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陳敬鬆一說起此事,似乎都牙根緊咬,像是不能忘懷似的,眉毛都一陣抖動,眼睛在一剎那都變得通紅,似乎見到了最爲悽慘的一幕。
“我張大了嘴卻發現自己像是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似的,那一刻我不知道爲什麼變得反應遲鈍了許多,明明看到馬雲曲與李刀刃擡起手的速度不快,可是我就是沒有喊得出來。”陳敬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仍然恨自己當時爲什麼那麼沒用。
“父親,您別太難過了!”陳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到陳敬鬆因爲此事這麼痛苦,這麼多年來一定也非常不好過。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那前輩的後面下毒手,卻沒有做出任何提醒他的舉動,我……真的太沒用了。”彷彿在這一刻陳敬鬆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時候似的,痛恨自己爲什麼連喊都沒有喊出來。
“那馬雲曲與李刀刃當時應該也不過渡海境界吧?而煉製這件道衣的老人,我想實力最低也要有渡海巔峰境界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暗算呢?”陳燁低下頭想了想問道。
陳敬鬆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因就是因爲這件寒鐵神衣。”
“與這件寒鐵神衣關係?”陳燁一聽頓時又用目光打量了一翻陳敬鬆手上的寒鐵神衣。
“嗯,這件由域外神鐵打造的神衣,有一個大秘密。”陳敬鬆說起來都感覺自己的心激動起來了,似乎像是說一個天大的事情似的。
陳燁一聽也被勾起了興趣,目不轉睛的盯着陳敬鬆等着他的下文,卻發現陳敬鬆不再說話了,於是催促道:“父親,到底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啊,只是一件道衣而已。”
“哎,只可惜我並不清楚,因爲當年黃元洞主將我叫到神霞殿的時候只是偶爾提了一句,說外面要來神霞洞天的客人,帶來了一件逆天的禁器,那禁器內包含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至於是什麼,當時洞主他並沒有說……”陳敬鬆嘆了口氣說道。
“那您後來也沒有求證嗎?”陳燁於是問道。
“哪還有心情去問這個呢,當時李刀刃與馬雲曲在背後暗算了神衣的主人,一下子將神衣主人打碎了下半截身子,那前輩收於苦海當中的寒鐵神衣一下子就被震了出來,而後一口血就吐在了寒鐵神衣之上,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盯着我看,沒有碎掉的上半截身子一下子將寒鐵神衣推向我的方向,可是神衣剛至半空就被後面的馬雲曲用法力給收了回去,接着我就看到天際又飛來了一個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他們四個人低語了幾句之後,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就消失在了天際。”陳敬鬆慢慢說道。
“那身穿黑色斗篷的又是什麼人呢?他們四個人埋伏在神霞洞天入口只是爲了殺掉那位前輩?奪一件寒鐵神衣?究竟這寒鐵神衣上有什麼驚人的秘密呢?”陳燁好奇起來。
陳敬鬆搖了搖頭之後,接着說道:“現在想想或許當年那個人就是馬圖山也說不定,因爲幾日前我看到的賈圖山無論是外形還是氣息都與那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有相似之處,不過畢竟時間隔的很遠了,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不好說,而且當年那個人的修爲就已經達到了生滅後期,如果不是洞主給我的玉簡,我根本也就感應不出來他的修爲。”
“中間隔着一個境界呢,沒有外物的確不容易感應出來,賈圖山的修爲如今恐怕一隻腳已經踏入了第二密境,我當時在仙橋巔峰時都感應不出他的實力修爲到底有多深。”陳燁點了點頭說道。
“他現在應該稱得上半步大能了吧,已經是太一聖地的三頂長老了,想起來當年馬雲曲與李刀刃用來暗算寒鐵神衣主人的兩件禁器說不定就是這個賈圖山交給他們的。”陳敬鬆嘆了口氣說道。
陳燁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要不然怎麼可能暗算得了一個能煉製出來玄階禁器的禁器煉製師呢!”
陳敬鬆道:“嗯,當時他們暗算了那老人一擊之後,老人只留下了上半截身子想要回頭去搶那件道衣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威懾力了,他下半截身子被直接打碎,苦海也崩掉了,法力在一剎那間消失了一半以上,根本就沒有擋得住馬雲曲與李刀刃的再次一擊,就被打飛了起來,正巧落在我身前,我接過了鮮血淋淋的上半截身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那個時候的他雙眼煥散,元神之燈將滅,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就是快走!”
陳敬鬆此時又嘆了口氣,接着說道:“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就被他一用力將我推進了那道光門,我一下子又出現在了神霞洞天的內部,當時我發了瘋似的拼命飛行,幾乎是燃燒光了自己的本源在飛行,當馬上就要進入神霞殿的正門的時候,我因爲本源耗費的太厲害,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那後來呢?”陳燁聽起陳敬鬆的述說,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後來被洞主給救醒了,我向洞主提起此事的時候,洞主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當時我暈厥到神霞殿門口的時候,洞主親自出來將我帶入了殿中休息,併爲我治療本源,而也正是把我帶進去之後,太一聖地的一位使者帶着這件寒鐵神衣與馬雲曲還有周鎮山來到了神霞殿,堂而皇之的說這是太一聖地的一件玄階寶衣要賜與有大功勞的馬雲曲,當時我還不知道到底所謂的大功能是什麼,明明屬於黃元洞主的一件玄階寶衣一下子成了馬雲曲的……”陳敬鬆說到這,就變得非常的激動。
“簡直是無法無天,顛倒黑白。”陳燁也氣不過,此時聽得陳敬鬆說,也只能長嘆一聲。
(估計十一點多才能將第二章寫好,收藏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