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的兇殺案,讓鵬城全城戒嚴,人人關注案情的進展。
實在是這件案子,牽涉太廣,錯綜複雜。
受害者同時也是迫害者,在小樓關押凌虐不肯就範的女子,這本身就是犯罪。
以至於,很多人都認爲兇手倒像是做了件好事,甚至無數網友在網上立頂兇手。
這樣的情況,讓所有參與偵破這件案子的人,壓力山大。
因爲童安裡是江大的學生,江大不可避免的,捲入其中。
相比於校方的焦慮,無數學生拍手叫好,童安裡所在的班級,更是人人憤慨,恨不得將童安裡救活又打死。
在市局焦頭爛額和江大領導各種忙亂之下,肖玲的父母一封電話取消肖玲失蹤的報案,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這般大案子面前,肖玲的失蹤又出現,,顯然不算什麼。
新的一天開始,童安裡的案子雖然引起多方猜測,但對於江大的大多數師生來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了那些二代們開始低調之外,給所有人添加了一份談資和表示義憤填膺的機會。
校門口仍然人流如熾,學生們該幹嘛還是幹嘛。
只是一個個不時掃過的目光,讓某些心中有鬼的人,感覺害怕。
比如郭世霖張志強這樣的,比如那些暗地裡墮落過的女人。
有消息傳出,學校要進行嚴打了。
但對大多數學生來說,並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不過很快,校門口的人就一個個停下了腳步,保安室值班的保安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無他,在朝陽之下,校門口大道上,一男兩女並肩走着。
男的在中間,女的在兩邊。
這也就罷了,畢竟江大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
一男數女一起在學校行走,也是正常不過。
但,尼瑪,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刺激。
男的,自然是步淵,江大有史以來最風騷的保安,曝光率十足。
而兩個女的,楊婉瑩楊大小姐大家已經習以爲常了,這兩個出雙入對的大家多少都有了免疫能力。
大多數人只能感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但現在,另外一個走在步淵身邊的女孩,卻讓校門口的所有男性都心碎了。
柯媛媛。
江大五朵金花之一。
天啊,很多人都受不了了。
柯媛媛,怎麼也出現在了步淵的身邊,而且看樣子,很隨意,也很親密的樣子。
兩人的距離,就差手牽手了。
這太讓人受不了了。
不但是男性受不了,就連那些女生,一個個也都癡呆了般。
步淵三人看到校門口的人一個個都駐足不前的看了過來,相視一笑。
在路上,他們就已經有了準備,因爲這一路來,他們的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的。
誰讓無論是楊大小姐還是柯媛媛,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啊。
這絕對是美麗的風景線。
“對不起,讓讓。”
前面的道路已經被堵塞了,越來越多的人停下腳步,甚至看稀奇般圍攏上來。
在這個連打個醬油都要組隊圍觀的社會,步淵三人的出現,無疑成了目光的焦點。
“啊,對不起。”擋住步淵三人的學生突然回過身來,忙不啻的道歉。
這若是隻是擋了步淵一個人的道,他肯定是不會讓的。
但在楊婉瑩和柯媛媛這兩個女神的目光下,沒有人能夠擋得住那種怦然心跳。
這時,保安室裡面的步淵的同僚們,終於回過身來。
也是恰巧,今天在校門口值班的,正是步淵所在的保安三隊的人,這些個小夥子,名義上,還都是步淵的下屬。
一個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同時,迅速走出來,給步淵開道。
很快,校門口的一幕,迅速被人上傳到了江大論壇,直接就取代了前天發生的兇案的頭條。
《神啊,救救我吧。》一個心酸的老男生悲苦的發了帖子。
《爲什麼不是我?》一個嫉妒的男聲發出了聲討。
無數類似的帖子,佔據了江大論壇的各個板塊。
短短時間內,柯媛媛疑似被步淵拿下的消息,傳遍了江大各個角落。
無數男生黯然落淚,無數女生八卦之火熊熊點燃。
柯媛媛可以說是江大五朵金花之中最低調,也是最溫和的一個,可現在,卻直接成了風刀浪尖上的焦點。
“步淵,這下你得意了?”楊婉瑩臨走的時候刓了步淵一眼。
這傢伙,也不怕被人暗地裡打黑磚。
“大小姐,貌似是你跟人家說,我是你男朋友的吧?”步淵無所謂。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步淵壓力不大。
送了楊婉瑩兩人去上課,步淵很覺悟的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不是怕人打他悶棍,而是這幾天已經耽擱了修煉。
修行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步淵體內的第二粒蓮種已經嫁接給了父親,需要重新修煉回來才行。
鵬城市局所屬法醫處大樓。
冰冷的停屍房之中,一箇中年人手顫微微的揭開白布,一張死不瞑目的年輕的臉映入他的面前。
“冰兒。”
中年人哽咽着,向來堅毅的臉不斷的抽搐。
這中年人,正是許少的父親,許元軍。
“弟弟。”
許元軍身邊,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眼睛也是紅紅的。
“冰兒,你放心,不管是誰幹的,我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許元軍抓着白布的手青筋爆裂。
接到消息後,許元軍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自己的兒子不但被人殺了不說,還帶着污名。
因爲兒子的死,整個許家在京城都受到了衝擊。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明面上的面子是很重要的。
許少在鵬城殘忍的凌虐女子而被殺,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柄。
哪怕他死了,也不得安生。
“父親,你放心,我已經調派了人手過來追查了,定然不會放過那該死的傢伙。”許家大少許林安慰道。
許元軍並沒有看到許林在說這話的是,眼神深處閃過的一絲快意。
在許家的年輕一代中,許林是最傑出的,而且是長子長孫,但在許家,最受寵愛的,卻是許冰,他的好弟弟。
許林甚至都不敢呵斥只是一個紈絝,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好弟弟。
這一度讓他很憋悶,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示不滿。
現在,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搬開了,哪怕這塊石頭,是他的親弟弟。
“林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如果找不出兇手,你就不用再回許家了,還有,讓那些媒體都閉嘴,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關於冰兒的*。”許元軍哽咽着吩咐。
他位高權重,卻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知道了,父親。”許林連忙點頭。
但他的心頭,卻很不舒服。
難道自己,就比不過一個死人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嗎?
另外一個停屍房,嶺西童家的一羣人圍着童安裡的屍體,一個個也都眼紅紅的,童安裡的母親,甚至已經暈死過去。
童家在嶺南省都算的上是大族,勢力很強。
雖然在鵬城沒有根基,但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們童家的人身上。
童安裡的身份被好事的人搜索了出來,嶺西童家的聲譽一落千丈。
更棘手的,是那些被凌虐的女孩中有*的幾個,已經聯合起來。
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童安裡的父親童飛忠不得不在喪子的劇痛之中忙的焦頭爛額。
“小輝,無論你用什麼手段,都必須給我將殺死小裡的人找出來,必須給你弟弟一個交代,也必須給許家一個交代,明白了嗎?”童飛忠下了死命令。
童安輝,童安裡的哥哥,目前已經是童家年輕一脈的翹楚,開始執掌童家的一些生意。
“爸,你放心吧,小裡不會白死的。”童安輝咬着牙。
他和童安裡是親兄弟,感情很深,哪怕明知道童安裡的才智在自己之上,也沒有任何的嫉妒。
可是現在,童安裡就這麼的死了。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但對童家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好了,現在陪我去見許家的人,記住,無論許家有什麼要求,都必須要滿足。”童飛忠告誡道。
童家也就在嶺西拿得出手,和許家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現在童安裡死了,對童家來說還不算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賠進去了一個許家的人。
而且還是許家年輕一代最受寵愛的人,這個窟窿捅的有點大。
江大,步淵對此無知無覺,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童家和許家要找他報仇,也得先查到他的頭上再說。
體內蓮種在經脈中流轉,數個周天後,步淵膻中穴再次出現一絲內力,化作蓮種虛形。
很虛幻,但卻很真實。
《步步生蓮》蓮種內力嫁接後,想要重新修回來,並不困難。
這也是這門功法可怕的地方之一。
就如蓮子生長成蓮花,結出蓮子,生成無數蓮花。
只要步淵願意,他可以一直爲人嫁接蓮種,從而造就一個個擁有內力的高手。
當然,步家對這方面早有考慮。
唯有經受過考驗的步家子弟,纔有這樣的機會。
而且每一個接受蓮種的人,從源頭上,內力都是來自於步淵,都會受到步淵的壓制。
從而保證了步家不至於內亂。
駕輕就熟,步淵一個上午的時間,修爲恢復了一些。
不過想要再次凝結成實質的蓮種,卻沒有那麼容易,這是水磨功夫的事兒。
江大的放學鐘聲響了起來,步淵睜開眼睛,心情很是愉快。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樣的平靜日子多一些。
不過很快,他這個願望就被打碎了。
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意味着麻煩將要到來。
顧歡歡,江大武術部部長,正好整不暇的在他身前不遠處看着他。
那雙銳利的眼神,讓步淵不由得想起在武術部擂臺上的那一幕。
顧歡歡的腿,可真的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