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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那個丫頭是你什麼舊識的女兒啊,怎麼以前都沒聽你說過?”小弟咬了一口饅頭問道。
“她爹叫文天標,是安州城裡文昌鏢局的總鏢頭,以前走鏢的時候救過我一命,就這樣認識了,當年,我還是在他家養的傷,對於一個陌生人,能出手搭救性命,還帶回家中親自照看療傷,着實不易,非義氣之人而不得爲之,這個朋友我是交得的。”老董喝了一口酒回答道。
“喲,還不知道你跟那丫頭她爹還有這麼一段桃園之義呢!”老鬼打趣道。
“說實話,這事要不是真的爲難,他也不會找我的,劫獄這種事情,自己做未免太明顯,找生人做又不放心,他最後能想到我,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你這個舊識的女兒可了不得,殺了自己男人的二姨太,還有孩子,最後連人家命都沒償,還逃了獄,可真不簡單啊!”老鬼笑道。
“這個丫頭,還真跟她那個爹一樣一樣的!”老董微微一笑,不經意擡頭,卻站起了身子,“公子。”
所有人一聽,都放下了碗筷,站起身,躬身道,“公子。”
“石家村,我們不能再多做逗留了,老鬼,待我們離開後,你儘快趕回城裡監視着段玉明的一舉一動,時護衛你抽幾個身手不錯的弟兄留在阿志這裡,隨時準備接應老鬼,其餘的人,我想,我們應該去找找那個段雲破了。”
第二天天一亮,公子一行人便上了路,老鬼囑咐好阿志,便回了城裡,繼續打探段玉明的消息。
三天後,公子一行人便到了五行山腳下的一處別院,那是老董提前便打點好的,作爲這段時間他們的一個接應地點,四人也終於暫時結束了馬上的生活,可以在一處安心的住了下來。
“公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小弟問。
“接下來?!段雲破以前是做什麼的?”公子問。
“他?他不就是段玉明訓練的一條狗,哪裡需要哪裡咬!”小弟回答道。
“那個段雲破除了會殺人還會做什麼?”公子抿了一口茶。
“這個······”小弟雙手抱在胸前,一隻手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他就算出了段家,也還是會從事以前在段家所做之事!”時護衛道。
“公子可是得到了什麼消息?”老董問道。
“沒錯,我昨天確實收到了一個消息,那個段雲破,正帶着從段家帶出來的‘段家人’在到處打聽段玉明的消息。”公子嘴角微微上翹。
“原來!原來我們要這麼急着離開石家村!那個段雲破跟段玉明有不共戴天之仇,倘若我們留在段玉明身邊,必定招來殺身之禍!”小弟激動的說道。
“而且!”時護衛趕忙插道,“那個段玉明只能他來殺!我們要是橫插一腳,恐怕段雲破會來找我們算賬的!”
“段雲破跟那個段玉明之間的事,我們暫且就不要管了,當務之急是我們要找出那個段雲破,從他的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公子道。
“公子這一步,確實思慮的周祥,我們可以借段雲破之手鏟除了段玉明,從而還能獲得其餘參與蕭太子一案的幕後黑手,這樣一來,既可以不暴露我們的行蹤,還可以替蕭太子報仇!“小弟說道。
“小弟,等下給石家村阿志傳個信兒,在我們找到段雲破之前,一定要留着段玉明那條老狗的命!”老董對小弟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小弟一拍桌子道。
“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透露點兒口風了。”老董微微一笑。
老董的消息剛散出去兩天,很快便接到了回信兒,道上的兄弟果然幫他聯絡上了段雲破。
“這個段雲破,果然是對那個段玉明恨之入骨,只要是關於段玉明的消息,都毫不避諱的把自己暴露出來。”老董把收到的消息遞給了公子。
“他雖然出了段家,可出段家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對段玉明恨之入骨,我們卻不得而知,不過現在可以打聽到的消息是,這個段雲破把能找到的跟段玉明有關的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沒有絲毫留情的餘地,另外,我還得到一條很奇怪的消息,”老董繼續道,“有人說,死了這麼多的人,可卻從沒見過那個段雲破現身。”
“怕是見過那個段雲破的,只有死人了。“時護衛說。
“那他到底在搞什麼?!難道是這些小羅羅還不值當讓他這樣的人出手?”小弟撓了撓腦袋道。
“恐怕他這樣做,還真的是想給段玉明一些壓力,讓他聞風喪膽!”時護衛說道。
“段玉明會怕他?!”小弟說。
“段玉明不會怕他!但是,段玉明卻有一珍愛之物讓這個段雲破給搶走了。”老董接道。
“什麼?!”小弟往老董跟前湊了湊。
“他女兒。”老董笑着說。
“什麼意思?”小弟趕緊問,時護衛也湊了上來。
“什麼意思?!就是段雲破走的時候,把段玉明唯一的骨肉也給劫走了!”老董彈了一下小弟的腦門,笑道。
“唯一的骨肉?段玉明不是還有個兒子嗎?”時護衛終於忍不住插了嘴。
“你說那個啊!死了,早死了!段雲破離開的時候,一把火燒了段府。段家只有段玉明一個人逃了出來,剩下的,都死了。”老董打了個哈欠,“不行,我得去外面吸兩口煙。”
“你們可聽過一個人?”小弟和時護衛自覺的跟在老董身後,想聽跟多的事情,三人剛走到門口,公子的聲音卻不自然地響了起來。
“誰?”小弟跟時護衛都回了頭,老董卻在門口拍了拍自己的菸斗。
“水兒,韓水兒。”這次三人齊齊看着老董的背影,都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老董說完,便向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