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子煙味,進了屋子更是雲裡霧繞的。
“來了?”大鬍子頭頭似乎沒對楊宗保改變外貌有多少的驚奇,這讓楊宗保有些欣賞。
“嗯。”楊宗保老老實實的站在辦公室的中間。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學究一樣的上了年紀的男人似乎對楊宗保頗爲在意。
“你就是新來的警衛員?”老學究不知道楊宗保的名字,只是直覺認爲是他。
“是。”楊宗保不發脾氣的時候溫文爾雅,非常的儒雅,自有一股子書生氣派。
老學究不自覺的態度和善了起來。畢竟楊宗保的樣子不像是能狗做出那麼殘忍事的人,何況他的身材也不像是那麼孔武有力的人:“是你對夏德全使用暴力?”
“是啊。”
“噗嗤……”大鬍子正在喝水,聽到楊宗保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承認自己幹了什麼事。按照大鬍子的老套路,應該楊宗保抵死不從,然後自己在從中調解。可是沒想到對方一句話,自己這邊就繳械投降了。
“你……你不知道使用暴力是違法的嗎?”老學究氣得指着楊宗保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知道。可是我當時是在阻止暴、行。夏德全在校園公然鬥毆,我是爲了幾時控制場面以免被禍及其他人。”楊宗保振振有詞,不卑不亢,正氣凜然,這到讓老學究一下子無法說話了。
“好了,你也知道夏校長家教很嚴,怎麼可能因爲孫子的錯誤而責怪你呢?還不快道歉。”大鬍子終於插上話了。
“對不起。”楊宗保非常乖巧的配合到。
“你們給我走着瞧。”老學究無話可說,自認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氣呼呼的走了。
“你就是楊宗保?”當夏校長走了之後,大鬍子才得以重新審視楊宗保:“沒想到你這麼弱不禁風,要不是看了視頻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惹的亂子。”這也不怪大鬍子,楊宗保的樣子確實不適合和各種的不好的事情聯繫在一起。
“是,今天來報道的。”楊宗保一直是身姿筆挺這讓大鬍子有些滿意。
“你今天的衣服不合適吧?”大鬍子打量着楊宗保,越看越覺得不合適。自己的警衛隊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刺眼的外貌?
“我現在過來領制服的。”楊宗保解釋說。
“好吧。”大鬍子突然大吼一聲:“歐陽亮……”
“來了來了。”歐陽亮從外面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帶去領東西,排班。”大鬍子吩咐。
“不用培訓?正好今年的新生快要來了,一塊吧?”歐陽亮提議到。
“他還用培訓?你看看他的軍姿比你好多了。”大鬍子鄙視的說。
“好哦。”歐陽亮怕被再罵,拉着楊宗保趕緊的從辦公室逃了出來:“你膽子真的是很大啊。”
“還好。”
楊宗保領了制服和被子之後,就往寢室回去。
走到一片稍稍被樹林遮掩的綠地之後,楊宗保停了下來。把被子和制服以及洗漱用品好好的放在了一棵樹的底下,然後走到了空場地的中央,等待着……
“你不傻……”夏德全從樹後走了出來,跟着他出來的還有5個人。
六個人把楊宗保團團圍住,夏德全位居正中,一副倨傲的表情。
“名字?”夏德全開始問。
“楊宗保。”
“呵呵,哈哈,楊宗保?楊家將?穆桂英是誰?”夏德全開始肆無忌憚的嘲笑。
儘管周圍嘲笑聲不斷楊宗保還是不爲所動依舊面無表情的面對着夏德全。
“我說你是啞巴?剛纔不是很囂張嗎?以爲穿了件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衣服就人模人樣了?”夏德全開始嘴炮。
楊宗保只是覺得耳邊蚊子蒼蠅不停的在響,突然眼睛一紅……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把夏德全踹出去了。
夏德全下盤不穩,跌了個狗吃屎,好半天臉朝下埋在土裡一動不動。
剩下的五個人有些慌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到夏德全把臉從土裡拔了出來:“愣着幹什麼,上啊……”
一羣人呼呼啦啦一擁而上。
楊宗保是很瘦,但是打架也不是乾貨,自己身上捱了2拳,別人身上就要捱上4拳。反正當歐陽亮帶着人趕到的時候還站着的就只剩下兩個人——楊宗保和夏德全。
“你們這是幹什麼?夏德全,你帶人打擊報復?”歐陽亮一看現場就明白誰得了便宜。明顯是還站着的楊宗保,地上躺着的五個都爬不起來了。可是惡人先告狀是萬古不變的真理。歐陽亮這是先聲奪人。
“……”
不管是楊宗保還是夏德全都沒有理會歐陽亮,互相瞪着雙方,氣喘吁吁。
“你們快點分開……”歐陽亮說着就招呼着兄弟們上前。
“你們仗勢欺人!”夏德全明顯有了退縮之意。
“你們站住。”從楊宗保胸腔裡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你……”歐陽亮很不理解楊宗保的想法。從他的角度上看過去,楊宗保雖然站着,但是也是搖搖欲墜,勉強能夠站得起來,還不讓自己插手,這是腦殘的節奏嗎?
“你以爲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打贏我?哼,你們還是一起上好了。”夏德全強自鎮定,眼神不僅防着楊宗保,還防着歐陽亮他們。
“你不用和我耍小心眼,爺今天就算栽倒你手裡,都不會找你一分錢的麻煩。歐陽亮他們更不會。所以你專心眼前吧。”
楊宗保的話音剛落,夏德全一喜:“真的?”
“專心吧。”楊宗保說完就以一個非常怪異不舒服的姿勢站着。
“嚇唬誰啊?”夏德全現在急躁起來,衝向了楊宗保。
……
“隊長……”歐陽亮身邊的兄弟問。
“沒事。”歐陽亮嘴上說沒事,可是心裡卻不這麼想,不知道那個楊宗保什麼時候會突然到下。
可是漸漸的歐陽亮發現,楊宗保看起來搖搖欲墜,可是卻沒有挨多少拳頭,每次都已一個怪異的姿勢躲了過去。
夏德全漸漸的不耐煩了,楊宗保抓住機會一掌劈在了他的腰上。
“啊……”的一聲慘叫過後,夏德全爬下了。
“你小子可以啊……”歐陽亮高興的上前拍了拍楊宗保的肩膀。楊宗保被拍得往前小跑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不好意思啊,手重。”歐陽亮舉着自己的巴掌,不好意思的說。
楊宗保站在原地喘了好半天,才朝歐陽亮招招手:“扶一把。”
“哦。”歐陽亮才反應過來,趕過去接過了楊宗保身體的重量:“我以爲你裝、逼呢。”
楊宗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示意把自己扶到了到底的幾人中間:“我沒廢掉你們是因爲你們還是學生,不能毀你們前途。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保證你們還能用手腳行動。”
“什麼味?”歐陽亮在這麼緊張的時刻抽了抽鼻子:“真臭。”然後看向了倒地的夏德全:“我嚓,尿了?”
“他不是故意的。”
楊宗保突然的一句話讓歐陽亮不寒而立。既然夏德全不是故意的,那意思是說他是被迫的,被迫的原因是楊宗保做了手腳……歐陽亮越想越覺得自己正確,扶着楊宗保,背上已經汗溼了。
“幹嘛出這麼多汗?”楊宗保問。
“你真的要廢掉別人?”歐陽亮問。
“……”
楊宗保沒說話,歐陽亮知道了答案。
慢慢的挪回寢室,楊宗保爬不上牀。
“你等着。”歐陽亮把楊宗保放在凳子上坐好後,跑了出去。不多時,就扛着一張行軍牀回來:“你躺這裡吧,我給你看看傷。”
楊宗保隨着歐陽亮,因爲都是在部隊混過的,基本的護理還是懂的。加上部隊受的傷大部分都是跌打傷,有些土法子還是很管用的。
隨着楊宗保的上衣被揭開。一塊塊全是淤青。
“我幫你推下吧。”
楊宗保沒有拒絕歐陽亮的好意。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2兩裝的二鍋頭,擰開瓶蓋一口包了,然後鼓着腮幫子,一下子全噴在楊宗保的身上了。
楊宗保見自己身上都被酒精和口水的混合物給噴滿了,無法,只能盡力忍耐。
“忍着點。”像是要挑戰楊宗保的神經底線一樣,歐陽亮亮朝自己手心裡吐了兩口痰,互相搓了一下,就迎向了楊宗保。
楊宗保一個晃神,來不及阻止,歐陽亮的手就貼到了他的身上。
感覺到楊宗保的身體非常緊張,歐陽亮還溫柔的問了聲:“很疼?”
楊宗保的腦子一片糊塗,完全說不出話了。
歐陽亮見楊宗保不說話,就開始自己推拿的手法了。一輪推拿下去,楊宗保全身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
“你真厲害,其他人被我這麼一推,絕對是鬼哭狼嚎。你是真男人,真漢子……”歐陽亮對着楊宗保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時候,楊宗保的心裡卻在流淚,滿身的瘡痍,不敢動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夏德全那件事被隱瞞了下去,沒有掀起多少風波。一個星期之後,楊宗保正式上崗了。上崗第一天就是站崗。雖然楊宗保吃苦耐勞,但是站崗這回事還是趕鴨子上架。好在兩小時換一次班,要不然還真堅持不下去。
或許是楊宗保的面目清秀,進出學校門的女學生也多了起來。
“宗保啊,多虧了你啊。”歐陽亮眼淚汪汪的對楊宗保表示感謝:“你是不知道,以前學生們都說我們警衛隊是動物園,現在有了你,情況就改觀了。”
“哦?”楊宗保泡了點茶,趁着休息時間喝口。
“是啊,是啊,楊哥,什麼時候給咱們介紹媳婦啊。咱們隊裡大多數都是光棍呢。”趙喜也殷勤的給楊宗保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