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安保公司對面的酒樓裡,常叔等人,看着花棍帶着二十多個打手進入大樓,一個個暗爽。
步淵才二十二三的年紀,就成爲了天寶安保的經理,總管公司事務,對於常叔他們來說,若是沒有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步淵提出重建兄弟社之後,他們更是將這種不滿,持續發酵。
此時看到步淵將要倒黴,沒有人會爲步淵可惜。
但是片刻之後,天寶安保大樓裡,仍然什麼響動發出,常叔等人不由得猜疑了起來。
金龍沒有進去,而是等候在天寶安保門口的陰影之中。
隨着等待,金龍忽然間有種怪異的感覺。
安靜,太過安靜了。
二十多個人衝進去,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哪怕花棍他們再小心,恐怕現在也該弄出點聲響來了吧?
但詭異的,金龍又等待了片刻,仍然是如此。
金龍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想要詢問花棍,但想了想,又將手機放了回去。
這個時候,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跟進去了,否則,也不會如此焦慮的等待。
如此在安靜中過了十多分鐘。
忽然,淒厲的警報聲,從遠處傳來。
金龍下意識的一個哆嗦,扭過頭去。
遠處,數量警察正快速的駛來。
“不好,出事了。”金龍心中一個咯噔,立刻衝出陰影,更顧不得和花棍打招呼,匆忙奔跑而去。
此時,他已經料到,花棍他們,恐怕要栽了。
他們是來找步淵麻煩,甚至是來殺步淵的,如果得手,花棍不可能報警。
但現在警察卻來了,那只有一個可能,報警的,不是花棍他們。
一想到裡面的安靜,金龍哪怕是在狂奔中,都不寒而慄。
天寶安保大樓,就像是一個兇獸,吞噬了所有進去的人。
金龍剛離開,警車就衝了過來,急剎中,數名警察飛奔而留下,率先封鎖了入口。
最先下車的,正是市特警支隊長何家文。
何家文帶着手下的特警,正在路面上戒嚴,忽然接到市局轉過來的警報,二十多個匪徒衝擊天寶安保大樓。
一聽到這樣的消息,那還得了。
何家文二話不說,帶着手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但他顯然不知道,在他還在路上的時候,步淵已經將花棍等人搞定,而那報警的電話,正式葉中平在離開步淵的辦公室後,撥打的。
剛下車,何家文就看到躺在保安室裡面的兩個保安,立刻意識到不好。
“一小組留守,不可放任何人進出,二組三組隨我來。”何家文風急火燎。
今天剛出了東郊工廠的大夥,二十多具焦屍讓整個鵬城的警界都動了起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何況是二十多個持槍的匪徒。
也就是他帶的都是特警,否則還真不敢貿然衝進去。
何家文一馬當先,十多個特警緊跟其後。
密集的腳步聲,迴盪在天寶安保大樓。
但是讓何家文他們意外的是,整棟大樓,竟然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
這很反常,如果不是看到門口倒地的保安,他們都以爲有人報假警了。
好在,當他們搜索到三樓的時候,終於有了發現,昏暗的走廊裡,躺滿了一地的人。
也就是在他們衝上來的時候,過道的燈,突然間全部打了開來。
突然而來的燈光嚇了何家文他們一跳,差點就開槍了。
不過他們都是特訓過的特警,心理素質過硬。
可就算是如此,當他們看到走廊裡的情況的時候,也不由得瞠目結舌。
走廊裡,每一個躺着的人,都拿着手槍,東歪西倒的。
不說其他,光是這些人手中的槍支,就足夠將這列爲重案了。
“有人嗎?”何家文帶着人半跪在地上,警惕的看着四方,忽然高聲喊了一句。
卡擦。
就在他聲音剛落下,躺了一地人的旁邊的門突然有了響動,隨即打了開來。
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走了出來,雙手舉起。
“不要開槍,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葉中平,剛纔也是我報的警,你們來的正好,這些人被我們解決了,正等着你們來。”
走出來的是葉中平,此時,他還在震撼之中。
他不過是打了個電話去報警,結果回來步淵已經搞定了。
“你們?”何家文沒有輕易的相信葉中平,發出疑問。
這時,步淵才從裡面走出來。
“你好,我是步淵,天寶安保新上任的經理,這些人突然闖進來,好在我們還有些自保能力,反擊得手了,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調出我們的攝像記錄。”
何家文仍然不怎麼相信,兩個人放倒了二十多個拿着槍的匪徒,這怎麼可能?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來人,將所有人銬起來,收繳所有槍支,注意不要破壞現場。”
那些正驚異中的特警立刻小心的走了過來,將地上躺着的人一個個銬住。
這些人除了花棍倒黴的被步淵一腳踢斷了脊樑,其他人都是被步淵用手刀砍暈過去,當手銬拷上拉扯的時候,有些人就醒了。
不過當看到身邊的都是拿着衝鋒的特警,一個個都傻了眼。
很快,市公安局支援的人到了。
葉中平報警說的是二十多個拿槍的匪徒,已經驚動了市局的所有高層。
白天剛發生了惡*件,如果再弄出這樣的大事來,那市局的領導,估計全部都得下馬了。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天寶安保大樓以及樓下寬闊的操場,都佔滿了警察。
步淵的辦公室中,市局局長宋弄潮坐在步淵的位子上,審慎的看着步淵和葉中平。
在他的身後,是仍然有些難以置信的何家文以及老隋等重量級人物。
“步經理,那些人,真的是你放倒的?”
宋弄潮顯然不相信。
那衝進來的是什麼人,短短的時間內,市局的人已經弄清楚了,都是在市局掛了號的難纏打手。
剛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的時候,上到宋弄潮,下到普通的刑警,都嚇了一大跳。
可是事情的結果,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宋局長,你們的人不是已經在調集這裡的監控了嗎,只要一看就知道我並沒有說謊,今天我和葉組長都比較晚下班,葉組長在離開前看到我還沒有走,就上來提醒,然後我們聽到聲響,才發現門口的保安已經被放倒,給我們準備的時間。”步淵很淡定的說道。
宋弄潮一直盯着步淵,步淵的年輕,讓他震驚。
“步經理,我不是不信,只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不過幸好如此,步經理能夠徒手放倒匪徒,避免流血事件的發生,這纔是最重要的。”宋弄潮感嘆道。
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結果,卻是皆大歡喜。
闖進來的匪徒盡數被生擒了,天寶安保出了兩個保安被迷倒之外,沒有任何損傷,這樣的結果,再好不過。
“謝謝宋局長和諸位領導的關心,我們天寶安保是安保公司,自然有一定的自保之力,這次雖然我們公司沒有遭受巨大的損失,但對於那些匪徒,我們懇請諸位領導,務必嚴懲,否則的話,會給社會造成巨大的動盪,爲此,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天寶安保配合的,我們一定竭力配合。”步淵冠冕堂皇的說道。
他現在有這個底氣。
這裡的人,大多數他都是熟悉,當然,那是在警校的時候,聽說過這些人,親眼見過的卻不多。
就算如此,他也大概知道這些人的脾性如何。
畢竟鵬城很多的警察,都是警校出來的。
“好,步經理既然這麼說,那我老隋還真有點疑問,想要請教一下?”老隋作爲刑偵總隊長,立刻順着步淵的話,開口道。
“原來是隋總隊長,您的光輝事蹟,我可是耳濡目染,可惜沒能有機會聽您講課,實在是遺憾,隋總隊長有什麼疑問,可以儘管問,步淵知無不言。”步淵出人意料的立正,敬禮。
那標準的姿勢,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宋弄潮心裡不是滋味,憑什麼老隋開口,這小子就敬禮啊。
“步淵,你這是?”老隋更是吃驚。
他對步淵,並沒有什麼印象。
步淵苦澀的笑了笑,“隋總隊長,我是前年從警校畢業的,可惜未能進入警隊,這是我一聲的遺憾。”
這下,所有人都意外了。
因爲時間的關係,他們並沒有來得及瞭解步淵的資料。
現在聽到步淵這麼說,一個個用惋惜的目光盯着步淵。
一個人能夠放倒二十多個手執槍支的匪徒,這樣的人才,在從警校畢業之後,竟然沒有能夠進入警隊,這不是打他們這些人的臉嗎?
“步淵,我記得前年,我親自去警校挑人,可是那時候,似乎沒有見過你呢。”刑偵三隊隊長何猛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那次挑人,儘管大多數都是警校推薦的,但他也在警校畢業生中考覈了一番。
但對步淵,卻真的沒有印象。
步淵再次露出苦澀的笑容。
“這事,你們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學校問詢,不過恐怕只有宋局長有權限知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還涉及權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或許,我們錯過了一個好胚子,可惜了,步淵,既然你是警校畢業生,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這些人,爲何要殺你?”老隋可惜了一聲,隨即問道。
這些人,直接衝着步淵的辦公室而來,目標是誰,再清楚不過了。
步淵聽了老隋的問題,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
“隋總隊長,其實我也有疑惑,這些人,應該是延香堂的人吧,就在今天白天,有人告訴我,延香堂的人,正在打聽我的下落,沒想到晚上立刻就殺了過來,或許你們也知道,天寶安保的總公司是天寶藥業,是楊家的產業,而楊家和龍傲天又有衝突,可也不至於針對我這個小卒子吧,我也很好奇,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