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魚站在房間門口,看着眼前這一幕,感覺世界觀被狠狠的衝擊了一下。
房間門口的過道上,陳同蒲將陳二郎壓在地上,雙腿跨騎在陳二郎腰上,身體不停在陳二郎身上摩挲。
二人的衣物都在扭打過程中被剝落,裸露的肌膚有力的糾纏在一起。
“我屮艸芔茻!”張白魚眼睛瞪得老大:“你們陳家玩這麼大!”
整個走廊內擠滿了人,大家看着這一幕竊竊私語,有人捂着眼睛,但卻還是手指散開一道縫,悄悄往外看。
“現在人都這麼開放嘛?”
“門都不關,有沒有公德心!”
“聽說還是兄弟?”
“嘿,兄弟!”
一句句傳入陳二郎耳中,陳二郎又急又羞,他伸出手,像一隻落入泥沼的溺水者。
“救,救我”陳二郎無力的喊道。
孟喜邁步就要過去,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了他。
孟喜一怔,發現這手是張白魚伸出來的。他不解其意,困惑的看着張白魚。
張白魚哈哈笑了一陣:“這是取向問題,大家不要歧視他們啊,我們作爲高素質人,要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另外,我們可是不認識他們吶!”
孟喜恍然大悟,趕忙和地上的陳同蒲以及陳二郎保持距離,現在還是儘量不和地上的陳二郎扯上關係爲妙。
龍溟等人也是恍然大悟,紛紛側過身去,向周圍人解釋:“我們不認識他們,呵呵,絕對不認識!”
陳二郎崩潰:“你們,快救救我,他出事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吶!”
如此大喊大叫,其他客人看向張白魚的眼神也有些詭異了。心道:這一夥人該不會是什麼特殊嗜好組織吧。
哎呦,快離他們遠點,這種人都是變態的。
衆人慌張遠離,看向張白魚等人的表情如同看怪物一般,而腦海裡,不僅就自動浮現一些男男之事了。
孟喜湊過來:“還是幫一幫吧。”
張白魚其實早就看出事情有些古怪,但以他本心而言,是不願出手的。就算陳二郎今晚發生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係。
但看大家都已經表明態度,露出於心不忍的模樣,張白魚雖然無奈,但是立刻道:“幫,自然要幫,我和二郎兄一見如故,怎麼會不幫忙!你們怎麼可以一直看着呢,爲什麼還不出手!”
孟喜撇嘴,心道:“怪不得你和葉歡是親戚呢,姐夫,小舅子,都一樣的無恥吶!”
衆人立刻出手,將地上糾纏在一起的人拉了起來,陳二郎擺脫陳同蒲,激動的要哭出聲來。
外面的客人還在竊竊私語,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陳二郎趕緊把房門關上了。
外面的客人心下了然,腦海裡不僅浮現衆人在一起的模樣,臉上都流漏出噁心作嘔的表情。
姜紫藍走到陳同蒲面前,看了看他滿面潮紅的模樣,忍着噁心道:“中毒了,應該是催情的毒藥。
”
一說中毒,衆人都明白問題出在大玉兒身上。和五毒教接觸,不中毒纔是奇怪的事情呢。
“現在怎麼辦?你有辦法救嘛?”龍溟問道。
“既然是激發人體情愫的毒,也就是無藥可解。”姜紫藍道:“把他放進浴缸內吧,用冷水衝。”
衆人將不住掙扎的陳同蒲丟進了浴缸內,打開冷水不停沖刷着他的身體,然後往他肚子裡灌了好多水。
折騰了大半夜時間,陳同蒲身上的藥力纔算是稍微消散,整個人略微清明瞭些。
但雙眼依舊浮腫,兩隻眼睛像是死魚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中的毒?”陳二郎恨恨的問。
“大玉兒”陳同蒲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她給我喝了一杯茶。”
一看他這猥瑣的表情,衆人有些反胃。陳二郎心智通透,再加上自己瞭解陳同蒲的爲人,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定是這陳同蒲窺伺大玉兒美貌,引得大玉兒反感,大玉兒纔出手懲治。
啪啪!
陳二郎左右開弓,在陳同蒲臉上左右開弓打了幾個耳光。
陳二郎實在氣壞了,自己往日分外注重儀表,說話做事都極有風度。可是今天卻十分狼狽,實在不亞於在鬼門關轉了一個圈。
差一點吶!
本來陳二郎的儀表氣度,都是很有魅力的。
而且這次同行的人之中,還頗有幾個其他門派的女弟子對他表現了好感。
陳二郎很享受這種眼神。
可是經過今天的這件事後,怕誰也不會對自己有想法了。陳二郎分明看到,那幾個對自己有想法的女弟子,已經露出厭惡的表情。
如此,莫說只是打了陳同蒲幾個耳光,便是殺了他的心思都有。
但陳同蒲還是暈暈乎乎,道:“二哥,你爲什麼要打我吶?”
“混蛋!”陳二郎重重的又給了陳同蒲一個耳光:“不長眼的畜生,什麼人的注意都敢打。我就奇怪,大玉兒怎麼不直接殺了你!”
陳同蒲撞上陳二郎的眼神,頓時呼吸一怯,把頭低了下去。
張白魚勸道:“二郎兄,你也不要生氣,呵呵,嘛,這也正常。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陳二郎一激靈,看向陳同蒲的眼神平添幾分畏懼。這要是關上門,房間裡只剩下自己和陳同蒲
剛纔發生的事情又浮現在腦海,陳二郎激靈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脊背有些發寒。
“白魚兄,你們可不能走啊,要不,我今晚,去你房間睡吧!”
張白魚渾身一哆嗦,趕緊把陳二郎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甩開,口中道:“呵呵,二郎兄,本人性別男,愛好女,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什麼叫和我不一樣!
陳二郎內心崩潰,心頭一萬滴血落:我的愛好也是女吶!
衆人匆匆離開了房間,陳二郎崩潰的看着他們的背影。
孟喜和龍溟走在一起,兩人邊走還一邊聊天。
“老孟,你說他們是兄弟,這種事,算是亂嘛?”
“不好說,男的和男的應該不算吧。”
“可畢竟是兄弟吶。”
“說的也是,的確不好說。”
陳二郎欲哭無淚,內心承受會心一擊。
這龍溟,看上去儀表堂堂,一臉正氣,其實滿肚子陰酸壞水的就是他。滿口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陳二郎狠狠的想。
到了次日天明,葉歡便收到了來自龍溟的戰書。
響晴薄日的天氣,陽光正好,白雲稀少。
葉歡坐在庭院內,懶洋洋的曬太陽,渾身上下的慵懶舒適。
相比葉歡的舒適,牛青青卻是苦不堪言。他倒立在牆角邊,用雙手撐着地,臉漲的通紅,汗珠啪啪往下落。
尚貝貝走進庭院,恰好看到這一幕,奇怪道:“他這是幹嘛?”
葉歡施施然笑笑,道:“他問我有沒有什麼儘快提升境界的方法,老夫不願藏私,便指點了他這一個法子。”
“你這是故意折騰他吧。”尚貝貝盯着牛青青痛苦的表情道。
葉歡哈哈一笑:“貝貝姑娘,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夫何許人,怎麼會開這種玩笑呢。”
尚貝貝還是不信葉歡的話,突然眉頭一皺,看向葉歡道:“蓮先生認識我?”
葉歡心裡一激靈,然後立刻道:“老夫在這裡住了兩日,對於貝貝姑娘的名頭卻是聽說過的。我想,五毒教內,有如此俊俏模樣的人兒,非是他們口耳相傳的貝貝姑娘莫屬了。”
“蓮先生拿我取笑。”尚貝貝小臉紅撲撲的,她將手上的戰書遞過去,道:“蓮先生,這是大夫人讓我送來的,慕容山莊龍溟要向您發起挑戰。”
“龍溟”葉歡將戰書接過,皺起了眉頭。
“是的,龍溟突破了先天境界。大夫人讓我將這件事轉告蓮先生,至於應不應戰,需要蓮先生自己拿主意。”
“他突破先天境界了!”葉歡心中一喜,眸子閃過一絲喜悅,只是因爲帶着面具,卻是無人發覺。
打開牛皮信封,葉歡將裡面的戰書看了一遍,這個過程中,趙三娘,徐落星,牛青青等人也湊到葉歡面前,看到了戰書上的內容。
微不可察的,葉歡發出一聲嘆息,然後搖了搖頭。
趙三娘道:“這龍溟也突破了先天境界,現在他要挑戰你,怕是不好對付吧。”
徐落星在一旁道:“但是不應戰的話,顯得我們怕了他們,恐怕會落了大家的士氣。”
牛青青道:“怕他什麼,我相信蓮先生一定可以打敗他的!”
最後,趙三娘道:“蓮先生,你究竟打不打算應戰,如果我們不應戰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說着,趙三孃的目光看向尚貝貝。尚貝貝立刻道:“我們大夫人說了,這件事和我們五毒教沒關係。既然對方是按江湖規矩來,打不打這一場,也是看你們自己。”
所有人都看向葉歡,想要聽他的主意,終究這件事如何做,還是要看葉歡自己。
葉歡略沉吟了一下,忽然道:“取筆來,我還一份書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