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天下33:4--4 2:3:5。五艘主力艦都是裝了蒸汽機的,逆流而上快如奔馬。很快就開到福州城下,用艦炮對城牆猛烈轟擊。數百門炮一齊開火,聲勢簡直震天動地。福州城內很快就吃不住勁。軍師張爐建議道:“洋人炮火犀利,硬頂不是辦法。依我之見,咱們不如暫時將部隊撤出城。等敵軍登岸再回師擊之!到時彼我兩軍混雜,洋人大炮就無用武之地了!”??說.b.新
秀才出身的“掌書記”陳秋浦贊同這個意見。許明通還在猶豫,女將邱二孃也說道:“咱們要是撤了,城裡的百姓就不會挨炮轟。要是咱們死守,城中百姓一定死傷慘重!”6663
許明通一想確實是這個理,他當即下令:“全軍撤出城外,誘引敵人攻佔。等天黑後再殺個回馬槍!”
江寧軍的總指揮楊輔清也是一員老將了。他在洋人艦炮掩護下將部隊逐次運上岸去,正要紮營,突然哨探回報道:“敵軍全軍已撤出北門,目前城門大開,小將陳玉成一馬當先,已將城門奪佔!”
楊輔清驚訝得幾乎連下巴都掉下來。要說這個時空太平軍也算打得夠順。但順到轟上幾炮敵人就逃光的程度,那倒是第一回遇見!楊輔清躊躇片刻,最終還是命令道:“全軍一半留下紮營,一半隨我攻佔此城!”
中午剛過,押陣的徐簡和袁鯨也已經下船進了福州城裡。兩人不等休息,立刻巡視了北城防線。楊輔清已經在北城門外紮下營寨。袁鯨站在城樓之上,惋惜道:“許蠻夫跑得倒快。要是不能抓住此人,我們麻煩很大!”
想到當初楊秀清在天京燒寺廟殺僧人,許明通打上門來與他大戰的情形,徐簡也有點後背冷颼颼。他小聲道:“這廝是個氣功好手,能飛檐走壁隔空傷人的。咱們最好小心些,弄個不好,晚上會被他摸上門來喀嚓一刀!”
袁鯨也知道一點此人的本事,他搖頭道:“孃的,盧權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堆怪胎。許蠻夫當初曾對我表演過,他在江上踏步如履平地,吹一口氣能將數丈外的蠟燭削成兩半。我想拜他爲師,他卻總說這功夫不是靠教能教會的。要是能把他活捉,逼出他的修煉秘訣就好了!”
徐簡臉色凝重道:“我的目標較低。只要能順當的把他滅了就已足夠。要是想得太多,當心把咱倆的小命都賠進去!”
爲誘使敵軍進城,許明通一口氣退出幾十裡外。直等哨探回報敵軍已進城駐紮,許明通才命令紮營。隨着探馬漸次回報,情況已越來越明確。來的洋夷共有英法兩家。登陸的部隊打的卻是太平天國旗號。幾面將旗分別寫着徐、楊、卞等姓氏。
許明通詫異道:“來的居然是楊秀清的人馬?”
林俊沉吟道:“不會是袁沫的詭計吧?”
軍師張爐道:“廣州在大將軍手裡,海南在周丘手裡,袁沫的人不可能從海上來。倒是太平軍的江寧侯與洋人交情深厚,既然旗上寫有徐字,來的是徐簡應該無疑了!”
許明通沉下臉道:“簡直豈有此理。當初我與楊秀清一番大戰不分勝敗,彼此約定互不相攻,沒想到我不攻他,他卻要來攻我!”
陳秋浦卻道:“未必是楊秀清的意思。早先我曾聽到消息,不久前洪宣嬌突然上臺,似乎已架空了楊氏!”
許明通凝重起來,沉吟道:“看來我得先探一探太平軍的軍營,問清他們來意。洋人那裡不忙報復!”
福州城裡,天色沒黑,一場盛大宴會就已開張。席上除了徐簡、袁鯨和卞三娘外,與宴的都是些金髮碧眼的老外。其中有英軍聯絡官喬治上尉,法軍聯絡官雅克·丹敦。還有一個美國駐上海副領事的私人代表保羅·約翰遜。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老外們都開始有些醉熏熏了。保羅解開領口,用英語說了個笑話。
“我聽說過去只有廣州一口通商的時候,洋商最怕的事情,就是被請去赴宴。36年,有個英國人岱摩曾在日記裡寫道:這場晚宴讓我精疲力竭。整整花了七個小時,儘管進餐過程中允許起身在大廳裡走上一圈,儘管禮儀允許偶爾抽上一兩口煙,但(赴宴)到底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場上的老外一陣轟笑。這些都是當兵的粗人,禮節方面是不太講究的。法國人雅克笑道:“據我所知,中國宴會的恐怖早在明朝就已傳開。我讀到過葡萄牙人巴羅斯的一個記載,他寫道:中國饌食豐盛,費時耗力,幾乎餐餐宴會,從早吃到晚。所以佛蘭芒人和德意志人是不會到中國去的。記載的時間是563年!”
又是一陣大笑。英國人喬治矜持的說道:“在遠東,佛蘭芒人與德意志人無足輕重。現在這兒是我們英法美的天下!”
這句話一說,場上氣氛就有點變化。英國人通過十年前的戰爭,弄到了香港島。去年又眼明手快,搶先拋棄滿清和楚國,與太平天國建交,又拿到了一塊兩千平方公里的黃金寶地。而且幾乎將太平天國變成了自己的保護國。相比之下,美國人只吃到一點唾餘,而法國人最慘,幾乎是損失了一切,卻什麼補償都沒撈到!
雅克藉着酒勁,當場就發作道:“喬治,這不公平。你們英國人已經弄到了兩個港口,而我們法蘭西帝國卻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喬治一攤手道:“這個問題你不要找我。或許侯爵大人能幫幫你們法國人!”
徐簡與布爾布隆的秘議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徐簡只好打圓場道:“咱們先喝酒。宴會上不談公務!”
說着他拍了拍手,一隊身着輕紗的歌姬從堂外魚貫而入。隨即樂隊奏起靡靡之音,這隊歌姬勁歌辣舞,在堂前大秀其乳浪臀波。
美國佬向來沒什麼教養,在這年頭都還沒改掉隨地吐痰的惡習(歐洲人剛剛停止隨地吐痰,正好一個勁的鄙視美國佬)。所有英國人,從狄更斯到薩克雷,都對美國土豹子的這一陋習深惡痛絕。當特羅洛普夫人在美國參議院參觀的時候,每個辦公室裡那尺寸巨大的銅痰盂曾讓她目瞪口呆。在公共場合,由於痰盂嚴重不足,以及美國佬生性農民又愛亂嚼菸草,隨地吐痰的行爲此起彼落,簡直就象長江之水連綿不絕。讓西歐的紳士手足無措。身爲一個典型的美國佬,保羅完全具備老美的農民作風。他看豔舞看得騷興大發,立刻叫道:“侯爺,我們幫你賣命打仗,你也總該用美女來‘慰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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