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就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泄憤般的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你不能弄完再喝水?”
“你這麼沒用,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弄完。”
她沒用?
池歡已經不願意跟這個半個點臉都不要的男人交流了。
她咬着脣一言不發,也不回答他的問題,閉上嘴閉上眼睛,又覺得這樣很累,索性自暴自棄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隨他折騰。
墨時謙停了下來,低頭看着她,“你這公寓差不多有三百平,你要是享受這樣的體位想讓我抱着你走遍整個屋子,可以直接說。”
“在餐廳。”
男人眉梢挑起,掃了一眼,哪裡是餐廳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剛走到門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桌的飯菜。
有湯,有葷,有素,好幾樣,非常的豐盛。
如果不是冷掉了,大概能稱得上色香味俱全。
墨時謙的眼睛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當然不會認爲這是池歡自己做的,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她從小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xiǎojiě,就算是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曾經做過一次飯,但也就那麼一次……
雖然他沒吃到甚至沒看到,但是什麼水平完全可以想象出來。
他以爲她跟那姓尹的就算在一起也不過是剛剛開始,不然不會送她回來沒待幾分鐘就走了……
所以這算是……登堂入室了嗎?
他勾着脣從喉嚨裡發出低冷的笑,“那姓尹的還給你下廚做飯?”
池歡皺了下眉,知道他誤會了,也懶得解釋。
“你不是來喝水的嗎?”
“就這麼喜歡會做飯的男人?”
池歡感覺到,他又不高興了。
她不想跟他說話,可是又無法無視被研磨放大的感官刺激。
“墨時謙你能不能乾脆點?”
男人沒理她,也沒有去接水的地方,而是走到餐桌旁邊,將她放在桌面上——
準確的說是把她虛放在桌面,因爲……並沒有分開。
好涼……
池歡睜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驚惶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他真的越來越變態了,比她以爲和想象的還要變態。
男人瞥着那些飯菜,淡淡的道,“累了,休息會兒,你要知道這麼走很累。”
池歡,“……”
當一個男人跟你耍liúmáng沒有下限,除了比他更liúmáng,只能選擇閉嘴。
她把臉撇到一邊。
墨時謙也不在意,一手攬過她的腰,靠近了點,另一隻手直接伸到了她的後面。
過了一會兒池歡才反應過來,他在吃她做的飯菜。
而且是直接用手。
她偏頭看着他,這行爲本該很不符合他高冷總裁的禮儀,但他慢斯條理的樣子還是顯得很優雅,一副慢慢品嚐着的姿態。
然後眉梢蹙起,露出挑剔的神色,神色淡淡的道,“肉炒老了。”
池歡,“……”
跟着他又捏起青菜,挑剔之餘還有幾分輕哂,不動聲色的鄙夷,“新鮮的青菜也不會挑。”
池歡,“……”
“又不是做給你吃的,挑三揀四什麼?”
“沒水平就是沒水平,還不能說了?”
池歡,“……”
她惱了。
她下廚歷史可是長達幾年了,沒錢的時候爲了謀生,外面酒店好吃的吃不起,便宜的她吃不下,只好留着錢買食材自己吃。
後來有錢了,下廚也變成情趣了,雖然不常,但有時間她也會用來消遣。
沒水平就是沒水平?
池歡轉過臉看向他,她臉上露出了笑,“墨時謙。”
“嗯?”
她笑意更深,“你是不是這幾年女人太多了,把腎給用壞了?”
男人沒說話,靜靜的盯着她,盯得她心裡發毛。
過了一會兒他嗓音含笑的吐出四個字,“你想挑事?”
“我覺得不夠舒服不滿足就是挑事了,墨總你不是吧,玻璃心到實話都不能聽了?啊……不過算一算你也三十了,是過了男人的巔峰……啊。”
突如其來的一下,池歡驚叫了一聲,指甲都差點沒入了男人的肩膀。
墨時謙低頭,眼睛盯着她,一句話從喉骨中蹦出,“池歡,你是不是找死?”
她說這番話就做好了被男人折騰的心理準備……
就算是一般的男人也聽不得這種話,何況還是墨時謙……
他現在佔有慾和征服欲都爆棚,怎麼可能容得下自己身下的女人質疑他的“能力”。
幾分鐘下來她就有點受不住了。
可男人一下比一下猛,絲毫沒有要放緩的意思,尤其一雙眼睛冷冷靜靜的盯着她,即便逐漸的覆蓋上了一層血色,也只讓這冷靜加了一層可怖感。
池歡覺得——
從那天早上在酒店開始就察覺到,這男人壓着她逼她跟他做的時候,跟自己發泄比起來,更喜歡折磨她看着她失控。
剛纔說了幾句挑釁他的話,不把她折磨到哭着求饒,估計是不會罷手了。
墨時謙看出她瀕臨開口的極限了,低笑了下擡手捏着她的下巴湊過去深吻了半分鐘,然後淡淡啞啞的道,“不夠舒服是麼?”
池歡忍不住,最終還是咬牙搖着腦袋。
“夠還是不夠?”
她咬脣,還是點了頭。
“說,我看不懂啞語。”
池歡修剪得沒留什麼的指甲更深的沒入了男人的肩膀。
“舒……舒服。”
“滿足了?”
“……是。”
墨時謙脣角牽起,擡起另一隻手慢慢的摩擦着她的脣瓣,低低沉沉的道,“這桌飯菜看起來你還沒有嘗過,嘗一嘗……再告訴我到底好不好吃。”
他動作裡的暗示意味這麼明顯,池歡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真的讓她嘗桌上的飯。
她臉色一下就變了,“墨時謙,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這麼噁心?”
他看着她,好整以暇的笑着,徐徐懶懶的道,“除了變態跟噁心,你是不是沒其他的詞了?”
“你現在除了變態跟噁心什麼都沒有!”
男人低低的笑着,xìnggǎn輕懶的拉長着嗓音,有些玩味,還有些說不出的哂意,“歡歡,如果我剛剛纔認識你,真要以爲你是羞答答的小處一女了,手指而已,這就變態噁心了……那你以前嘗過的那些,該怎麼形容,嗯?”
以前……
池歡重重的咬着脣,“我不要,墨時謙你別再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