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飛刀禁器受到了陳燁的召喚,又飛回了陳燁的身邊,看到那柄九品飛刀禁器,衆苦修們全都掉了一地下巴,這是真實發生的事嗎?
一個被煉化認主過的禁器居然又回覆到了煉製師身邊,這比傳聞還要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古往今來煉器師與禁器之間的關係那是十分微妙的,一旦被破除了天生感應,想要再建立起來難度大的不可想象。
包括冰柄在內,都感應這件事情透着許多古怪,之前九品禁器化爲了一件護主的法器,圍繞在了陸展風的身邊,這是許多人都看見了的事實,飛刀雖然不知道出於何因,射向陳燁,可是在飛刀距離陳燁三丈方圓的時候,沒有陳燁的‘命令’似乎禁器想要近身都極爲困難。
冰柄心中默默想着,這難道真有禁器天師的潛力?他突然發現對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有些捉摸不透了。非凡的煉器水平不僅是徹底征服了他,就連與禁器的天生感應也如此強,這就是老天的眷顧了。
飛刀禁器透着淡淡的紫光,在陳燁身邊飄浮不定,陳燁望了它一眼,又道:“去找新主人!”
紫色的飛刀似乎是聽懂了陳燁的意思,圍繞着陳燁又迅速轉了幾個圈之後,就慢慢的飛向了悟道崖上空浮現出的星盤網格。
衆人全都激動不已,只剩下陸展風一臉錯愕的盯着陳燁看個不停,此時的陳燁根本就不看他人一眼,他已經靜靜的盤坐在了講經臺上,似乎根本就不關心他所煉製出的禁器最後會歸誰所有似的。
冰柄看着入定修神中的陳燁,而後點了點頭,心裡十分欣慰,想起神霞洞天的未來就落在這些有潛力的年輕人手裡,那無疑是極好的。
陸展風有些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既然那姓陳的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仙橋境界的苦修,既然按照同等級的煉化規則,他也有把握將那飛刀煉化掉的啊,怎麼如今出了這麼個大丑呢?
按道理來說,陳燁是仙橋初期境界,那麼他煉製出來的禁器水平,如果是初級,就是由一個低了陳燁一個境界的苦修去煉化也可以輕鬆搞定,如果禁器水平到了中級,那就需要一個至少同等級境界的苦修纔有可能煉化並認主他的禁器了,而今陸展風的修爲比陳燁高出一個境界,就算是高階禁器也該被煉化了,怎麼可能出現這麼怪異的事?
陳燁盤坐在地上,靜心明悟,不敢耽擱一分一豪的時間。這一次的煉製禁器讓陳燁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是提取自身本源潛力的高深之道,不是每個想學的人都能刻得來的。
飛刀禁器與玉符在上空轉動了數十圈之後,終於有了停下來的意思,衆多苦修哪個還敢怠慢,全都擡頭跟隨着兩件禁器涌動起來。
“呵呵,你小子的禁器還蠻吃香的嘛!”冰柄望着臺下那些發着猶如騷亂的人羣笑道。
陳燁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跳腳追趕禁器的人,而後搖了搖頭道:“這樣又有什麼好呢?禁器再強大還不是隻能當作護身的寶貝?怎麼至於這麼去搶呢?”
冰柄卻搖了搖頭,道:“禁器做爲封印着巨大能量的法器,不止是護身那麼簡單,留給使用他的人的是一種無敵道心,在殘酷的修煉世界當中,有我無敵的道心纔是最令人敬畏的。”
陳燁聽得冰柄這樣一說,低頭想了想道:“弟子受教了!”
冰柄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他此時最爲關注的就是陳燁的這兩件禁器,最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被別人煉化掉,因爲他感覺到了一絲怪異,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這種感覺只是在神霞測評黃元的身上感受到過。
黃元做爲神霞洞天的洞主,年輕一輩或許沒有人知道他曾經煉器的境界是多麼的高,但是做爲活了有一百年的冰柄來說,黃元的煉器水平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如今從陳燁的這兩件禁器中,他似乎感受到了黃元當年煉器時的那種天賦神通,這是任何人無論如何努力也追趕不上的天賦神通。
陳燁不關心那兩件禁器的最後歸屬者是誰,因爲無論是誰,他都不在乎,答應了要送兩件禁器給衆人,話不不能再讓自己收回來。
此時最關鍵的是,靜下心來,去明悟之前的煉器經驗,想要達到見多識廣天下一切盡在掌握的本領就要吸收每一次遇到困難時的經驗,良好的判斷力就是來自於豐富的經驗,而豐富的經驗是要在一點一滴中累積下來的。
其實在煉製這兩件禁器時,原本陳燁還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可是當他體內圍繞着神秘金屬四周遊離起浮的九葉蓮臺,在其體內撐起一片光幕的時候,陳燁就覺得自己彷彿不堪重負的心臟,得到了極大的救助。
這塊原本還是一塊頑石的神秘石頭,自從那一次被識海中的數百神秘古字一翻‘雕刻’之後,就化成了這個堪秒神蹟的九葉蓮臺模樣,雖然底坐是真空的。
在整個禁器的煉製過程中,陳燁都是按照冰柄的話一步一步操作的,人類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溶爐,只要能一一打開身體的各個秘境,一幅小小的身軀可以照亮整個宇宙。
而其中最爲引人注意的就是禁器一道,這是一種天生可以預支未來潛能的天命神術,但同樣的門檻也極其之高,普通苦修終其一生有些都不可能踏上此道,而陳燁只是第一次煉製禁器就超過了億萬的人羣。
苦修在苦海大境界內是沒有任何古經做爲修行的參考的,可是禁器一道不分年齡不分種族,只要是有了一定的修爲就可以煉製,而禁器煉製之術到了一定的境界又可以返過來滋養自身,這是一種借未來之力壯大自己目前困境的天命之術。
陳燁通過九葉蓮臺,將部分神識感悟烙刻其上,這是他的心得體會,這塊‘石頭’一直被黃元稱之爲參悟石,陳燁得到後沒多久,它就變成了蓮臺模樣懸浮在自己苦海中,不可被祭動不可被動搖,如正處在苦海海眼正中的那塊神秘金屬一樣。
他體內的幾樣東西來歷都很神密,這不是指他的得到過程,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禁器做爲沒有渡過苦海大密境的苦修來說,禁器是他們爭渡苦海的一大利器,在爭渡苦海中不僅要有過人的實力,還要有一顆無敵的證道之心。
而有了禁器這種強大的封印靈器,爲自己樹立一顆無敵的道心就顯得是十分必要了。
“咦!快看,那飛刀禁器又被他搶了回去!”講經臺下人羣來回穿梭,全都是圍繞着半空中飄浮轉動着飛刀禁器與玉符禁器的旋轉而旋轉。
陳燁好奇的爭開了眼,他先是看了看坐在不遠處入定打坐的大頭張,又轉向了陸展風的方向。此時他看到陸展風正手握着飛刀禁器,衝着講經臺上正在打坐的陳燁揮了揮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陸展風的舉動並沒有引起陳燁的好奇心,陳燁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靜靜開始將神識入主到自己苦海之上,他要抓緊這一絲一毫的感悟,說不定還能再繼續邁一個臺階,雖然他現在的進境已經很快了。
不知道陸展風用了什麼辦法得到了陳燁煉製的那把飛刀禁器,此時看到他臉上那種極其認真的表情,有的苦修就嘲笑道:“一個仙橋中期境界的苦修,居然連一個剛入仙橋境界的人給反制了,這也太……那個了吧?”
“就是啊,這一次,我估計他還是不可能煉化掉姓陳的煉製的禁器,我總覺得這裡邊透着些古怪,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少缺少資格去搶的苦修,有一半都停了下來,望着悟道崖上空遊動着的那塊玉符,只能感嘆了,這種級別的禁器,除了福緣之外沒有人自信能夠將之留下,因爲它要是動作起來,速度就太不可思議了。
很多苦修都知道陳燁煉製的這把飛刀禁器有古怪,但相對於玉符的歸宿,不少苦修全都是一連串的感嘆。
“這飛刀也是邪了門了,怎麼就只找他姓陸的一個人呢?難道這飛刀禁器還岐視我等?”一個望着飛刀禁器就在眼前飄過的人說道。
“哎,別在多嘴了,我看今天這件飛刀禁器不僅跟那姓陸的仙橋苦修幹上了,還有可能會出現點什麼其它情況!”一個年輕約有十八九歲的少年,看着陳燁的祭出的這兩件禁器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像是不再發表任何意見似的。
終於在人們瘋狂爭搶的最後一刻,那塊黃階品質的玉符,也終於找到了它的第一位有緣人。
一個穿着白袍的少年,此時手中正握着那泛着淡淡玄黃之氣的玉符,嘴巴開的很大,像不敢相信自己手中已經握了一件黃階品質的禁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