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專心地啃着哈蜜瓜,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波瀾不驚,看蘇均瑞激動的樣子,她應該是幫到忙了,這下,蘇凱哲應該不會煩惱了吧。
蘇凱哲嘴角抽搐地看着他爸跪的那叫一個激動,用手扯了扯衛澄,“你這金主什麼來頭,我爸幹嗎那麼激動,那塊木頭有什麼用?”
蘇凱哲自以爲聲音壓的很低了,但實際上幾人都圍着沙發坐,距離不大,所以,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蘇均瑞狂喜的心情就是一僵,這渾小子特麼的是在拖後腿嗎?
禹楠好笑地看了蘇凱哲一眼。
衛澄見蘇凱哲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想了想,說道:“那不是木頭,那是令牌,應該可以號令一些人,還能得到一些產業什麼的,可以解決你家目前的煩惱。”
衛澄也是憑猜測。
反正,禹楠給她的那塊盤龍令,不僅可以號令盤龍衛,還包括對禹家的所有產業的控制權,以及一些或明或暗的勢力和資源,總之,這令牌的用途很廣,有了這令牌,似乎就能坐擁天下,號令羣臣。
只不過,她不會去理會這些東西罷了,除了發出命令保護老頭,她就從來沒有研究過盤龍令,甚至對那枚白玉印章也不曾理會過,而禹楠,也從來沒有告訴她那些東西該怎麼用,而那次使用飛龍令的方法,還是老頭告訴她的呢。
但是,衛澄也大約明白這種令牌的用途,所以,根據級別的不同,雖然這塊木質禹皇令可能因等級的關係權力有限,但應該也很不錯了,不然蘇均瑞不會那麼高興的。
禹楠微笑地看着女孩兒,女孩兒很聰明,大至說的沒錯。
只不過木質禹皇令號令的那些人可都是各個領域十分出色的人物,那些人,每一個都是名聲響亮的精英,在社會上,都有着非比尋常的社會地位和人脈。
而且,從拿到這塊木質禹皇令的那一刻起,蘇家就擁有了相當雄厚的產業和財富。地位非比尋常,底蘊發生了質的變化。
他從來沒有刻意告訴過女孩兒這些東西的意義,他只是將最好的給了她,將來如何發現,如何運用,都憑女孩兒的心情。哪怕她將來要收回這塊木令,換更高等級的銀令賜給蘇家,都是她的權力。
而現在,女孩兒還小,她該做的是無憂成長,這也正是他沒有正面告訴女孩兒那些東西價值的原故。
蘇凱哲一臉懵逼,一幅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塊木質令牌。
“蘇家主,把你的血液滴入令牌,令牌裡煉入的記憶芯片會記住你的DNA,同理,屬於這塊令牌的那部分力量也會察覺你的存在,他們會憑藉忒片傳遞的信息找到你,配合你的工作,除非你死亡,否則,這塊令牌會一直屬於你,它所代表的一切也會永遠屬於你,甚至你的家族。”
禹楠緩緩的說道,同時示意蘇均瑞起身。見女孩兒吃完哈蜜瓜,到廚房去洗手,目光便安靜地追隨了過去。
“是,家主,我明白。”蘇均瑞恭敬地答道,從地上起身,站到一邊。
蘇凱哲還處於茫然狀態。
衛澄洗完手,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今天有些累,吃完就想睡了,揉揉眼睛,“蘇凱哲,我要回去睡覺了,回頭見啊!”
蘇凱哲茫然地點點頭,被他爸拉了一下才回過神,回過神的蘇凱哲,和他爸他媽一起目送衛澄和禹楠離開。
“阿姨,下次有空再來你家玩啊,你還做好吃的嗎?!”衛澄走了一半,想起了重要的事,停下腳步回頭說道。
戴小夏笑着連連點頭,“做,做,你想吃提前給阿姨打電話,阿姨提前給你做。”戴小夏慈愛地看着衛澄,臉上的笑容溫柔的不得了,這個女孩兒太可愛了,要是她當年那個孩子沒有掉,現在也有這麼大了,醫生說,那個孩子是個女兒呢。
蘇凱哲一臉幽怨地看了戴小夏一眼,這女人母愛又氾濫了。
當車子駛離了蘇家的視線裡,蘇均瑞這才急匆匆地折回去,將那塊木質禹皇令捧在手心裡仔細觀看,小心翼翼地撫摸,又小心翼翼地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
看着那滴鮮血很快被令牌吸收,他的腦海中多了一些微妙的感應。
蘇均瑞嘆息,“想不到我蘇均瑞也有這一天,不僅得到了禹皇令,甚至還見到了‘那位’,甚至剛剛,就與他同桌吃過飯。”
“爸,他到底是什麼人?”蘇凱哲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一個傳承了四千多年的王朝家族的家主,這個世界的隱形皇者吧。”蘇均瑞說道,眼裡全是敬畏與憧憬。
“老蘇,真的是他嗎?聽說,那個家族不是有一個傳統嗎?”戴小夏想到禹家那個去母留子的傳統,雖然只是聽聞,但她不敢想象那個可愛的女孩兒會落到那個下場。
蘇均瑞若有所思,“也許,那個傳統會被打破也不一定,我是男人,我瞭解男人,家主看向那個女孩兒的目光,連我都動容。”
蘇均瑞說完,突然看向蘇凱哲,目光亮的驚人,嚇的蘇凱哲不禁後退一步,“爸,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滲的慌。”
“乖兒子,你是咱們蘇家的大功臣啊,你的大名該載入咱們蘇家的史冊了啊!”蘇均瑞開口,眼中都是笑意。
嘖!蘇凱哲得意地揚起了下巴,臭屁地甩了他爸一個白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之前是誰看不起我來着?”
蘇凱哲雖如此說,但心中卻也是震驚的,衛澄那小丫頭還真讓他有些看不透了,回頭得好好審問一番。
“家主來到蘇城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咱們一定得守好這個秘密,萬一暴露了家主的行蹤,那可是天大的事。”蘇均瑞叮囑妻子和兒子。
蘇均瑞這邊要保守秘密,而另一邊,東方守和洪亦鬆一起走進字一傢俱樂部。
“東方大少請我來,還真讓我受寵若驚,不過,東方大少不會就是請我打球的吧?”洪亦鬆把玩着手中的球杆,狹長的狐狸眼中帶着些戒備。
論關係,他與東方向來不怎麼親近,雖然都是家主的直系,但洪亦鬆因性格關係,與所有人都有着一種淡淡的疏離。甚至並不如其他幾人與禹楠親近,反而是有些疏遠的,就這一點,讓洪家老爺子很是怒其不爭。
別人都恨不得粘上去,你說你怎麼反而就保持着距離呢?
東方守棕綠色的眸子審視洪亦鬆,“聽說洪小姐也來蘇城了?”
洪亦鬆嚇了一跳,見鬼般地看着東方守,“你不是最厭惡女人嗎?打聽亦瓊做什麼?”
“沒什麼。”東方守惡意地勾了勾脣,“只是想告訴你,家主到蘇城了,到了好幾天了。”
洪亦鬆的表情凝重下來,想到妹妹洪亦瓊,他不禁皺了皺眉,“那又如何,家主沒有告訴我,那就是還不到我該知道的時候,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忤逆家主?”
“家主又沒有說過不允許我告訴你,這怎麼叫忤逆?正好,洪小姐也多年沒有見過家主的面了吧?”東方守笑的有些殘忍的意味。
洪亦鬆怒了,“靠,東方守,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洪家可沒有那份心思,你少多管閒事。”
“是你沒有吧,你敢說洪老爺子不想,洪小姐不想?”東方守冷笑,洪亦瓊十年前就發誓要嫁給禹楠。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洪亦鬆冷冷地道。
“我想,做爲哥哥,洪少爺應該提醒一下令妹,再不出手,家主可就要了別人了。”東方守毫不掩飾他的算計,只要能把衛澄那個危險的女人從家主身邊弄走,他不惜任何手段。
“不勞你費心。”洪亦鬆丟下球杆,轉身大步離開,眼中的憂慮卻是濃的難以化開,他不想讓洪亦瓊成爲另一個東方茉,甚至,依他家老爺子的野心,恐怕遲早要步當年柳家的後塵,給洪家帶來滅頂之災。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別人看不清,但他卻清醒,甚至,他有種感覺,這一任的家主,恐怕纔是所有家主中最厲害的一位,所有人都以爲他好脾氣,怕是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