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各種道不明的心情下,時間已來到了下午。
雖沒時時刻刻陪伴在鬱瑾逢的左右,但老徐可一天三四個電話往美國醫院打。鬱瑾逢的情況接受治療後好了許多,之後按時去醫院複查和吃藥身體會慢慢恢復。
“年昔她們呢?”
正如衆人所猜想的,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出現了。
您的女兒還在醫院裡躺着生死未卜這件事能跟鬱瑾逢說出口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
他相隔多日後回來,族裡的那羣人得出面迎接這是常識,可在進到屋內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島津佑仁,鬱瑾逢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倆是兄弟,島津佑仁是個寧願把時間放在工作上,也不浪費在無聊事上的個性鬱瑾逢很清楚。
從進門來氣氛不同於常往便讓鬱瑾逢感到疑惑了,現在在看到島津佑仁後,鬱瑾逢大概能確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掃視一圈,不見凌年昔那羣孩子們的身影,鬱瑾逢扭頭看向伴在他身後的老徐,臉色漸沉了下來,問道:“老徐?”
在場的衆人看似在討論着家庭瑣事,可心中無不一是集中精神用餘光瞥着前方偷聽着呢。見鬱瑾逢點到老徐的名字,衆人心中一驚。
您老可別說出來啊,之類的話語在他們的內心呼喊着。在鬱瑾逢看不到的就角度下,他們的臉色簡直比哭還難看,只差給老徐跪下來了。
老徐明白他們投遞過來眼神的意思,緊緊抿着的嘴角線條僵硬,感情和理智在內心你來我往對罵着,他不能對鬱瑾逢說謊,也沒有辦法對他說謊。
“年昔小姐她……”
瞧老徐的表情,肯定是要對鬱瑾逢說出真相了,衆人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免得等會兒鬱瑾逢發火,殃及無辜。
“父親大人——”
嗯?
聞言,他們轉扭頭望去。
一日未見人的島津藍站着走廊上,身上穿着的碎花裙襯得她肌膚白皙,臉色雖有些疲憊但那雙明亮的雙眼中閃爍的鮮活色彩更加的奪目,她的身旁還站着一個少女,不少人記得這名少女的身份,溫氏集團的千金小姐溫雅。
不是說有兩個人上門來拜訪找島津藍嗎,怎麼少了個?
“歡迎您回家。”
“終於像個女孩子了。”
島津藍的出現使鬱瑾逢一掃心中不悅,雖沒看到凌年昔的身影,他面容上不悅的情緒少去了許多。
這個孩子自從被他帶回來後,打扮得一直跟個男孩子似得,鬱瑾逢曾經還說過島津藍幾句,女孩子家就該有女孩子的裝扮。
“謝謝您的誇獎。”
島津藍垂眸嫣然一笑。
“對了,你有看到年昔嗎。”
“我就是爲了這件事過來的。”
聞言,衆人再次緊繃了精神。
敢情你過來是來說真相的,不是來幫忙的?
“這位是溫氏集團的小姐,父親大人您應該見過的。”
島津藍先介紹了小雅的身份,在看到鬱瑾逢輕昂首後,繼續說道:“年昔的好朋友最近在沖繩拍攝一部劇,您也知道,年昔的夢想是當一名演員,一聽到這件事立馬訂了機票跑到沖繩觀摩去了,本來您今天從美國回來,年昔是該回來迎接您的。可惜不巧的是,年昔在劇組裡傷到了腳,所以特意拜託小雅來一趟跟我們說下情況。”
說着,小雅接上了島津藍的話:“這是年昔託我轉交給您的禮物,她說很抱歉不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您,等劇組在日本取景拍攝完成後再回來。”
“嗯,讓你跑一趟,麻煩你了。”
接過小雅遞來的禮物,鬱瑾逢客氣的一笑。
小雅和凌年昔是怎樣的關係他非常的瞭解,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凌年昔應該是真的沒事了。
“老徐今早還給年昔打過幾通電話,說父親大人回來她都不來迎接這都成什麼樣了。可實在是沒辦法,所以纔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您。”
臺階已經華麗麗的放下了,就看老徐自己怎麼接話了。
“真是這樣的嗎?”
“是的。”
“年昔傷到了腳不好行動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也別太責怪她了。何況那孩子一直希望能提升自己的演技,能得到現場觀摩的次數也不多,過段時間回來就過段時間吧。”
鬱瑾逢慢悠悠的解開了包裝,淡淡的抹茶香從裡邊滲了出來,他勾了勾嘴角,那丫頭真是有心了。
鬱瑾逢偏愛甜食,可又不喜歡太甜的食物,在中國時凌年昔也曾做過這種曲奇餅乾,很對鬱瑾逢的口味。
“嗯。”
老徐低低應了聲,然後不作聲色的瞥了眼島津藍。
三言兩語解決了凌年昔的事,見此,衆人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順完,鬱瑾逢再次開口說出的話,嚇得那口氣卡在喉嚨中哽得他們臉紅脖子粗,硬是不敢咳出聲音來,忍耐着雙臂都在輕顫。
“我回來的路上聽到了一些傳聞。聽說西區發生了爆炸事件,被捲入的其中一人是咱們島津家的人,你們可知那人是誰?”
是哪個大嘴巴說起這件事的啊,他們明明封鎖了所有網上有關於這件事的新聞,鬱瑾逢又是從那聽到的?
“是柳賴。”
久久不曾說話的島津佑仁放下茶杯,雙手交叉置在大腿上,不緊不慢的解釋了起來:“新區正在建築開發的機密文件被公佈到了網絡上,柳賴查到了發佈人的來源IP地址,去探查時被對方打暈被綁,後來我們查到了柳賴被綁所在的位置,救他出來時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他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喔?可找到是誰做的那件事。”
“公佈公司機密文件的是島津次郎,我已將他交給警方處理。至於和他聯手的是春野織。”
“可想到反擊的辦法?”
“我透過線人查到,兩天後在新嵐碼頭春野織將會和,一羣來自海外的集團進行軍火交易。我已部署大部分的好計劃,等會兒在和你商討。”
“佑仁啊——”
聞言,鬱瑾逢抿脣一笑,他擡手拍了拍島津佑仁的肩膀,說笑道:“島津家有你的存在才一直不垮屹立,你和我也這把歲數了,可想過下一任由誰來繼承?”
什麼叫這把歲數了?
您倆也才四十不到,正當壯年啊!
衆人默默地在心中吐槽着。
這話題跳躍性的太快,讓人無法理解鬱瑾逢的意思。
他這是讓島津佑仁來選繼承人嗎?
那結局顯然易見,擺明了肯定是島津柳賴啊。
“當然是——”
島津佑仁拍下鬱瑾逢的手,正坐起身體。
“島津藍了。”
兩人雙雙出聲,話語的速度節奏完美的交合在一起,彷彿在之前說好的般。。
島津藍?!
不是島津柳賴嗎?
這不科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