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外面,步軒繞過裡面把守的人,悄無聲息的潛入。
就連步淵乃至步家村的人都不知道,步軒在部隊裡,是某部隊的王牌偵察兵,一身本事過硬。
潛入這樣稀鬆的莊園,對於步軒來說,再簡單不過。
而莊園中的那些人,卻沒有任何的察覺。
別墅旁的小樓外,步淵小心的側耳旁聽,幾個微弱的呼吸聲,從裡面隱隱傳出,不時更有呻吟的聲音。
那是痛苦的聲音,步淵眼神一亮。
這裡靠近別墅建造,應該別有用途。
小樓的窗口很小,門是鐵門,上面加了鎖。
步淵扭動了下鎖頭,很牢固。
步淵有些爲難了,現在只深夜,只要弄出點聲響,都會被別墅外面守着的那些人發現。
忽然,步淵腦子亮光閃過。
手指對着那鎖頭眼,一縷內力浮現在手中,傳入鎖頭,裡面的齒輪微微顫動,突然嘩啦幾下,鎖頭鬆開。
步淵長出一口氣,沒想到還真行,以後或許可以研究下。
輕輕拿下鎖頭,步淵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出現,這才小心的推開一道縫隙,走入裡面。
小樓裡面沒有開燈,步淵站立片刻,才適應了裡面的光線。
小樓有兩層,步淵靠着耳朵撲捉到的呼吸聲和呻吟聲,走近一個房間。
房間門上同樣有鎖,步淵再次施展,推開門去。
一股刺鼻的臭味從裡面傳來,步淵皺了下眉頭。
裡面黑濛濛的,步淵掃了一眼房間是四周,並沒有發現窗戶,這才小心點關上了門,從口袋裡拿出微型散光手電。
這樣的手電,光照距離只有兩米,只要不是靠近光源三米,就不會輕易發現。
剛打開手電,裡面的就傳來了索索的聲音,在黑夜之中有些慘人。
步淵揚了揚手電,頓時看到了讓他覺得惡寒的一幕。
房間裡,一個女人被剝光了衣服,四肢捆綁在桌子上,她的身上,到處都是皮鞭留下的傷痕,大部分傷痕都發紫了。
此時,那女人似乎清醒了過來,嘴裡呢喃着。
“救,救命。”
該死的人渣。
步淵心中怒罵一聲,連忙走近前去,撥開那女人秀髮遮擋的臉。
臉很慘白,沒有多少血色。
“救,救我。”女人似乎拼盡力氣,懇求着。
步淵有些不忍看了,這女人受到了凌虐,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你放心,會有人來救你出去的。”步淵輕輕的摸了下這女子的眼睛,女子睡了過去。
這女人不是肖玲,但步淵心中已經滿是怒火。
作爲一個曾經的警校生,步淵心中的正義感被激發了出來。
“這幫畜生,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步淵咬着牙,在發現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後,退了出去。
接下來,步淵搜索着一個個房間,讓他怒血噴張的是,每一個房間裡,都有被凌虐的女人,有的被吊起來,有的被綁住,一個個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且每個房間,都是惡臭異常,顯然這些女子,在這裡已經呆了些時日了。
對於這些女子來說,這裡簡直就是地獄。
在她們的身上,有虐辱過的痕跡。
簡直就是禽獸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步淵顫巍巍的手放在最後一個房間的門把上,裡面同樣有呻吟的聲音,步淵心中一顫。
這聲音,是熟悉的。
步淵連忙進去,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女子,瑟瑟的縮在角落裡。
聽到聲響,那女子下意識的驚叫,那躲閃的目光,讓步淵不由得酸楚。
“肖玲,別害怕,是我,步淵。”步淵儘量放低了聲音。
雖然沒看到她的臉,但他已經聽出來了,這害怕的恨不得把自己躲入牆壁中的女子,正是他找了幾天幾夜的肖玲。
肖玲顫抖的更厲害了,很不情願的擡起頭,散亂的頭髮分開,露出步淵熟悉的臉。
果然是,肖玲。
步淵連忙走了過去,手指剛觸碰到肖玲的手臂,肖玲就驚叫一聲。
那瑟瑟發抖的身軀,似乎承載着不一樣的痛苦。
“肖玲,是我,我來救你了。”步淵嘆息着,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披了上去。
肖玲突然起身,抱住步淵,哭的厲害。
步淵輕輕的抱着肖玲,拍着肖玲的後輩。
肖玲的身子很冷,步淵眼中的怒火卻更燃燒的厲害。
“別出聲,我先帶你出去,我向你保證,這裡的人,一個我也不會放過。”步淵安慰着。
肖玲慢慢的平靜下來,點點頭,靠着步淵的肩膀睡了過去。
步淵這才小心的背起肖玲,在黑暗中摸出小樓。
打開小樓鐵門的瞬間,步淵看到不遠處的別墅門口,有車子停了下來。
步淵知道給自己的時間不多,立刻離開小樓,在黑夜中摸索離去。
別墅裡,童安裡和許少恰意的坐在沙發上,在他們的身邊,都有一個美女相陪。
現在已是深夜,但對於他們來說,夜生活纔是主要的生活。
“許少,那柯媛媛已經送來了,恭喜許少,今晚就能摘了這多江大的金花,真是羨煞小弟我也。”童安裡開着玩笑道。
其實在他剛許少說起柯媛媛的時候,就很意外。
他也沒有想到,柯媛媛竟然是許少看中的女人,雖然有些不識趣,但只要許少願意,又怎麼能逃脫的了。
“還是童少有手腕,那女人既然送來了,就先晾晾她,哼,等本少爺玩膩了,若是童少還有興趣,不如就收藏了吧。”許少玩味的笑道。
從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都沒有得不到的。
卻不想柯媛媛竟然敢偷偷的跑了,讓他空歡喜一場。
這次來鵬城,許少有部分目的,正是爲了這個女人。
“哈哈,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童安裡大喜。
他喜的不是柯媛媛,而是許少的態度。
看來自己這幾天的招待,許少還是很高興的。
原本他還有些惶恐的。
“童少,以後有空的時候,多去京城走動走動,鵬城雖然發展的很快,但底蘊卻不足。”許少有意提點。
童家在嶺南的勢力不弱,值得他許家收攏,許少雖然只是一個紈絝,但眼光還是有的。
“一定,一定。”童安裡大喜過望,這是他這幾天來,聽的最舒心的一句話。
莊園裡,步淵揹着肖玲在黑暗中行走,忽然,前面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步淵心中驚訝,對方竟然能夠瞞過他的眼神。
揹着肖玲,步淵有些不便,身子微微一側,一腳狠狠的迎頭踢出。
來人雙手一按,忽然驚咦一聲,“小叔?”
步淵鬆了口氣,“是步軒啊,嚇的我,你來的正好,人我已經找到了,你先把她送回去。”
步軒走上前來,二話不說,小心的接過肖玲。
“小叔,你還想在這裡呆着?”步軒小聲詢問。
“這裡都是人渣,不清理一下,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步淵強忍住怒火。
步軒有些詫異的看着步淵,“小叔,有必要自己出手嗎?”
步家有祖訓,不惹是生非,他有些擔心。
“沒事,你先帶着肖玲離開,我自有主張。”步淵擺擺手。
“那你小心,這裡的守衛我都摸清楚了。”步軒知道步淵不一般,身具內力,一般人還真奈何不得他,告訴了步淵自己摸索出來的情況,轉身離開。
送走步軒,步淵豁然轉身,沒入黑暗之中。
莊園外圍,童安裡的一個手下正打着瞌睡。
守夜的活,是最辛苦的。
這裡從來沒有出過事,所有人都只是裝裝樣子,尤其是在明知道別墅裡面的人在幹嘛的時候。
忽然,一隻白手套捂住了他的嘴巴,守衛驚醒,只感覺自己的身上某處一痛,暈死過去。
身後,步淵走了出來,一臉的冷漠。
被他擊中了人身重穴,這守衛沒有幾個小時,是不要想醒來,而且就算是醒來,也會渾身無力一整天。
對於這些嘍囉,步淵沒想要他們的命,但懲戒是絕對少不了的。
一個個外圍的守衛被步淵一一放倒,就連在另外一邊小樓沒有值班休息的也不例外。
半個小時後,步淵走向別墅。
整個莊園內,只剩下這別墅裡的人了。
別墅前只有兩個人守着,同樣哈欠連天。
別墅大門已經關上,兩人各自靠着一根柱子。
裡面的人輕易不會出來,兩人偷懶已經有一會了。
他們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突然摸進來。
噗通兩聲,兩人相繼倒下,步淵冷笑一聲,這般貨色,也算是保鏢?
別墅裡,許少和童安裡深談片刻,終於來到了那個收拾乾淨的房間。
他在鵬城呆了幾天,也差不多要離開了。
在離開前能夠了卻一件讓他不爽的心事,無疑是再好不過了。
對於柯媛媛,許少還是有些上心的。
第一次見到就驚爲天人,卻被佳人給溜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以他的手段,什麼樣的女子不能到手,柯媛媛的身份,和他不配,最多隻能玩玩。
醉眼迷離的推開房門,許少踉蹌的走了進去,潔白的牀上,一具睡袋靜靜的放在那裡。
“寶貝,我來了。”許少眼神發亮,快步走到牀邊。
這幾天他揮霍無度,身體發虛,不過剛纔上來之前,吃了些特效的東西,此時感覺渾身都是力量,急需發泄。
雖然急切,不過許少卻沒有心急。
伸手小心的拉動睡袋的拉鍊,像是怕驚擾到裡面的可人兒一般。
許少最喜歡講情調不過,當拉鍊拉到盡處,許少看到裡面露出的黑色頭髮,不由得心跳加速了幾分。
這裡面是女人無疑,想着柯媛媛的美貌,許少突然掀開睡袋的蓋子。
“寶貝······。”
許少熱切的眼神突然呆住了。
睡袋裡面,不是什麼美女,而是一牀被子以及一頭假髮。
怎麼回事?
酒精過度加上吃了藥物的他有些遲鈍。
明明說好是可人兒的,怎麼突然變成了被子?
許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心情頓時壞的不能再壞。
可就在他想要叫童安裡來問個明白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女聲尖叫。
許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