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造大船一下子花了300萬,現在只剩3200萬的資產(加上銀行存款),感到——很窮啊!心道虧自己不如虧別人,跑到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那裡玻璃工業十分發達,將七條佛蘭德帆船的貨艙全裝滿不值錢的玻璃球,準備拉到馬德拉韋小島騙當地人錢財。
跑到馬德拉韋小島,視察了當地的投資狀況,一切都讓我很滿意。市場經濟基本建立起來了,金礦早就開始開採。當地倉庫堆滿了黃金礦石,等着我來拉呢!
誰知在市場出了岔子。按照預定計劃向商人兜售玻璃球時,當地人突然大怒,罵道:“騙子!原來金牙也是個騙子!”臭雞蛋西紅柿紛紛向我飛來。
一問方知馬德拉韋人早見過玻璃球,而且曾深受其害。當年葡萄牙人如我一樣,拉整船的玻璃球來此地販售,騙取豐富的物產。玻璃球顏色鮮豔晶瑩剔透,深受孩子們喜愛當玩具來玩,但因爲小孩子不懂事,經常發生吞食入喉活活噎死的慘劇。所以本地人痛恨玻璃球!
嗨,原來這招早被無數人用爛了!想我金牙這頓打捱的不虧——笨啊!
我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泣不成聲:“鄉親們……我也是受害者啊!被可惡的葡萄牙人騙光了我的錢財!”
馬德拉韋鄉親半信半疑。
我怒火沖天:“沒想到這些中看不中吃的東西害的鄉親們那麼苦!來人啊,將整船的玻璃球給我倒進海里去,以後決不能留這些東西害人!”
我的手下立馬將玻璃球整船整船倒入大海。看的馬德拉韋人又很心痛,勸我說不如留下,不值錢它也是錢啊。我毫不心痛,大手一揮堅決說:“不能讓這些害人的東西存留世上!”其實心裡想:“球,幾分錢一船的東西,留它何用,決不能讓它破壞我收購黃金的大計!”
馬德拉韋市場剛剛建立,物價比較低,一噸黃金富礦才價值520左右金幣,我大喜,吩咐大量購進,有多少收多少!
我的佛蘭德帆船最大積載500噸,第一船購進才花了25萬金幣,算算帳大爲便宜啊,歐洲市場黃金的價格高時可達1300金幣/噸呢!
第二船580多,第三船600多,第四船700多……到第六船時價格就勉強的很,一路攀升至900多每噸。我不敢再收購了。
他哥的馬德拉韋商人也很精嘛,看到我大批購進黃金,知道可能是緊俏商品,一個勁地提價!又加上黃金庫存減少,需求旺盛,現在馬德拉韋黃金的價格,已經俏到並無利潤可言。
我將剩下一條船裝上水糧,一行搖搖晃晃出發了。黃金的重量在那裡擺着,吃水很深,一路上我們船行很是艱難,毫無速度可言。
我打聽過市場行情,聽說北歐幾個國家黃金售賣價格很高,於是決定到倫敦,漢堡,阿姆斯特丹,安特衛普幾個城市輪流傾銷一番,大發一筆。
船到倫敦果然賣了個好價錢,1240金幣/噸,倒手我就賺了30多萬,這錢可真好賺哪,比吃銀行利息強多了!倫敦市場一時充斥我傾銷的黃金,價格回落到1000左右,我做生意一向追求利潤最大化,賺不了那麼多馬上拔腿走人,反正北歐還有那麼多城市。
到了港口卻被一羣人圍住。我一看弗朗西斯·德雷克也在其中,立刻嘲笑道:“啊,聖騎士劍的擁有者,偉大的海上魔王,決鬥失敗者,原來是跑回老窩了,還以爲你跳海自殺了呢!是不是尋求到資金支持,招兵買船準備再次出海——當你的國家海盜?”
“小子,說話小心點!這裡可是大英帝國的港口!尊敬的羅伯特.懷爾德公爵要見你,我替你引見一下。”弗朗西斯·德雷克回到國內,完全沒了海上魔王的威風。
我掃了一下來人,淡淡問道:“請問公爵大人在哪兒?”倒也不敢太無禮,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與弗朗西斯·德雷克的恩怨私底下可以解決,犯不着打擊面太寬。再說我是個商人,如果與英國國家關係敵意度非常高的話,我將無法在這裡傾銷黃金。
“公爵在府上等你。”弗朗西斯·德雷克如是回答。靠,架子蠻大。
“好的,我馬上就去拜見。請問,這些人是……”
弗朗西斯·德雷克馬上必恭必敬地介紹:“大人們都是大英帝國艦隊的精英!”
“我是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第二艦隊司令官文克特.拉賽爾。小子,聽說你很能打啊,有機會較量一下!”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被這傢伙鐵鉗子夾了一下。咧咧嘴,我忍!將手遞向下一位。
“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第三艦隊司令官威廉.克萊伯,很高興與你認識!”這次對方的手有力卻溫和。是個英俊如陽光般的年輕人。我記住了他,心道將來襲擊英國艦隊時可以放他一馬。
第四艦隊長官查理.格拉夫登盛氣凌人,我伸出去手,查理.格拉夫登根本不屑於顧。我尷尬地收回,自嘲道:“查理.格拉夫登大人一定有潔癖,嫌我等手髒。”
環目四顧,奇道:“咦,你們第一艦隊的長官呢怎麼沒來?”
“公爵大人便是。”
“啊,失敬失敬。”然後我缺德地問一句:“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大英帝國強大的海軍聲望,究竟是由皇家海軍艦隊支撐呢,還是依靠弗朗西斯·德雷克此等私掠船隊去宣揚?”
這句話戳着皇家海軍艦隊與私掠船隊長久以來的心結。帝國海軍不振,需要私掠船隊揚威是不爭的事實,也是各正規艦隊長官無法迴避之痛;而弗朗西斯·德雷克此等私人武裝,長期以來地位低下,仰人鼻息的尷尬地位也是顯而易見的。挑撥的話馬上起到效果,先前弗朗西斯·德雷克與幾位司令官之間融洽的氣氛全無,幾位長官鼻孔重重冷哼一聲,弗朗西斯·德雷克則氣的面白如紙,偏偏不敢多言。
我手下卡扎萊嚷道:“老大,和這些英國佬羅嗦什麼,不是一條路上的人,還是各走各的!”
我板起臉教訓卡扎萊:“粗人一個,不懂規矩!拜見公爵大人是我等的榮幸,也是應有之禮節!你們幾個粗人留在這裡好了,準備出海物資,我和法魯南,阿爾桑德,勞倫斯走一趟。幾位大人,勞煩帶路!”
法魯南,阿爾桑德二人都是上流社會出來的人,禮節不虧;勞倫斯則是倫敦本市之人,我不知公爵打什麼主意,但料無好事,帶上勞倫斯鬧僵時或許可以通融。
弗朗西斯·德雷克跟在幾位大人後面小心問道:“大人,我可否跟隨?”
“不必!”
我看着弗朗西斯·德雷克漲成豬肝色的臉,心裡第一次有些同情。說實在的,私掠船長真不是人乾的,大海之上打生打死,發了財回來就是英雄,找不到財寶就是海盜;皇家海軍需要你時捧的比天還高,不需要就抽掉天梯摔死!絕大多數私掠船長最後都成爲政治陰謀的犧牲品。
但他畢竟是我的敵人,金牙冷酷天性忍不住再傷害他一句:“弗朗西斯·德雷克,我保留向你索要戰利品的權利!”
走老遠了,我回過頭去看弗朗西斯·德雷克,帽子竟然沒了,露出海風狂吹以致凌亂無比的頭髮。
弗朗西斯·德雷克——氣的摔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