就走,可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門口那位姑娘等等,等一下!”
小娃看了看左右,確定門口就自己一個女的外,也沒別的人,因此回頭看向聲音處。
芍藥喘着氣,終於追上小娃:“小妹妹,你可是詩情姑娘的丫頭?”
小娃看眼前這個年歲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人,喊自己妹妹着實怪異。
不過她也沒糾正,道:“可是有事?”
芍藥看她沒反駁,便朝她招了招手:“你來看看,我家小姐的情況,回去後和詩情姑娘形容下看看,我家小姐這是不是好了?”
她話落,還沒等小娃反應過來,又跺了跺腳道:“算了,你問問你家姑娘,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一趟,就說我家小姐想她了。小姐說,若是五日內,她不來的話,就去那阮家坑找她。”
小娃從之前得知的信息中,知道眼前的人是江素雅身邊的一等丫頭。而江素雅不僅跟主子關係好,而且他還是六爺和太子爺的表妹。
“好,我回去會和我家姑娘說的!”
芍藥看她打算就這樣走,便又道:“你在這裡且先等等,我回去問問我家小姐,興許有東西讓你帶回去!”
雅園中,芍藥端着一面銅鏡,左看看,右看看,心下滿意的不得了。
如今這牙也不過兩個多月,倒是變得很明顯了。
她現在不用刻意往後縮,都能看起來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只是嘴.巴還略微有些凸起,等回頭好了,摘掉牙套應該就沒問題了。
“墨菊,你說我是不是已經好了,還需要帶嗎?”
“應該沒有,小姐看起來是好了許多,但應該還需要帶一段時間。”
素雅放下銅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孔和嘴.巴,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在遇到詩情姐之前,我以爲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可誰會相信,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姑娘,醫術卻是如此出衆。墨菊,這天越來越冷了,詩情姐的房子還沒蓋好,你說咱們有什麼可送給她的?”
十月中旬的天,每日早晨起來,屋瓦上都一片白霜,確實是越來越冷了。
“奴婢瞧着詩情姑娘的衣物着實少,小姐若是想送的話,奴婢覺得不若給詩情姑娘做一身新襖子?”
素雅想起最初看見顏詩情時,她就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後來穿的還算整齊,但也沒有多好。
最好的那身,還算是在南縣時,墨表哥令人趕製出來的。
“好,咱就給詩情姐做身衣裳和鞋襪。墨菊,這事就交給你了!”
楊家村顏家
雪芝自從阮家坑回來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門中,任憑梁氏和顏春生怎麼喊也不開門。
顏春生就這麼一個女兒了,見她這樣,心下很是着急,便對梁氏沒好氣道:“她這是怎麼了?”
梁氏心中恨雪芝,顏春生和顏詩情,見雪芝這樣,心裡自然樂得很。
這一家子,讓她活生生的沒了子,沒了期盼。
她的日子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今天早上聽芝芝說,要去找詩情,後來就出去了,等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顏春生聞言,眼眸一縮。梁氏這話裡的意思,就是雪芝會變成這樣,都是顏詩情那個野種害得?
梁氏看顏春生沒反應,就繼續道:“詩情和芝芝不和,這該不會是被欺負了吧?”
她說完這話,好似才發現說了不該說的,忙捂住嘴巴,眼眸左右轉動,彷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此刻正心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