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抹斜陽的光落入山後,天幕邊霞麗的彩雲緩緩的漂浮,凌年昔踩着濃稠的金光與秦以洛並肩進了一所造型設計店面。
夜,悄然降臨。
琉璃燈下垂着幾十顆琉璃球,經燈光的照射,折射出七彩的光暈。會場內大約擺放了七八張長桌,精緻小點與各種酒類擺放在金邊縷空白色的桌布上,鋪着淡黃色地毯的地面看似蓬鬆柔軟,門口的兩邊擺放着兩束插花。整個會場一眼望上去,有些過於的簡潔了些。
或是老爺子去世多沒久,許青蓮想將會場打扮的花哨點都被陳勳否決了,陳家宅邸會場內已來了不少客人,許青蓮陪伴着陳勳穿梭在各各客人之間閒聊。
陳黎站在二樓圍欄,時不時看一眼腕錶,都這個時間點了,凌年昔和秦以洛怎麼還沒到?
古話說的好,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不,陳黎剛唸叨完,緊閉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男人挽着個子嬌小的女人出現在會場內,不知誰說了句秦以洛來了,會場裡在場人員不約而同的全數看向了門口那處。
精心打理過的碎髮全撩到腦後,秦以洛精緻的五官暴露在空氣中,他眉眼帶着淡淡的笑意,紅脣上揚。穿着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燕尾服,同色系列的西裝褲緊包裹着他修長有力的大腿,整一個吸引女性的禍害。
而挽着秦以洛臂彎的凌年昔則是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裙,粉色蕾絲勾合出一朵朵花蕾,從胸口繞過平坦的小腹位置延伸到後背的裙角。
因被燙傷的緣故,不同於現場女士盤起的髮簪,她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遮住了後頸的傷疤。額頭兩側的一縷髮絲被勾出,在腦後一直延伸到髮尾用架子固定出一個蝴蝶結。小巧的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容,打磨的她的五官更顯精緻。
凌年昔不會穿高跟鞋,設計師特意給她挑了雙平底的瑩白色單鞋,她在挽着秦以洛的臂彎時手臂必須要舉高些,畢竟兩人身高相差將近二十公分。
集團小姐中不少都是秦以洛的粉絲,在場的女生,更有幾位是川大的學生。她們自然聽說了凌年昔受傷的事,藉着這個理由組團上前和凌年昔打起了招呼,探問凌年昔的期間眼神卻一直鎖定在秦以洛身上。
正如許青蓮之前回到記者的話,宴請到會場的大部分都是陳勳生意上的合作人,許青蓮的生日也過去了半個多月了,大夥兒聊的話題都是關於最近股市動盪的事,一窩老闆湊在一塊兒,你一句我一句,都得不出個辦法來。
許青蓮不喜歡商場上的應酬,這次陪了陳勳那麼久已是極限,見他們男人在聊商場上的事她索性跟陳勳說了句,她去休息會兒。
陳勳正爲最近突發的股市感到困擾呢,好不容易聚齊了幾位能與陳氏集團財力不相上下的,他敷衍了許青蓮句,再次投入了談話中。
“所以說,我對你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許青蓮不禁喃喃自語,在這麼多人面前陳勳都是帶着敷衍的態度來跟她說話,在平日的生活裡態度幾乎是將她視爲透明。
她之前看到秦以洛孤身一人到後院透氣去了,現在陳勳集中力都在商場的事上,其他人在各聊各的,應該沒人會跑到後院去。
之前陳黎跟她提出要宴請秦以洛,許青蓮還嘲笑陳黎癡人說夢。她多少次想與秦以洛來個近距離的接觸,都被他躲開了。現在他陳黎想讓秦以洛過來,秦以洛就會過來嗎?
很快的,許青蓮被現實啪啪打臉,換做平常,她一定會在內心咒罵陳黎那小兔崽子幾句。今日可就不同了,她終於覺得陳黎有點用處。
陳黎會邀請秦以洛,應該是爲了凌年昔那丫頭吧。前些日子見那兩人的私會被記者拍了個正着,指不定是真的在談戀愛。
爲了給未來岳父一個好印象嗎?
許青蓮管這事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言的,她捂着嘴角,一想到待會兒就能與秦以洛單獨相處,說不定還能發生些肢體上的摩擦,她臉上笑容像是一隻即將要去偷腥的貓。
陳勳和幾位老闆談完了事,掃遍了整個會場都不見妻子和兒子的身影,他隨即招來女傭問道:“見到夫人和少爺了沒?”
“少爺說凌年昔小姐身體忽然有點不舒服,送她去客房休息了。”
女傭話一頓,想了想:“至於夫人,我倒沒看見。”
“那秦以洛呢?”
“他似乎去後院透氣了。”
“恩。”
陳勳揮了揮手,示意女傭可以離開了。
許青蓮,你別給做出太出格的事來就行,他心道。
陳黎在安排好凌年昔待在二樓的客房後,獨自一人上了三樓,他站在許青蓮的房門口,握上門柄扭開了房門,房間內點着一盞牀頭燈,昏暗的橙色光線照射着屋內的一擺一設。陳黎把門關上,徑直來到牀頭,然後蹲下身,指腹在冰冷的檀香木上划動。
指腹觸碰到一條橫線,陳黎知道就是這了。他用力頂了頂那條橫線,瞬間,木板外旁移去,保險箱暴露在空氣中。
許青蓮那女人很奸詐,陳黎也是探查到了好幾日才得知,許青蓮將關於凌年昔身世的文件檔案裝進了保險箱內。
從懷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解碼機械,捏着線孔插入保險箱上的孔中。灰暗的屏幕在下一刻亮徹,解碼機器的顯示屏快速的跳轉着數字,大概過了一分鐘,隨着咔擦的一聲,保險箱開了。
箱子裡裝着房屋的地契和珠寶首飾,陳黎是無若睹,翻了會兒在最底層翻到了他想要的文件。解開袋子的封口,陳黎掃了眼上面的資料,確定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將資料塞回袋子中,他拔下線,在關上保險箱時,刺耳的鳴笛聲大響。
陳黎暗咒一聲不好,抱着文件快速衝出了房間。
後院,轉了老半圈才逮到
秦以洛的許青蓮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警報的鳴笛聲突然大響,這聲音她在熟悉不過了。
她臉色一沉,向秦以洛道了句:“我有事要先去忙,以洛你等我一下喔——”
說着,許青蓮轉身蹬着高跟鞋小跑向大門處跑去。
正在和某老闆相談甚歡的陳勳聽見刺耳的鳴笛聲,不悅的皺着,招來傭人一問:“這聲音怎麼回事?”
“好像……是太太房裡傳出的聲音。”
女傭低着頭,說話都顫顫磕磕的。
那女人——!
陳勳不耐煩的暗罵了句,平日裡許青蓮乾的那些事,他可以睜一隻閉一隻眼,今天當着這麼多來客的面整出這種聲音來,看來,他平日裡真是太慣着她了!
凌年昔正在客房內等候着,陳黎敲了下門,凌年昔小跑過去開了門,見陳黎神色緊張,臉頰佈滿了細汗,她不解的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你先別問,我以後再告訴你。”
說着他衝進房內的浴室,拿出紙袋裡的文件,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捏着文件的前段染了火焰,燒燬這份不該存在的文件。
處理完資料,陳黎牽着凌年昔的手往樓下走去,這剛一下樓,關閉了鳴笛聲的許青蓮瞬間就瞪了過來。
“陳勳,把東西交出來!”
許青蓮哪管得上現在身處在何地,她只知道一旦陳黎離開了這棟宅邸,那她再也不可能拿的回來那份文件了。
“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別給我裝傻,快把東西還給我!”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陳勳趕忙上去調節:“都讓你平常別看那麼多的電影了,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呢,我扶你上樓歇息會兒。”
陳勳給了許青蓮足夠的階梯下,可惜處在一心只想奪回屬於她東西的許青蓮壓根沒聽進去陳勳的話裡的意思。“陳勳,他偷了我的東西,你也不好好管教你兒子一下!”
永遠都別去幻想和自己處了幾十年從來不合拍的女人,會有一次奇蹟出現跟上自己的拍子。陳勳冷着一張臉,沉默了,陳黎臉色淡然,嘴角緊抿。
早就聽說陳勳和許青蓮感情失和,現場見到,衆人難免震驚了下。
“凌年昔,你說,陳黎有沒有拿我的東西!”
陳黎緊咬牙不肯承認,許青蓮也沒法子。她隨即將目標鎖定在凌年昔的身上,凌年昔不會撒謊,她清楚的很。
“我……”
站在陳黎身後的凌年昔略微緊張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她的確是不會撒謊,可又不能承認,這可怎麼辦法纔好。
“哎喲,瞧我這性子,一個不小心把時間記錯了。”
一道男音突然在靜寂的大堂內響起,衆人回頭望去,下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羅意站在門口,他旁邊則是站着,離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