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強的相貌李素雅記得,那次3個男人來家裡逼債就是這個耿強在楊銳鋒沖涼的時候提着一箱子錢來解決的。
通過後視鏡,李素雅知道耿強有意無意地在看自己,而眼神並不友好。
車在都市的街道中穿梭,車裡除了康康嘰嘰喳喳以外沒人吭聲,但不一會兒康康便閉着眼睛睡着了。
車內的氛圍有些窘,最後方萍耐不住性子開口問:“小夥子,你貴姓?”
耿強:“免貴姓耿,名強。”
“你是羅志剛的同事吧?”
耿強聽到“羅志剛”這個名字稍愣了下,然後回答:“是的,他是我們的經理。”
“你們公司是幹什麼的?”
耿強回答:“幹大事、掙大錢的。”
這話讓方萍摸不着頭腦,而且有些反感,李素雅從旁說:“媽,別多問了,讓人家專心開車。”
方萍從餐廳出來後就滿腦子問號,她顧不上媳婦的提醒,說:“剛纔在餐廳一大羣人圍着我們坐,很不友好,有不少人一臉流裡流氣的樣子,我聽兒子說是你們公司的員工,都是來討薪的,你們公司難道每個月不能按時結工錢?”
耿強面無表情地:“這個我管不了,每個月我的錢進自己口袋就行了。”
面對這個年輕說話的態度方萍一百個不滿意了,好歹自家兒子是他上司,他怎麼這樣說話!
她拍拍前面的坐椅靠背,說:“喂,告訴我你們公司的地址,我有必要去考查下。”
耿強:“不好意思阿姨,公司的地址對外保密。”
方萍啼笑皆非地衝李素雅:“這人什麼態度,年紀輕輕說話陰陽怪氣。”
李素雅打着圓場地讓婆婆稍安勿躁,耿強吐出一句:“嫂子,麻煩你們保持安靜,我開這車不能出事故,碰了擦了我們都賠不起。”
李素雅意外他稱自己爲嫂子,迫於婆婆在場她暫時接受這個稱呼,本想勸方萍少說話,方萍卻摟緊了在懷裡熟睡的康康,說:“好,我閉嘴,我不說話,跟你不在一個頻道,明天我得去下兒子的公司,看看這公司是不是都是像你這樣的人!”
楊銳鋒和樂叔下車來到老爺子楊天振的宅邸,父親的住所這些年來楊銳鋒只來過幾次,因爲少年時代父親就讓他學會獨立,雖爲他配了豪宅,但沒讓他僱任何傭人,飲食起居全靠自己。
長期
的獨自生活讓他在獨立與自立中也體會到了自在的樂趣,所以這幾年他幾乎很少涉足這裡了。
老爺子的府邸在結構上沒有多大變化,大院還是那個大院,只是院內以前兩邊的銀杏、桑樹和法桐已經被噴泉、石雕所取代;踏上臺階,臺階記憶中的花崗岩換成了大理石,大門前有私家保鏢,不過是生面孔,但見到他畢恭畢敬地叫了聲:楊少。
楊天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楊銳鋒感覺不妙,趕緊先發制人,這次他不和父親坐一起,而是在他面前來了個標準的90度鞠躬地:“老爺子,這次多虧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線遍佈、決策果敢及時、樂叔又一馬當先、執行力度與時間推算精準無誤你兒子我才險現還生,脫離重圍——”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楊天振冷冷地打斷兒子的恭維。
楊銳鋒打住,接着搭腔地:“是誰不重要老爺子,重要的是出身乾淨,背景簡單,而且顏值和身材都是我喜歡的。”
楊天振冷笑一聲,說:“你成年後和誰交往我睜隻眼閉隻眼,但這次不一樣,我認真起來你不得不認真!”
“我很認真!”
楊天振質問:“和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交往,這叫你的認真?”
楊銳鋒一下子無言以對。
楊天振起身走到廳堂一角的一張案桌邊,桌上擺着一把漢劍,劍是上等的工藝品,以前是花重金找專人定製的,擱於實木的支架上。楊天振從上好的紫檀木鞘中拔劍,用手觸摸刃上的純手工雕刻的鱗紋,說:
“這玩意過時了,現在成了擺件,歸爲藝術收藏品,但是喜歡的人都知道它的外觀文明其實裡面隱藏着鋒芒和野蠻。”
楊天振說後將劍插入鞘內,然後轉身上樓。
楊銳鋒本以爲老爺子要和他長篇大論,誰知這麼快就結束了談話,這不像老爺子的風格,只到踏上樓梯,楊天振頭也不回地提醒了句:“人這輩子會遇到很多的事,千萬別把好事做成了壞事。”
楊天振上樓後,寬敞的樓梯邊的私家電梯運行了,出電梯的居然是夏美娜,讓楊銳鋒頓感意外!
樂叔早已退出屋外,並關上了大門斷了後路。
現在的漂亮妹紙不得了,不僅會耍手段,還能找到切入點,兒子這關不好過就通過他老子來建橋樑,這是心機還是心計?
楊銳鋒稱讚道:“你今晚很漂亮。”
她意味深長地:“這話老套了點,不過聽起來有感覺。”
“你膽子真夠大的。”
她笑道:“你從沒把誰放眼裡,我也從沒怕過誰。我們兩個站在同一高度,各方面都適合匹配標準不是麼?”
“你還真主動。”
她說:“我說過,我喜歡的人不會錯過,也不會放過。”
“可這是我老爺子的家。”
她不以爲然地:“也是你的家。”
“行,上樓。”
楊銳鋒把她放下來,自己在房裡翻箱倒櫃,夏美娜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母親發了一條微信:今天朋友聚會,晚上不回來了,親愛的,晚安。
發送後她將手機關機,自己偷笑一下後看到楊銳鋒兩隻手裡多了一根繩子和一條白色絲巾布,她心裡想這楊少的花樣還蠻多的。
楊銳鋒二話沒說將巾布罩住她眼睛牽於後腦,接着一根繩子對她開始五花大綁起來。
他捆綁的動作麻利熟練,她任由他擺佈,眼睛雖看不見倒覺得這楊少的口味與嗜好有些特別,嘴裡卻像等待驚喜一樣地:“以前有多少人被你這樣折騰過?”
“一會你就知道了。”
楊銳鋒應付了句,很快他便將繩頭打結,現在的夏美娜那叫一個“束手無策”,當然這也是她自願性、絕對性地在他面前“束手就擒”了。
這捆綁的手段源自五叔的真傳,這套法子綁住一個人,任其掙扎在沒有外援的協助下是解不開的,反而會愈纏愈緊。
楊銳鋒說了聲“大功告成”,把她抱到一張椅子上坐下,解開她頭上的布巾,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把布巾揉成一團塞進她嘴裡,她頓時“唔唔唔”地說不上話。
楊銳鋒在她面前蹲下來,對她說:“知道不,這世界上只有我楊銳鋒挑女人,還輪不到女人來挑我。我最恨的是被人要挾,你居然利用我老爹來給我下套!”
夏美娜的臉色大變,且脹得通紅,她在椅子上掙扎,嘴裡“唔唔唔”地不停,表情似驚訝、憤怒、乞求般地複雜。
楊銳鋒像大哥哥一樣拍拍她腦袋地:“別擔心,我脫身了這裡自然會有人幫你鬆綁。這次在我家裡你絕對安全,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說後楊銳鋒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翻窗沿着外牆的一根管道脫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