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衆人都知道這顆墨珠的來歷。
這麼一來,範圍一下子縮小到了這十個人的身上。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秦浩、秦錚、秦毅、秦佩、謝墨含、燕亭。
其中四皇子在漠北軍營,秦毅、秦佩在嶺南,燕亭也前往了漠北。這京中的人只剩下了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秦浩、秦錚、謝墨含。
“八皇子,快看看你的墨珠還在沒?”林太妃有些緊張地看向八皇子。
秦傾也覺得這件事情就現在看來,事態已經十分嚴重了。沒想到那死士死了,身上卻是找到了一顆墨珠。而墨珠一下子就鎖定了範圍。誰的墨珠若是沒有了,那麼即便不是幕後主使人,也是與死士有牽扯之人。
秦傾想着,立即伸手入懷,翻找口袋,不多時,從他的懷裡拿出一塊玉佩。
玉佩的細繩處栓了一顆黑色的珠子,正是墨珠。
林太妃鬆了一口氣,證明這件事情與八皇子無關,若是有關的話,或者墨珠不在他身上了,那麼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兒,尤其是她一把年紀了,想要安享晚年,不想生變故晚節不保。畢竟八皇子一直安放在她膝下教導。她無兒無女,八皇子是她以後的依仗。她是壓根就不想他參與如今暗潮涌動的渾水裡來。
“錚兒,你的呢?”英親王妃拿着手裡的那顆珠子問向秦錚。
秦錚伸手入懷,掏出一塊玉佩,在英親王妃的面前抖了抖,玉佩上的墨珠黑得發亮。
英親王妃點點頭。
“謝世子,你的玉佩可也隨身帶着?”皇帝問向謝墨含。
謝墨含頷首,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玉佩玉質天然晶瑩,映照得墨珠黑耀璀璨。
“你們三個人的珠子還在。那麼就看其他人的了。”英親王妃轉頭問英親王,“大公子呢?怎麼沒與你一同上山來?”
英親王看了英親王妃一眼,對她道,“秦浩不在府中,昨日你離開後,他便被皇上派了公差出城了。”
“哦?去了哪裡?”英親王妃問。
“數日前,他和秦傾不是去了清河一趟嗎?半途中,遇到了劫匪,傷了他二人。雖然當時打退了劫匪,但是他二人也受了傷。回京後,皇上讓他徹查劫匪,前日有了眉目,找到了那劫匪的巢穴。他請了旨意,帶着人去了。”英親王道。
英親王妃點點頭,“什麼時候能回京?”
“這就說不準了!”英親王道。
英親王妃看向秦錚。
秦錚挑了挑眉,對皇帝道,“皇叔現在可真是急於用人啊!一人多用。我大哥擔任着戶部的職位,如今你又給了他京麓府兵。朝廷如今這麼缺人用嗎?抓住一個人可着勁地使喚?”
皇帝沒好臉色地看着秦錚,“朝中如今是缺人用!你若是肯下場考舉入朝的話,朕也能現在就對你破格啓用!”
秦錚嗤了一聲,“侄兒怕掀翻了您的朝堂,到時候給您惹麻煩。”
“你不入朝難道就不給我惹麻煩?每日都是麻煩!”皇帝哼了一聲,“你如今連上書房的課業都不去上了。倒是清閒得很,你到底想做什麼?與朕說說!”
“我想找出兇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秦錚道,“皇叔您也不想我入朝,也不敢用我入朝。如今就不用說這些虛話了。您不愛聽我也不愛聽。”
皇帝瞪眼。
“皇上要破格准許你入朝,這是格外開恩,對你寬厚。你在胡說什麼?”英親王頓時訓斥秦錚,“你身爲英親王府嫡子,將來繼承爵位,守護南秦江山,爲南秦朝局分憂解難是你的責任。能是你說推脫就推脫的嗎?胡鬧!”
秦錚撇嘴,“爹,那也得等皇叔哪天高興了,賞賜了我爵位之後再說責任。”
英親王頓時無言反駁,住了口。
關於秦錚的爵位,他已經上奏摺請示了不止一回兩回。可是皇上就是不鬆口。他也不明白皇上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卻是每每提拔秦浩,以前他覺得秦錚不上進,不如秦浩上進,秦浩有才學,有能力,得到皇上重用也是應該。所以,也不曾深想。如今他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了。
“你大婚之日,朕自然會賞賜你爵位!”皇帝忽然道。
英親王立即看向皇帝。
秦錚挑了挑眉,淺淺地笑了,“皇叔這是實在太厚愛我了,想要我大婚那日給我一個雙喜臨門嗎?”話落,他看向一旁的謝芳華,“華兒,你可不準不嫁我,否則我的爵位可就沒有了。”
“皇上說你大婚之日,又沒說我們兩個大婚之日。我就算不嫁你,也干涉不到你的爵位。”謝芳華道。
秦錚眉頭頓時豎起來,惱道,“爺從認定你的時候開始,就拿定主意娶你了。沒想過換別的女人來娶!你給爺收起你那些不着調的想法。”
謝芳華偏開頭,不言聲。
“聽到了沒有?”秦錚一把將她身子粗魯地拽過來,讓她看着他。
謝芳華眼角餘光見衆人都看着他們,秦錚臉色分外難看,她有些頭疼,身邊的這個人就跟隨時會炸毛的雞一般。一句話也不能碰觸他那根弦,點點頭,無奈地軟聲道,“知道了。”
秦錚見她鬆口說了軟語,饒過了她。
“皇上說錚兒大婚之日就給爵位,臣妾可是在這裡聽得明白。在場這麼多人呢!你身爲天子,金口玉言,可不能到時候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英親王妃接過話道。
“朕何時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了?”皇帝掃了英親王妃一眼,對她語氣鮮有地嚴厲,“你還是管好你的好兒子吧!他何時乖順了,懂得顧全大局了,懂得祖宗的江山守之不易了。朕才真的敢用他。如今就照他這個樣子,朕還真是不敢用他入朝。”
“錚兒如今還小!還是個孩子,就算你現在讓他入朝,我也是不同意的。”英親王妃姿態端正,似乎不懼皇帝的話,同時反駁道,“祖宗的江山是守之不易,但臣妾覺得皇上也不用太過提心吊膽了。這南秦的江山從根本上還是固若金湯的。只要拿捏好分寸,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兒。”話落,她補充道,“當然,這個度還是要皇上你來把握。”
她這一番話,雖然意思隱晦,但是聰明人都能聽得明白。
英親王妃這是在告訴皇帝,謝氏忠心,他過於膽戰心驚不容人了。若是他把握好度,未必會弄得魚死網破,不好收場。畢竟,謝氏若是真有不忠君之心,不臣之心,那麼,也不會等到現在處處受掣肘。
皇帝臉色沉了沉,有些惱怒,“朕做了二十幾年皇帝,難道會不懂得爲君之道?不用你提醒!”
英親王妃頓時笑了,“忠言逆耳利於行。皇上就算做了二十幾年的皇帝,因爲身處其位,站得太高,有些東西也未必會看得清。臣妾是一個婦道人家,且做爲你的王嫂,一家人,雖然女人不得干政,但提點一下也不礦外。皇上你願意聽就聽聽,不願意聽當做耳旁風也就罷了。”話落,補充道,“當然,若非事關我兒子,臣妾纔沒這等閒心理會這些事情。”
皇帝一時間啞口無言,被她那一句王嫂給刺得心口有些悶痛,不再言聲。
英親王坐在一旁,覺得氣氛有些僵硬,想要開口緩和氣氛,但有些事情已經如經年累月積攢下的岩石層,不是一兩句話便能消除的。比如皇室對謝氏的忌憚,比如皇上和他王妃的舊怨。再比如他和他的王妃之間的心結剛剛解開,也不想這時候再繫心結。揣測半響,還是沒開口說什麼。
“如今秦浩不在京城,那他玉佩上的墨珠怎麼檢查?”林太妃出言打破僵硬的氣氛,“還有四皇子、燕亭,秦毅、秦佩如今都不在京城。”
皇帝沒說話。
英親王皺了皺眉,沉重地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可不是非同小可?”英親王妃哼了一聲,“不是皇子就是王孫。卻派了死士來刺殺。若是不是春蘭替我擋了一刀,如今我命都沒了。”
英親王臉色微變,伸手攥住了英親王妃的手。
皇帝臉色猛地一沉,“竟然有人敢刺殺於你,這件事情,你且放心,朕定然會查個明白,無論是查到誰身上,絕不饒恕。”
英親王妃見皇上說了這句話,便不再言聲了。
“皇上,老臣覺得,還是先將在京中有墨珠的這幾個人都查一遍,若是身上都有墨珠,那麼,就再向外查。”右相出言建議。
“來人,去將三皇子、五皇子立即給朕喊來!”皇帝出聲命令。
吳公公應聲,立即去了。
“剛剛你的隱衛說,那個死士第二個腳趾皮層裡印着一束柳條的花紋?”皇帝問秦錚。
秦錚點頭,“您沒聽錯,他是這樣說。”
皇帝向左右看了一眼,“你們可能猜透那個死士第二個腳趾皮層裡印着一束柳條的花紋是什麼意思和什麼身份?可有誰見過這樣的圖案?”
左右相搖了搖頭。
英親王道,“錚兒,將那個死士帶來,讓我們都看看。另外,剛剛那隱衛說抓到的那個和尚招供了?也一併讓人帶來吧。皇上和左右相在這裡,一起審審。”
秦錚挑眉,“這座大殿剛剛丟失了一個無忘和尚,如今手裡攥着的死士和和尚我還哪裡敢放出來?誰知道放出來後,會不會再丟失了?”
“朕在這裡盯着!還有誰敢?”皇帝板下臉,“你只管讓你的人將人帶來!只憑你的護衛言語稟告,不能算證據。”
秦錚點點頭,打了個響指,對外面喊,“來人!”
青巖頓時出現在殿外。
“去將那兩個人帶來這裡!”秦錚吩咐。
青巖頷首,應聲去了。
“你身邊這個隱衛,比朕身邊的近身親衛的武功都高。”皇帝看着青巖無聲無息地出現又離去,對秦錚意味不明地道。
秦錚眨眨眼睛,“這可是當初皇祖母給我挑選的人呢!”話落,又道,“皇祖母不止給我挑選了一個,也給秦鈺挑選了一個。他們都是從無名山出來的。您看我這個隱衛武功高,那麼秦鈺身邊的那個隱衛也與我這個隱衛武功一般高。”
皇帝聞言嘆了口氣,緩和了面色,“你皇祖母離開也三年了,這三年過得可真快。”
英親王見提到自己的母后,面上涌上了些傷痛和懷念。
“父皇,您什麼時候招我四哥回來?”秦傾見提到秦鈺,悄悄看了秦錚一眼,忍不住開口詢問。
“朕還在斟酌漠北的事情,待斟酌妥當,該如何處理,再對他安排。”皇帝道。
秦傾點點頭。
謝芳華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這句話明顯是暫且不想透露讓秦鈺何時回來的時間。但是未必是還在斟酌,一定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了。
秦錚對此到沒什麼話說,顯然對秦鈺何時回來不以爲然。
英親王、左右相、謝墨含、李沐清等人各有想法,無人搭話。
不多時,青巖提了兩個人來到殿外,並沒有進來,而是輕輕甩手,將那兩個人扔在了內殿的正中央。
秦錚擺擺手,青巖退了下去。
扔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是沒來得及吞食化屍水的死士,一個是引火苗要燒謝芳華毀她容貌的和尚。
那個死士被扔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個和尚自然是沒死,但扔在地上卻是瑟瑟發抖,如一灘爛泥一般,雖然是活着,但看樣子魂兒都已經嚇沒了。
“就是這兩個人?”皇帝問。
秦錚瞥了皇帝一眼,不答他的廢話。
“吳權,你去將那個和尚揪起來,問問他是何人?受誰指使?”皇帝吩咐吳公公。
吳權點頭,連忙走上前,別看他這個太監年紀大了,但提起一個人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伸手一把將地上哆嗦的和尚揪了起來,對着他尖着嗓子問,“你是何人?受誰指使?爲何要刺殺王妃?從實招來!否則雜家叫你好看!”
那和尚閉着眼睛,不敢睜開,哆哆嗦嗦,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你的眼珠子有還不如沒有?”吳權威脅地道,“睜開眼睛看着雜家,你若是再不說出原由來,雜家就挖了你的眼睛,然後將你抽筋扒皮,一塊塊切碎,剁了喂狗!”
那和尚似乎怕極了,聞言不敢再閉着眼睛,立即將眼睛睜開了。滿屋的人,尤其那明黃龍袍的身影更爲刺目,一看之下,他嚇得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秦錚嗤笑了一聲,“到底是哪個蠢人派來的?竟然派了個膽子小的!”
謝芳華看着這和尚,當時火情危急,大火蔓延,她和英親王妃走過,這和尚雖然膽子小,但可是有一手好的作案技巧,不聲不響地就利用風向對她吹來了一簇火苗,若不是她躲得及時,有武功,且目光敏銳,那麼,換做別人,可能臉就真毀容了,而且他也就逃脫了。
“不要小看膽子小的,做出來的事情膽子可不小!華丫頭差點兒被她毀容!”英親王妃想起當時情形,心中惱怒,“我到要看看,是誰主使的。”
“如今人暈過去了!來人,用水潑醒!”吳權將那和尚放在地上,對一個小太監吩咐了一聲。
那小太監立即跑出了內殿,不多時,便在附近的井中打了一桶水來,潑在了那和尚身上。
連番潑了幾桶冷水,那和尚醒了過來。
吳權湊近他,惡狠狠地道,“快說,誰指使的你!你現在說了,雜家求皇上留你個全屍。你還能完整地去投胎重新做人,但你若是還不說,那麼,雜家就將你喂狗,來世做畜生。”
那和尚臉色白如紙,終於抵不住開口,“小人……小人是……是……”
吳權擡腳踹了他一腳,“利索點兒說!”
“小人叫王財,是京城外百里閆莊子人……小人平日裡無甚營生,靠偷盜爲生。也不知道是誰主使的小人啊。”那和尚顫抖地道。
吳權豎起眉頭,“你不說實話!雜家可就要一塊塊地生割你了!”
“公公且慢,小人說,小人說……”那和尚連忙告饒,“兩日前,有人找到小人,給了小人一千兩金子,讓小人扮和尚混入法佛寺,說趁機毀了忠勇侯府的小姐。先給五百兩,若是事成之後,再給一千兩。小人開始不敢,但那人說會有人屆時幫助我,那可是一千兩金子啊,小人偷盜一輩子也偷不來這麼多錢,便動了心……”
“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接這個買賣!”吳權又狠狠地踢了那和尚一腳。
謝墨含聞言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那和尚身邊,對他低沉地問,“找你的那個人長什麼樣?你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總知道他的樣子?”
那和尚搖搖頭,“那人是夜晚找到小人的,蒙着臉,小人看不到樣貌。”
謝墨含眯了眯眼睛,“那你總記得那個人的聲音,對那個人總有輪廓印象。你說你以偷盜爲生,偷盜之人,雖然爲人不齒,但也算是一項技能。你能會這個,且一直沒被抓進官府,那麼,說明你本事很高。一般你這種人,眼力最是毒辣。你若是心裡沒個大致地推測,或者是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底細,你敢輕易地接這筆買賣?忠勇侯府的芳華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膽子來害的。你這種人,雖然愛才,但應該最是惜命纔是。是誰給了你膽子?讓你知曉了倚仗?所以,絲毫不懼怕,大膽地假扮了和尚混入了法佛寺?”
英親王妃聞言點點頭,“謝世子說得不錯!正是這個理!”
英親王、左右相雖然一直都知道謝墨含文武雙全,且聰明機智,心思通透,但也未曾實質性地親眼見到或者親耳聽到他做什麼。只知道他不可能簡單了。否則忠勇侯也不可能將忠勇侯府在幾年前就交給他打理支撐。忠勇侯府的世子無論是明面上還是實際上,早就是忠勇侯府的掌權人了。
皇帝看了謝墨含一眼,沒說話。
那和尚聞言又哆嗦了片刻,顯然被說中了,說道,“小人都交代,求皇上各位大人饒小人一命!”
“你還敢求饒一命?”秦錚冷笑一聲,“你的膽子的確是不小,你該求的是全屍!”
“快說!”吳權又踢了那和尚一腳,“想要全屍就快說!否則,你全屍都沒有了。”
那和尚面色呈現出灰敗之色,聞言流下淚來,“小人還有祖母要照顧,若是小人死了,祖母就沒人照顧了,祖母身體不好,常年吃藥,小人若是不偷盜,就買不起藥給祖母看病……”
“偷盜事小,刺殺是大!誰聽你這些事情?若是你不交代完整,那麼,別說你沒有全屍,你祖母也沒有全屍!”吳權凌厲地道。
那和尚聞言再不敢求饒,也不敢耽擱,連忙道,“小人的確不敢接不知底細的買賣。小人雖然不學無術,只會雞鳴狗盜,但是,小人爲了偷盜,也學了些拳腳功夫,找到小人的那人離開後,小人悄悄跟蹤,跟蹤了三四個線人,最後跟到了京城內的一處院落的後門口。那院落門前的牌匾上寫着謝氏長房。”
衆人齊齊一怔。
謝墨含臉色瞬間一沉。
吳權也怔了,喝道,“你說得可是實情?沒有半絲欺瞞?”
“小人說得是實情,沒有半絲欺瞞!”那和尚灰敗地道,“當着皇上的面,謝世子的面,錚二公子的面,借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欺瞞。”
吳權見他說得像是真言,擡頭看了謝墨含和謝芳華一眼,又向皇帝。
皇帝沒說話,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十分之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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