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手,一隻手插向皇太極的脖子,一隻手插向福州府的馬尾鎮的馬尾造船廠,還有另一隻手走向粵西南地區。
三隻手,其實就是從北往南,以三角形的方式,卡住這大明內外疆域的節點上。
具體來說,第一隻手在渤海灣地區,通過建立島鏈式的封鎖,建立隨時可以攻進遼東區域的機制。
這不,在遼東地區還有大量的游擊區,是一些心向大明百姓,還有大量的東江鎮控制區,最強硬的還是關寧軍控制區,當然,壓力最大的還是關寧軍控制區,從渤海灣朵顔部的東面,還有大淩河堡的下面,一直到秦皇島的山海關以北地區,在狹長帶狀區域,主要控制這插漢部的東南位置,還有大淩河和小淩河下游的河口區域,這樣,他們時常也和建奴幹仗。
朱常浩做出的這一手,將釘子埋在這個渤海海峽的位置,做到三方呼應,聯合機制,伺機吞併皮島,蠶食遼東,最終將東北亞區域,在羅剎國人還沒有來得及搶佔的時候,早下手。
更長的來說,現在大明人口現在已經快到三萬萬,向東北亞移民,也是減緩大明國內的矛盾,不過,這好似要放在十年以後。
馬尾造船廠這還是朱常浩受到二十一世紀洋務運動的影響,當時,整個南洋海軍的艦船都是從馬尾造船廠,也就是從福州船政局發展起來的。
早出現二百多年這個馬尾造船廠,現在歸朱常浩投資,福建總兵官俞諮皋保駕護航,主要打理人爲王府商號福州府分號的掌櫃塗思亮。
這福州塗氏家族在五十多年前,那時候大明朝的海軍福威天下,狂飆非洲東海岸,整個太平洋到印度洋,只要聽到“大明龍船”這四個字,都認爲是天朝上國。
特別是龍船裡面的寶船,那簡直就是巨無霸啊,有事,就是碰到颱風,大雨傾盆,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寶船,簡直就是如履平地,塗氏家族也走海路經商,有吩咐的船舶知識。
朱常浩的想法是,如果大明朝還想那個馳騁在遠洋上,成爲“深藍海軍”,那就必須要有巨無霸,似寶船模樣,最好是鋼鐵鑄造的,類似於二十一世紀的航空母艦一樣。
但這一切,必須要有充分的工業發展水平,好在現在漢中已經展開了試點,當朱常浩的那種新式鍊鋼法出來後,就要對造船業下手了,但初步估計,那都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是趕緊打造一批木質包鐵的戰船,解決眼下之急。
另外,朱常浩打造這個馬尾造船廠,其實也是爲了培養高級技師和製造業的集羣人才而準備的。
這第三隻手,就是解決大明百姓的吃飯問題,雖然現在大明已經進入到歷史上的小冰河時期,但是,這小冰河主要影響的是北緯三十度以北的地界,對於赤道以南的地區,基本上沒有影響,反而使得這些熱帶地區,雨熱同期更加明顯,搞種植業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再說,這粵西南,從中南半島一直延伸到三佛齊,渤尼,香料羣島,這些小國曆來都是大明的屬國,他們奉大明爲宗
主國。
現在,宗主國的大部分土地已經進入到冰河時代,水旱無情,蝗蟲遍地,將大陸上的災民轉移到這些屬國,其實是促進了他們的文明程度,加強了當地的開發,創造了更多的社會財富。
如果整個中南半島和三佛齊,渤尼,還有暹羅,東籲,這些地方成了大明的糧倉,那以後不就是,大明再也不爲糧食問題擔心了。
這也就有了俞開義對湘江水道進行疏浚,剿匪,並且打通有些淤塞嚴重的靈渠,最終以灕江聯通珠江,以後,粵東的貨物就直接從珠江口下水,通過水路,可以一直通到京師。
現在俞開義已經派了五百餘人,要對打劫鸚鵡洲上的這夥水寇動手,還有就是株洲這個地方太重要了,想找個據點。畢竟瑞王要將勢力通過湘江水道向南延伸,那這株洲就是相當重要的據點了。
但現在也不好貿然朝株洲,也就建寧縣索要土地啊,一旦被衡陽知府上奏摺,說漢中瑞王貿然侵佔建寧縣的土地,那簡直就等同於謀反啊。
好在這個鸚鵡洲是無主土地,況且又被匪徒所佔據,現在被瑞王府的伏波水師給收拾了,那也是爲民除害,而且,消滅當地的土匪,那麼佔據這土匪的無主土地,瑞王府佔領,作爲王府的一個綜合性的據點,也是無可厚非的。
俞開義決定,將這撥水寇給收拾後,就要對這這塊鸚鵡洲進行加固處理,並且在上面修建房子,碼頭,還有軍營等等,當然,商用碼頭,還有倉庫之類的是少不了的。
以後,這株洲巡檢司就落在朱常浩的手裡了,當然,也是爲了保障湘江水道的暢通。
五百餘人成包抄隊形,開始朝龍王廟後面的水寇據點摸去,爲減少不必要的損失,這一次大家都拿着火銃,手雷都傢伙什是。
大概不到一刻鐘,隨着一聲銅號的驟然響起,這三座房子百米周圍,突然冒出衆多的人影。
這裡的水寇的,也就是大當家叫焦爲正。看到自己這一夥兄弟竟然被人爲了,心想這不會是衡陽府的衡陽守備的人吧?
如果是衡陽守備的人,焦爲正作爲自己還是能夠衝出去的,就在他打算要下令衝出去的時候,發現這這夥包圍自己的人,每人都有一把三眼銃,還有的手裡還攥着看起來向鐵菠蘿的東西。
這鐵菠蘿是啥,他不知道,其實就是手雷。
再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夥人也不是官軍,大明的衡陽守備兵丁們的號服也不是這樣的。焦爲正立即斷定,“這夥人既然不是官軍,那就更好辦了,看來他們是想黑吃黑了,我們龍王廟的這夥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剛開始的時候,將大門打退,那我們就贏了。”
想到這裡,焦爲正立即定了定神,大聲喝道,“那條道上的朋友啊,要知道這兩千裡的湘江大道,我們龍王廟的弟兄可是最仗義的,如果你們敢下黑手,我這龍王廟大當家焦爲正,今天也爲你們透個底,這永州土司就是我的姐夫,如果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被道上的朋友給下死手
了,那後果……嘿嘿!”
焦爲正說道就不在言語,故意將話說一半,其實就是想讓伏波水師的這五百餘人在思考的時候,自己突然出擊,打亂他們的節奏和氣勢。
但已經打過數十場,航行近萬里的伏波水師從包圍對峙開始,就沒有放鬆過,而且,剛纔的銅號也吹了,這就意味着他們這五百餘名水兵,只能進,不能退。
但爲了有人能夠對這湘江水道知根知底,爲伏波水師更快當地打通湘江水道,從這夥土匪裡面看能不能吸納兩個人來做伏波水師的嚮導,這是喬景陽所考慮的
這次帶隊的是伏波水師甲字營的營長喬景陽,這廝聽見這個焦爲正意猶未盡地說完,嘴裡說道,“全體都有,如有亂動者,格殺勿論。看大家都準備着,喬景陽對被圍的水匪說道,各位龍王廟的弟兄,我們大明伏波水師,如果有人想投降,請放下軍械,蹲在地上,反之,格殺勿論。”
焦爲正一聽,不樂意了,他大聲說道,“各位弟兄,這夥人不是什麼水師,拿個鳥銃,要打不死人,弟兄們,衝啊!”
一些頭腦比較簡單的,想到鳥銃也只不過就是打破錶皮而已,只要完了,用剜刀將裡面的沙子掏出來就成。
於是,一羣熱武器於冷兵器的對抗開始了,就在這不到百米的範圍內,雖然三段集中射擊,還有三撥手雷的集中投擲,這夥舉着長刀的龍王廟水寇,不斷地倒下,手雷也在人羣中炸響。不幸的是,一個彈片割斷了焦爲正的勁動脈,血液也脖子裡面噴射而出,問題是一時也死不了。
焦爲正倒在地上,看着手下的弟兄們,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都已經到底身亡。
他最後還想轉過頭看看,那些弟兄們沒有衝鋒,可惜,大量失血,他已經沒有轉頭的力量了,最終死不瞑目。
這一役,消滅水寇七十八人,投降二十五人。
後來,在這而二十人的帶領下,喬景陽讓軍法處的人查抄白銀十五萬兩嗎,黃金,三千兩,還有沙船十七艘。
最後,這些人被帶到俞開義面前,通過軍法處的審訊,發現大多是早前跑這條水道的江西商人,可惜被盤剝的厲害,最後淪爲水寇,打家劫舍,搶劫過往商旅,從而逍遙生活,好多人對着湘江水情,甚至靈渠到灕江,麗江到珠江的這段水域也想斷熟悉。
最後,俞開義留下兩營水兵,負責打理這個鸚鵡洲,再將龍王廟的水寇打發出三人,在修建鸚鵡洲的身後,和當地人進行溝通,交流。
剩下的二十二人,全部塞到船上,繼續南下。
第二天一早,俞開義立即帶着朱常浩的印信,來到了建寧縣縣衙,將鸚鵡洲這塊無主土地劃撥到朱常浩的名下,當場簽約劃撥文書後。又在縣衙榜貼出告示,加蓋官府大印,張榜公佈鸚鵡洲現在劃分到瑞王的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