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寒菲櫻雖然醒來了,可昨晚幾乎折騰了一整夜,後來困到極致,什麼時候被他抱回房的,又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全然不知,這個大年夜竟然是在兩人歡愛中度過的。
現在身子疲乏,連動也都不想動,靠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上,嫵媚的紅脣邊有一抹淺笑,心中盪漾着從未有過的甜蜜。
蕭天熠見小妖精臉上像罩上了一層粉紅的天然胭脂,嬌豔欲滴,昨晚被他狠狠疼過的嬌軀此刻綿軟無力,媚眼如波,旖旎,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聲音染上幾分沙啞動聽的粗嘎,“櫻櫻,你真美。”
寒菲櫻心中一蕩,他的身體這樣溫暖,如果真讓她離開,她定然是捨不得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女人,不是男人。
以前和石中天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性別忌諱,同處一室也沒覺得任何尷尬,兄弟來兄弟去的,一點女兒家的矜持和羞澀都沒有。
如果不是妖孽突然出現,自己現在已經和石中天雲遊天下了,可妖孽來了,自己就跟着妖孽回來了,想到這一點,寒菲櫻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石中天那麼聰明豁達的人,應該遲早都會想開吧。
自己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當哥們處的,叱吒風雲,凶神惡煞,大大咧咧,沒有半點女兒柔情,真不知道他喜歡自己什麼?莫非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石中天剛好就喜歡這種僞男人?
這樣想着,寒菲櫻就有些走神了,直到胸前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纔回過神來,黛眉一皺,輕噝一聲,看到了一雙捉狹的桃花fèng眸,還帶着微微不悅,“做這種事也能走神?看來是爲夫不夠努力了。”
寒菲櫻自覺失神,忙嫣然一笑,一雙如同靈蛇般的手臂環住了他,像極了一隻妖嬈魅惑的妖精,紅脣如花,令人,嗓音有濃情之後特有的慵懶糯軟,“昨晚還沒要夠?”
“夫人美如天仙,風情萬種,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爲夫的妖精,怎麼會要得夠?”他俊美如刻的臉上染上幾分晴欲的潮紅,使得他英俊的面容顯得異樣柔軟,原本冷靜深邃的fèng眸此刻一片炙熱。
這樣的男人,恐怕沒有什麼女人能抵擋得住他的,以前冷若冰霜的時候,就有數不清的女人前赴後繼,若是見識過他熱烈的一面,飛蛾撲火者更是難以想象,寒菲櫻一直懷疑自己是被他美色所迷,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以前的年夜,雖然和家人在一起很開心,但是今年和這個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感覺格外不同,寒菲櫻想起一句老話,女大不中留,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她現在已經完全沉醉在這個俊美絕倫的男人的溺溫柔之中了。
寒菲櫻忽然瞥見他肩膀上的深深牙印,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蕭天熠也看見了,聲音有刻意的低沉和,“昨晚被一隻動情的小妖精咬的。”
寒菲櫻吃驚地瞪大眼睛,在最最激烈的時候,那種噬燒所有理智的癲狂和激烈之下,她到底做了什麼?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真是羞死人了。
那牙印隱約可見血痕,可見她當時有多用力,蔥白如玉的指尖輕輕摸上去,有些心疼,“疼嗎?”
蕭天熠懷抱着如同凝脂般的小妖精,櫻櫻是習武之人,身體柔韌性很好,兩人可以完美契合,和她在一起放縱的歡愛體驗,竟比那些風月心經裡寫的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極致塊感,聲音的放蕩無忌更讓小妖精羞澀不已,“疼,但是我喜歡被小妖精咬。”
空氣中還有晴欲的氣息在迴盪蔓延,寒菲櫻雙頰紅如豔霞,真是個自虐狂。
她迷亂的眸光更讓蕭天熠心旌搖盪,低低地笑出了聲,“喜歡嗎?”
寒菲櫻知道他在說什麼,臉更是臊得通紅,她雖然名震江湖,是個江洋大盜,但又不是個真男人,終歸也是個女兒家好不好?他怎麼能問出這麼不知羞恥的問題?避開他灼熱的雙眸,故意裝糊塗,茫然道:“喜歡什麼?”
蕭天熠清楚地看到了小妖精眼神中的躲閃,勾脣一笑,又問了一次,“到底喜不喜歡?”
這個男人怎麼能無恥成這樣?寒菲櫻不去看那個笑得春風無度的男人,咬緊牙關不說話。
蕭天熠脣角邪惡的弧度逐漸變大,用身體不懷好意地暗示了她一下,意味深長道:“今天是不是不想下了?”
寒菲櫻想起昨晚的狂烈無度就心有餘悸,萬一早上再來一次的話,她的確今天都不用起了,這可是大年初一啊,她可不想在上躺一整天。
蕭天熠並不是一個濫情的人,府中那些庶出的公子很早就有女人陪房了,可他卻是個另類,世子卓爾不羣,從十五歲起,在他面前賣弄試圖他的女人,從來就不在少數。
可不管是高貴矜持的大家閨秀,還是豔露凝香的小家碧玉,他不僅沒有產生過情感的波瀾,連身體方面的都沒有過,從來都是心靜如水,波瀾不驚。
這麼多年的平靜,似乎就是爲了等待這個小妖精的出現,從最初的相看兩厭,到現在的脣齒相依,蕭天熠身體裡面的瞬間噴涌出來,一發不可收拾,有種恨不得把這個嫵媚的小妖精揉碎在自己身體裡的強烈衝動。
他見小妖精朱脣緊抿,臉色潮紅,嘴巴抿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肯說,倒是很有耐心,帶有薄繭的手指緩緩摩挲着滑膩柔嫩的肌膚,他太瞭解她的身體了。
果然,引起了寒菲櫻一陣陣不由自主的顫慄,那雙fèng眸裡面全是熾熱的火焰,讓她害怕了,紅脣微張,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喜……歡。”
“喜歡什麼?”寒菲櫻說出這句話已經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偏偏蕭天熠並不滿足櫻櫻的含混其詞,反而窮追不捨。
這下寒菲櫻被他問得面紅耳赤,桃羞杏讓,身子一縮,趕緊用被子矇住頭,嬌嗔一聲,“你好討厭。”
蕭天熠的身體很快就如影隨形地貼了上來,扯開櫻櫻矇住臉的被子,一臉的急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寶貝兒,你快說啊,到底喜歡什麼?”
寒菲櫻被他纏得滿臉緋紅,徹底無語,他喜歡做幕後黑手,又不用上朝,有的是時間,至於自己,不管是月影樓還是玉滿樓,都培養了得力人手在打理,除非遇到重大事情需要自己做決策之外,其他時間,真的可以當甩手掌櫃,又是一隻喜歡晝伏夜出的夜貓子,白天都閒得很,所以在清晨起來之後,他們經常會熱烈一番再起,他精力好得出奇,一番糾纏下來,她累得筋疲力盡,再醒來的時候,多半是下午了。
寒菲櫻自認爲是精力充沛之人,自從見到妖孽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精力充沛,那般激烈的歡愛,自己每經歷過一次之後,就累得連眼皮都擡不起來了,可他卻神采昂揚,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提槍再戰。
只要是妖孽想要做的事情,最終一定會如願的,她根本無力阻攔,想到這裡,寒菲櫻終於妥協了,他還在時不時不懷好意地摩挲她的民感步位,恰到好處,不輕不重,似一隻羽毛在撩撥腳心的酥癢難耐,寒菲櫻聲音細如蚊嚶,“喜歡…你…要我”
掙扎着說出這句話之後,寒菲櫻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這種沒羞沒臊的話,她竟然也說得出口?
蕭天熠一雙fèng眸立即放射出耀眼神韻,流光溢彩,比昨晚的煙花還要璀璨,激動得緊緊抱住寒菲櫻,心潮澎湃,呼吸有些粗重,“櫻櫻,我愛你。”
寒菲櫻身子一顫,只覺身體滾燙,血液逆流,頓時涌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甘甜。
雖然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這樣深情脈脈地說出來,此刻的阿熠,慵懶,妖冶,絕色,傾城,是她的男人,而且只能屬於她一個人。
寒菲櫻心底盪漾着從未有過的甜蜜,媚態橫生,一雙波光瀲灩的水波緋色迷離,雙頰蒙上了一層妖嬈的紅暈,在皓白如雪的肌膚映襯之下,渾身上下透出一種讓男人根本無法抗拒的,蕭天熠沉重的身體再次壓了上去,親吻着那瑩潤嬌豔的紅脣,讓她的悶哼消失在他的脣裡。
這一次,蕭天熠似乎並不想櫻櫻真的一天都起不了,不想讓她太累,動作不像昨晚那麼激烈,反倒十分溫柔……
…………
蕭天熠側着身子撫摸着櫻櫻酡紅的臉頰,戲謔道:“爲夫這麼辛苦,夫人要送什麼新年禮物犒勞我?”
寒菲櫻想不到早上還是又來了一次,所幸沒有累得爬不起,但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禮物?不應該都是男人送女人的嗎?一個大男人還要禮物?
不過這個新舊交替的大好時光裡,他的確讓自己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喜悅,來而不往非禮也,寒菲櫻想了半天,纔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樣吧,你以後去玉滿樓買東西,我提前交代一聲,給你打八折好不好?”
蕭天熠忍俊不禁,放聲大笑,連眼底都是笑意,好看的脣彎出迷人的弧線,捏了捏小妖精的鼻子,溺道:“你啊,真是個小財迷。”
連空氣中都盪漾着甜蜜的氣息,在袁嬤嬤的提醒下,蕭天熠和寒菲櫻終於肯從上起來去給父王拜年。
淮南王爺對這個兒媳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轉變,賞賜了寒菲櫻一柄名貴的翡翠玉如意。
寒菲櫻俯身道:“謝過王爺。”
“還叫王爺?”蕭天熠含笑提醒道,寒菲櫻俏臉一紅,難得的有些侷促,偷偷瞪了妖孽一眼。
淮南王爺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微微一笑,“天熠說得對,你應該叫“父王”纔對。”
寒菲櫻窘迫不已,可在淮南王爺威嚴但不失親切的目光下,還是低聲叫了一聲“父王。”
樑側妃在一旁笑道:“王爺,民間有俗例,兒媳叫公公的時候,這份改口的賞賜可是不能少的。”
淮南王爺並不知道這些民間習俗,見樑側妃提醒,反應了過來,“好,不說父王倒忘了。”看向楊側妃,“你去把太后賞賜給本王的那串佛珠拿過來,一併賜給世子妃。”
樑側妃臉色微變,那串佛珠是太后所賜,她老人家在安寧宮求來的,其寓意不言而喻,現在王爺居然把佛珠賜給這個小踐人,如今不但世子對她愛護有加,連一向不喜她出身寒微的王爺也對她另眼相看,這樣下去,以後淮南王府還哪有自己母子立足之地?
樑側妃心裡這樣想,不過表面上依舊是一副溫婉大度的慈祥形象,看不出半點不悅。
王爺賜這串佛珠的意,寒菲櫻是明白的,藉着新年的吉利,保佑自己可以早日誕下世子的子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的臉又在不知不覺中蒙上了一層霞光。
回到承光閣之後,淮南王爺帶着世子去一些親王府中走動,這種場合,寒菲櫻身爲女眷,可去可不去,而且蕭天熠憐她昨晚和今早都太累,讓她留在府中休息。
承光閣現在在淮南王府炙手可熱,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連樑側妃都親自來了,不過寒菲櫻根本就沒出去,一直在內殿休息,她喜歡直來直去,對於自己的仇人,連敷衍的興趣都沒有,更不會委屈自己去面對樑側妃那張僞善的臉。
無非又是利用自己樹立在王爺心中的位置,目的很明確,她雖然是側妃,但到底是長一輩的人,現在居然到自己這邊來拜年了,可見其賢淑大度。
說實話,對於樑側妃這類角色,寒菲櫻還沒有放在眼裡過,等到她真要收拾她的時候,任你哭爹喊娘都沒用。
樑側妃帶着厚禮而來,沒想到在寒菲櫻這裡居然吃了閉門羹,這可不是新年的好兆頭,萬萬沒想到,寒菲櫻居然狂妄到了這個地步,她好歹是個側妃,寒菲櫻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
這個寒菲櫻,和府裡平日那些姐姐長妹妹短的做着表面功夫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我行我素,隨心所欲,連她這個側妃都不見,那些想來討好巴結世子妃的夫人小妾等更是不見了。
過年的時候,是乘機籠絡人心廣結善緣最好的時機,可是寒菲櫻沒有這麼做,她從來不在王府裡經營什麼關係,不發展人脈,更不談發展自己的勢力,似乎以爲只需要仰仗世子的愛,就可以橫着走了,這明明是沒腦子的女子才做得出來的傻事,可寒菲櫻,爲什麼也是這樣做的呢?
樑側妃萬分肯定,寒菲櫻絕對不是傻子,王爺的這些女人,雖然身份不及她高貴,但怎麼說也是她的長輩,她們都到了承光閣拜年,寒菲櫻卻根本不給面子,本人不出來,只是讓袁嬤嬤出來應酬接待,這位詭異世子妃的所作所爲,一向自認爲洞察人心的樑側妃頭一次看不懂了。
枉樑側妃精明過人,哪裡想到寒菲櫻根本沒把她們放在眼裡?自然懶得出來周旋了,此刻,這個淮南王府風頭正盛的世子妃正雙手託着下巴,坐在窗前發呆,直到翡翠過來也沒有發現。
翡翠看着小姐一臉沉浸在愛戀中的女人幸福的模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你在發什麼呆?”
寒菲櫻收回視線,滿腦子都是禮物的事情,他的那句“櫻櫻,我愛你”如同世上最甜的蜜糖,讓寒菲櫻現在還沉浸在早上的甜蜜之中。
可是那禮物,也許他只是隨口一提,並沒有當真,但寒菲櫻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身爲他唯一的女人,大過年的,總得有點表示吧,但他不缺錢,也不愛財,再說要是真的送什麼名貴禮物,寒菲櫻還是有點小心疼的,何況也不能代表她的心意。
翡翠噗嗤一笑,神秘兮兮道:“小姐,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寒菲櫻迷惑地看她,“什麼意?”
“這還不簡單?”翡翠一副歷經滄桑的老江湖模樣,“世子什麼都不缺,若是你親手製作的禮物,對他來說,一定是無價之寶。”
寒菲櫻還是不明白,“親手製作?我只會雕刻玉器掛件,但那些東西好像太普通了。”
翡翠靈機一動,“不如你給世子爺繡一個愛心枕,繡上鴛鴦戲水的圖案,這樣世子爺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能時時刻刻感受到小姐的心意了。”
寒菲櫻忍俊不禁,心下微動,“你這丫頭明明還沒成親,怎麼懂這麼多?”
翡翠驕傲道:“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次你就聽我的,絕對不會錯的,小姐親手製作的繡枕,比什麼都珍貴,世子爺一定愛若珍寶。”
寒菲櫻有些爲難,這個主意的確不錯,可問題是,她不會刺繡啊。
她不是深閨女兒,自幼就跟着父親做生意,走南闖北,後來又去了關外,在那種曠野高遠之地,更是不可能學什麼刺繡,而且,她對女紅也不是很感興趣,現在需要派上用場的時候,有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懊惱。
忽然,寒菲櫻好像想起了什麼,目光停駐在翡翠身上,“我記得你好像會吧。”
翡翠努了努嘴,“且不說我只是粗通皮毛,就算我會也沒用啊,只有小姐你親自繡的,才顯得有誠意嘛。”
此話也不無道理,寒菲櫻確實想送一件別出心裁的新年禮物給他,好在翡翠爲了小姐送給世子爺的禮物不遺餘力,當即推薦了一位精通刺繡的大師,袁嬤嬤。
袁嬤嬤見世子妃要給世子妃繡枕面,當即眉開眼笑,不吝賜教,寒菲櫻拿慣了刀劍的手現在拿繡花針,真是一種極大的挑戰,雖然沒有絲毫功底,但好在悟性不錯,一會的功夫就掌握了基本要領。
寒菲櫻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可是刺繡這活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比練劍還難,她繡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勉強繡好了兩隻鴛鴦。
看人家袁嬤嬤繡的鴛鴦,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自己繡的這兩隻,簡直慘不忍睹,寒菲櫻哀嘆一聲,腰痠背痛,身子都快麻木了,長舒一口氣,把半成品往上一扔,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再說。
“恭迎世子爺回府。”外面傳來恭敬的聲音。
寒菲櫻心中一喜,才一天沒見他,竟然有些想他,準備把半天的成果藏起來,可是經來不及了,蕭天熠頎長的身影已經進來了,他一回來,就看到了扔在上的醒目刺繡,驚訝道:“誰繡的兩隻大笨鴨子?”
什麼?翡翠沒忍住,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又極力憋住,“世子爺,那是小姐繡的鴛鴦,不是鴨子。”
寒菲櫻氣呼呼地轉身,“我辛辛苦苦繡了一個下午,你居然說是鴨子?”
蕭天熠又認真地看了看,依然滿臉驚訝,“鴛鴦?”
翡翠壓抑不住的笑聲從捂住嘴的指縫間溢出,寒菲櫻瞪了她一眼,死丫頭立即飛也似的逃走了。
“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分明就是兩隻鴨子。”蕭天熠極力忍住笑,有心挑逗她。
寒菲櫻立即惱了,一把搶過自己的心血,“休想我以後再送禮物給你。”
送給我的?蕭天熠怔了一怔,啼笑皆非地看着兩隻所謂的鴛鴦,立即改口,“這兩隻鴛鴦,乍看過去,像鴨子,但細細看去,實在憨態可掬,煞是可愛,夫人親自繡的,自然不同於那些俗物,袁嬤嬤的手藝,我看了幾十年也看膩了,還是夫人的刺繡功夫,讓人耳目一新。”
寒菲櫻看着那兩隻搖搖擺擺體型肥碩的鴛鴦,確實很像鴨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嬌蠻道:“我繡給你的東西,就是再難看,你也得說好看。”
“那是自然,再說爲夫一點都不覺得難看,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天下只此一件,獨一無二”他睜着眼睛說瞎話,但卻讓寒菲櫻心底濃甜似蜜。
蕭天熠的眼神透着濃濃驚喜,他當時的確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櫻櫻卻聽進去了,而且還親自動手刺繡,光是這份心意就足夠讓他欣喜若狂,溺愛的眼神鎖定小妖精潤澤的臉頰,在她脣上狠狠親了一口,“只羨鴛鴦不羨仙,還是夫人知我心,這份禮物,爲夫真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