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見,紅日朝升,當諸葛宇飛冷冷的掃了一眼陳燁的時候,頓時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開始向四周瀰漫,對於在場的數百名苦修都感覺壓抑起來,在這一刻諸葛宇飛所展現出的氣勢絕對是壓倒衆人的。
“少福主!今日一定要爲我們主持一個公道,這太一獵場內怎麼也要有個規矩才行,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這裡撒野的。”黃君華不情好意的盯了一眼陳燁等人說道。
莫小寒頓時搶先說道:“說到立規矩,太一獵場早就立下了規矩,你如今想要另立新規,是不是不把太一聖地放在眼裡啊?”
剛纔聽到黃君華這樣一說出口,莫小寒就趕緊給他扣上了一個大帽子,想在太一聖地的地盤上立規矩,也要聽聽主人是什麼意思,如今太一聖地的人還沒出現,黃君華想讓自己的少福主立規矩,這未免就顯得太過於霸道了。
大家一聽莫小寒這樣說,頓時紛紛向後退了幾步,生怕與黃君華招惹上什麼聯繫,太一聖地那可是仙家門戶,乃是蓋世無敵,力壓諸天萬域的太一大帝所開創的仙門聖地,即使如今也有聖人級別的強者坐鎮,任何人想要在太一聖地的管轄範圍內說出一句大不敬,不用聖地中的直系弟子出手,就是外圍弟子聽到,都可以將之一劍斬殺,任你是洞天福地的洞主福主也白搭。
在這裡根本就不會給你講情面,有的只是凌厲的手段與殺伐,雖然不曾見真正的太一聖地弟子出現,但仍然讓許多人忌憚。
“你……”黃君華聽到這,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改口說道:“我是請我們少福主給你立下規矩,何曾說過要在太一聖地的獵場內立規矩了?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給我立規矩?給講太一聖地獵場內所要遵守的規矩嗎?”莫小寒一個勁的往太一聖地身上扯,他就不信這傢伙再敢把規矩二字時刻掛在嘴邊上。
“媽的,你小子不要老說什麼太一聖地,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個意思!”說着說着黃君華已經急了,因爲這種話一旦說得越多,就越容易出錯,不由得罵了起來。
“你想在太一聖地的獵場對我立規矩,這說明你是太一聖地的人,要麼就是你們的少福主是太一聖地的人,來吧,給我再講講!”莫小寒說着就盤腿坐了下來,做出一幅認真聽的樣子。
“放肆!”站在黃君華身邊的諸葛宇飛此時是真的急了,他沒想到莫小寒這傢伙的鬼主意還真多,在真正開打之前,如果真讓莫小寒等人佔了一個理字,那就要倒黴了,他到目前爲止在天水閣的試練場中也只是參加過兩三次而已,根本就沒有獲得什麼勳章,可是想要提自己是太一聖地的人,那一旦被太一聖地的人發現,後果是難以想像的。
“究竟是誰放肆?”莫小寒仍然盤坐在地上,直直的盯着諸葛宇飛問道。
諸葛宇飛臉色冰冷,盯着莫小寒的眼睛,想要上前給他一拳,擡腳就朝着莫小寒走了過去,一步一步像是大地在抖動,震得這片土地都嗡嗡作響。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光柱從祭壇中心,直接衝上了雲霄,雖然天已經大亮,可是仍然被這一道光芒破破天穹。
祭壇中心有一個人影憑空出現了,青色的斗篷將之全身遮蓋,像是有一個青翠欲滴的巨大玉石出現了似的。
祭壇四周原本還注意着諸葛宇飛等人與陳燁這一邊動向的人,此時全都回過頭看向了祭壇中心的那個人了。
只見祭壇周圍那層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禁制慢慢的變成黃色,轉而又變成了紅色,最後像是霧氣一樣散於空氣當中,徹底消散不見了,神識探察即可感知那阻隔一切的禁制屏障已經消失了。
人羣等那身披青色斗篷的人走向了祭壇,齊齊喊道:“恭迎聖使!”
聲音很齊,如出一人,在場衆人除了陳燁與諸葛宇飛外,所有人都喊了幾句,他們可不想在此時得罪這名聖使。
到了渡海境界的諸葛宇飛有了一定的傲然資本,他不向太一聖地出來的聖使見禮,是因爲這個聖使的修爲實在太一般了,只是一個仙橋境界的小苦修而已,他剛纔一出來時,諸葛宇飛就已經通過神識感應了出來。
聖使將斗篷掀起,掃了一眼數百苦修,突然他將目光停留在了諸葛宇飛的身上,只是盯了片刻就又轉向了別的地上,突然又看到了正一臉茫然的看着他的陳燁。
陳燁可沒有見人就向人行禮的習慣,如果不是類似有過一面之緣之類的人,他根本就是不想多看一眼,更不要說擺出這麼服從架勢的問候了。
聖使去掉了斗篷之後,衆人才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打量起了太一聖地如今派來的這位聖使,只是看其外貌,到也無甚過人之處,與他們這一行人也差不多相同年紀,但這種聖使卻是太一聖地的直系弟子,能夠身爲聖使掌管太一聖地管轄內的一些俗事之人,即便如他只是一個跑腿送信的人,也依然不能小看,指不定一招惹就會蹦出來一個什麼級別的大佬,就是跳出來一個太一聖地的長老都不稀罕。
可是那聖使去掉了披在身上的斗篷之後,一直不曾言語,仍然只是盯着陳燁這個方向看個不停,也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圍繞在祭壇四周的數百苦修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人羣竟然以陳燁爲分割線,正在向着兩邊慢慢的劃開。
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劍氣掃過一樣,除了陳燁身後的莫小寒、白雨等神霞洞天的諸多人外,再也沒有一個其它洞天福地的人與他們站在一起了。
陳燁左右看了看離他們遠去之人,又淡淡的望向了此次前來的聖使,頭也不點一下,並不想說上一句什麼話。
“陳燁……”莫小寒在其背後小聲叫了一句。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