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人,享盡榮華富貴終究還是謀反。
何況這島津次郎不過外親的子嗣罷了,會擁護島津佑仁成一派,估計也是看重了他的身份,期盼在島津佑仁成功後,能擁得一個在家族裡的好位置吧。
然而,島津佑仁一次次的無動於衷,終於惹惱了這個男人,不惜讓島津財團陷入危機,也要奪得他夢寐以求的地位權利金錢。
人說,當一個人初嚐了甜點,慾望與野心便會隨之愈發的擴大。
不能在依靠島津佑仁,果然野心這種事,是該由自己的雙手去成就一番霸業。
透露新區正在開發的機密文件,從而引得島津柳賴上鉤,在活捉他作爲要寫島津佑仁的籌碼,這一切的事情都在他想象的計劃軌道中發現。
唯獨有一點是多了的。
不曾料想到,凌年昔居然也跟着島津柳賴上鉤了,不過這樣也好。一次性釣上了兩隻大魚,男人幾乎能看到日後坐擁島津財團的自己有多風光。
誰也不能再呵斥他!
雖從宗卷和他人的口述中大概的瞭解了島津家的歷史由來,和家族裡的人,但凌年昔來到島津家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哪有島津柳賴來的熟悉。
黑暗中雙眼視線被奪,聽覺會異常的靈敏擴大好幾倍,會聽出島津次郎的聲音,是因爲前些日子的那場家庭回憶,凌年昔的記性算不上很好,唯獨卻深深地記住了那個男人。
在會議上提出抗議未達效果反倒是遭到羣嘲,尤其是散會時,島津次郎在走廊上瞥向自己的眼神,彷彿是摻了劇毒的毒蛇般,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真是沒想到啊,導致島津家人心惶惶的幕後人,竟然會是島津次郎……
印證了那句古語,真是人心叵測啊。
“現在怎麼辦?”
剛纔那幾人男人說了,會派人在外面把手,可以確定的是關押她們的地方應該是海邊,因爲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帶着濃重的海鹽味。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後,唯一能做的只是在這邊等待嗎?
“靜觀其變吧。”
可她們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
雖
不確定與島津次郎合作的幕後人是誰,光憑他們能將他和凌年昔無聲無息的運來這裡,大概能猜得出對方是誰。
春野集團,春野織。
那個男人的野心衆人皆知,傳聞他和關西地區的黑(和諧)幫有密切的聯繫,如果守在外面的人手中帶着槍的話,他和凌年昔這麼貿貿然地衝出去,結局是顯然而知了……
另一邊,島津家在接到凌年昔和島津柳賴被綁票的通知函後,召集衆人開起了會議。
凌年昔雖是鬱瑾逢的女兒,可從小在外長大,族裡的人對她的存在是可有可無。但島津柳賴不同了,他是島津佑仁的兒子,被他們投以了衆望,期盼島津柳賴日後能接收管理公司。
鬱瑾逢在近段時間就要回來,這件事可絕對不能拖到他回來,不然又得重複十幾年前的僵局了……
衆人心中感概惆悵,無不一將視線投遞到了島津佑仁身上。
發來的通知函上寫明瞭一切,想要換回凌年昔和島津柳賴,拿島津財團的股份來換,並且絕對不能報警,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警,是絕對不能報的,可他們也堅決不會將公司交給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綁徒!
時間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同樣是聚集在這個屋中,談論之後得不出結果等待鬱瑾逢發言。然而,這次的決定者換做了島津佑仁。
在他的心中,究竟是島津柳賴和凌年昔兩條性命比較重要,還是公司纔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人都在等待。
島津藍突然起身,直徑地向外走去,這羣人能忍受得了,她可等待不了時間。
無論是凌年昔還是島津柳賴,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事了,還無動於衷地坐在這兒,等待什麼狗屁解決。
“她出去了,快派人去攔住島津藍!”
島津藍和凌年昔島津柳賴的關係他們都看在眼裡,這丫頭平日裡本就是個穩不住的主子,這會兒真讓她出去了,恐怕後果會更加的糟糕。
“隨她。”
“可……”
“他們年輕人的事自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長輩也有自己該做的事。”
島津佑仁的話語一出,底下的人羣頓時沸騰了。
“莫非佑仁你——”
茶葉尖在綠色的水面上翻轉,島津佑仁放下茶杯,淡漠的眼神在底下掃了一圈。看似平淡的眼神卻在衆人的心中驚起了巨大的波瀾漣漪開。
跪坐在最後一排的島津次郎嚇得心中一驚,他急忙端起了茶杯,低下了腦袋故作喝茶的模樣,以來掩蓋浮現在臉上的不自然神情。
島津佑仁的眼神太過尖銳,彷彿能透過身軀看見他的心。倘若被島津佑仁發現了這次的事件是他背叛了島津財團,那他的後路則會是……
不,他要是知道的話,早做出行動了。那樣島津柳賴也不會被他們抓到了。
一定是虛張聲勢,嚇嚇他罷了。
這樣想着的島津次郎心中的不安頓時安定了許多。
“不願意自動站出來嗎?”
低沉的嗓音從上方緩緩的傳來,底下的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明白懂島津佑仁的意思。
難道透露公司機密文件的人是島津家的人?
之前懷疑是否公司的員工乾的這件事,從而忽略了更有可疑的自家的人。經過島津佑仁的這麼一提醒,衆人驟然明白了。
只是,在明白了這一點後,在他們的心中出現了是不信任的情感愈發的強烈,看着身邊的人的視線也隨着情感變得尖銳和懷疑。
簡單的來說,就是看誰都像賊。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你不肯主動站出來承認。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你也別怨我不顧親戚情義。”
“老徐,你可以進來了。”
拉窗被緩緩推開,站立在門外的老徐身後跟着兩名警察。
“佑仁,這?”
不是說絕對不能報警嗎,這怎麼警察都上門來了,他們還不知?
島津佑仁沒理會他,他懶懶的垂下眉眼,對老徐示意了個眼神。
“是。”
恭敬的點頭昂首,老徐轉身在警察同志的耳邊輕輕說了句,隨後,兩個男人走進屋中,直徑地來到慌了神的島津次郎前面,不卑不微的說道:“麻煩島津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