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古瀟安大急。
謝煜冷笑一聲,放開了古瀟安,對着外頭拍了拍手。
很快的,房間門被人從外頭推開,剛剛退下去的那羣女人再一次涌了進來,這一次的婦人比剛剛的更多。也醜的更加慘不忍睹。
“怎樣,你說還是不說?”謝煜獰笑一聲,道。
“謝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哇!你要我說什麼啊?”古瀟安一看到那些個女人進來,登時將兩隻眼睛閉的死緊死緊的,眼淚與鼻涕橫飛,渾身顫抖如篩糠,即使不用那些個女人動手,他也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謝煜看到他這幅模樣,先是一愣,緊跟着便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是很想讓她們服侍你了,很好!”說着,轉身對那羣女人使個眼色,自己輕飄飄的退了出去。
房間門再一次的關上了。
謝煜站在外頭。聽着屋子裡的一聲聲慘叫,根本就充耳不聞,古瀟安叫的越慘烈,他就笑的越開心。
但沒過多久,屋子裡便沒有了動靜。
謝煜這才擡眸朝着屋子裡瞧了一眼,沉聲道:“怎麼停下來了?你們繼續!給我將他的眼睛扒開!”
“回公子話,他昏死過去了。”門一開,裡面有一個小廝走出來,對着謝煜回稟道。
“又昏了?”謝煜咧開嘴角邪邪的笑了笑。語帶殘忍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昏倒?不會弄盆水將他潑醒麼?”
“回公子話,小的覺得,這次玩的有些過火了……”小廝低着頭道:“那古世子,他。他……”
“他怎樣?”謝煜一挑眉頭,略帶好奇的問。
小廝鼓起勇氣,道:“無論裡面的婦人們怎樣挑逗,他都無動於衷了,那兒,也是軟塌塌的……”以投休劃。
謝煜聽了這話,眉頭立刻挑了起來:“他廢了?”
小廝點點頭。
“哈哈!”謝煜聽了這話,當即嘲諷的笑了起來:“這麼快就廢了,真是不堪一擊!”
“公子說的是!”小廝連忙附和道。
謝煜瞧了他一眼,卻又忽然間疑惑起來:“萬一他是假裝的怎麼辦?如霜!”
“公子!奴婢在!”如霜應聲而來。
謝煜看了她一眼,道:“動用你所有的手段,去試試看裡面那人是不是真的廢了!”
“是,公子。”如霜點點頭,一絲意外表情都沒有。點點頭便推開門進了裡屋,隨後,那些個婦人便全都退了出去。
謝煜瞧了一眼緊緊關閉上的房門,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來:“面對醜女一點反應沒有,那面對美女呢?”
他心裡面壓根就不相信古瀟安是真的廢了,畢竟任何男人在面對如此之多的醜婦之時,基本上都不會有所反應。
如霜進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出來了。
“情況怎樣?”謝煜瞧了如霜一眼,挑眉問道。
“回公子,奴婢可以肯定,古世子的確已經廢了,這一點毋庸置疑。”如霜低着頭道。
謝煜聞言,當即一呆。
“還有,公子,奴婢與如月都覺得,關於蝶舞姑娘,這位古世子的確像是不知道的模樣。”如霜淡淡道。
謝煜聞言。擡頭瞧了一眼自己的婢女,忽然笑道:“如霜,你該不會是瞧上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多情的古家世子了吧?不然爲什麼要替他說好話?”
“回公子,您想歪了。”如霜聽了這話,臉上半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語氣淡然:“古世子已經痿掉了,廢人一個,奴婢要瞧也不可能瞧的上這樣的人啊?不然多丟公子面子?”
“說的好!”謝煜聽了如霜這番話,登時哈哈大笑起來:“還是你懂得如何討本公子歡心!”
“多謝公子誇獎,這些都是奴婢應該的。”如霜淡淡道。
謝煜笑了一陣兒,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擡眸瞧了如霜一眼,道:“你真的覺得,古瀟安對蝶舞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未必,但是,他之前沒有見過蝶舞卻是有可能的。”如霜淡淡道:“不知道公子注意到沒有,在蝶舞姑娘說出她心慕之人是古世子的時候,他的臉上先是震驚,錯愕,緊跟着纔是狂喜。”
謝煜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道:“你是說,古世子是被蝶舞給設計的?”
“是與不是,奴婢不敢妄下定論。但是請公子試想,在蝶舞姑娘說出那番情深意切的話語之後,當時在場的男人,有哪一個會拒絕她的?”如霜淡淡道:“她那番話會令每一個男人欣喜若狂,進而順水推舟的應下,公子你說是也不是?”
謝煜聽了這番話,定定的瞧了如霜一眼,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然,古世子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公子你沒臉,這的確是事實,如今他落的這個結局,也是他該受的。”如霜淡淡道:“奴婢說這些,絕對不是要爲古世子求情,相反的,那樣一個敢踐踏主子尊嚴的人,奴婢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說着,她頓了頓,道:“奴婢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只是想請公子別被憤怒迷住了雙眼,反而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謝煜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如霜兩眼,臉上的表情從疑惑,猶疑,驚奇不定最後變成了全然的信任。他微微一笑,上前來拉住瞭如霜的手,笑道:“好霜兒,本公子怎麼會懷疑你?你說的這番話有幾分道理。可是,本公子鬧不明白,那蝶舞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就不是奴婢能夠想明白的了,還請公子海涵。”如霜低着頭道。
“哦?果真沒有?”謝煜斜睨她一眼,道。
如霜鼓起勇氣,道:“奴婢只能根據這件事情的最後結果來判定蝶舞姑娘所圖謀的到底是什麼。”
“哦?說來聽聽!”謝煜聽了這話,揚了揚眉毛,道。
如霜瞧了他一眼,道:“古世子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然而他如今卻沒有成親,子嗣都沒有一個,倘若這件事情被錦安候知道了的話,那麼侯府勢必與謝家勢不兩立,錦安候必定不會放過公子您。從這一點上來看,蝶舞姑娘應該是公子的仇人。”
“但也有可能,她其實恨的是古世子,不過是藉由本公子的手廢了他而已!”謝煜邪邪一笑,接過了話頭。
“是這樣沒錯。”如霜低低道。
謝煜聽了這話,勾了勾脣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本公子最討厭別人利用我了,傳令下去,不論是上天入地,也要給我找到蝶舞姑娘!她利用了本公子,卻不想付出一點代價來,這怎麼可可以?”
“是,公子,奴婢這就去吩咐。”如霜說着,福了福身,轉身便退了下去。
謝煜等她退下,卻坐在那裡開始皺眉沉思起來。
現在事情弄成了這樣,接下來他要如何做?與錦安候爲敵,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想到這裡,謝煜的嘴角卻又狂妄的勾起,即使是錦安候又能怎樣?當他謝煜怕了他不成?
但,原本可以避免的事情爲什麼一定要弄成這樣?
謝煜緊緊的皺着眉頭,他轉過頭去,朝着靜悄悄的裡屋望了一眼,拿不定主意到底應該將古瀟安應該怎麼辦。
這時候,他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露面了,古瀟安不知道是他,還如何仇恨的下去?
“如月!”心煩意亂之下,謝煜擡眸瞧了一眼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如月。
“公子可是在煩悶如何處置古公子?”如月聽到他的聲音,當即上前一步。
謝煜點點頭。
“奴婢到有一個計策,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如月輕輕一笑,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快說!”謝煜聽了這話,立刻眼前一亮。
如月微微一笑,當即湊上前去,附耳在謝煜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個字。
謝煜越聽,眼睛越亮,末了,他狠狠一拍巴掌,笑道:“你說的不錯!這樣一來,即使是錦安候,他也不會相信古瀟安所說的話!”
“奴婢只是給公子提個醒兒罷了。”如月微微一笑,道。
“就按你說的去辦!”謝煜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對着外頭喊道:“來人!進去伺候古世子更衣!”
“是!公子。”很快的,便從門外走進來好幾個清秀的婢女來,服侍古瀟安更衣。
……
天麻麻亮之時,古家位於城南一處別院裡,一行馬車悄悄的潛入了這裡。
這些人的動作很輕,擡着昏迷不醒的古瀟安便進了內裡,一番佈置之後,在天光大亮之時,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謝煜的人忙活了一夜也沒有逮住蝶舞,只好悻悻然的帶着貼身美婢回了謝家。對於昨夜之事,謝煜只當根本就不存在,在回府的路上,他笑的雲淡風輕,左擁右抱,好不肆意。
京城裡無人知曉昨夜之事,但是玉香樓裡面那一幕卻人盡皆知,古家世子只花三萬兩便買走了謝煜十萬兩也買不走的美人兒,一時之間在京中上下引爲佳話。
甚至有人上門拜訪錦安候之時,話裡話外的也都是對古瀟安的恭維之意,錦安候開始聽的雲裡霧裡,摸不着頭腦,後來他實在是心煩,便派人出去打聽了一下。
等他弄清楚這件鬧騰的全京城都沸沸揚揚的事情之後,登時氣的火冒三丈,立刻派人去松濤苑裡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