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用suv停在小樓門口,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有三個人從車內下來分別是。
刑警隊隊長朱寶虎,副隊長李青夢,以及市局局長劉勳。
葉歡和唐溪月迎到門口,拱手笑道:“快請進,快請進……”
“葉歡,你大晚上抽哪門子瘋,叫我過來打麻將,害的你嫂子還以爲我要犯錯誤呢。”朱寶虎拎着手中的麻將盒,道:“讓我過來打麻將,連麻將都不準備好,還要我給你帶來!”
葉歡拱手笑道:“我一個人悶得慌,手癢,快請進,請進……”
劉勳臉色難看,他是被朱寶虎騙來的,如果知道是來找葉歡,他斷斷不會來。李青夢差不多也是被騙來的。因爲之前的事情,她面對葉歡有些尷尬。
後山黑暗處,黃青元的手下都摁住了槍,他們天大膽子,也不敢對警察局局長開槍。
“他該不會報警了吧?”一名手下問道。
薛平仁搖搖頭:“道上的規矩他懂,絕不會報警的,否則話,龍城道上他就說不上話了。”
“那現在怎麼辦?還開槍嘛?”
薛平仁沉默一番,道:“我打個電話。”
電話撥給黃青元,黃青元聽到這麼的情況,沉默了一會兒,道:“把人撤回來。”
劉勳走進客廳,看着客廳的槍洞和被打碎的花瓶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一苦道:“朱隊長,你這是坑我啊!”
葉歡笑道:“劉局長這是哪裡話,我這次回來,還沒有上門拜訪,不過是一個人閒的慌,讓你們過來玩兩把,打麻將也算是坑你嘛!”
劉勳冷哼一聲,沒再說話。如果說,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他不知情,那他這局長的位置也沒臉幹下去了。但知道是一回事,說不說破是另一回事。
劉勳說他不知道,就沒一個人敢說他知道。不說破,他就是過來打麻將,怎麼了,警察局長不許打麻將?
麻將在桌上鋪開,四人圍桌坐好,唐溪月站在葉歡身後,葉歡笑笑衝她道:“唐小姐,去取瓶酒來,我有瓶十年陳的杏花村,給劉局長朱隊長,還有李隊長嚐嚐。”
李青夢在所有人中屬於最糊塗的,甚至比唐溪月還要糊塗。她想不明白,朱寶虎爲什麼硬把她從警局值班室拉出來,跑到葉歡這裡打麻將。
朱寶虎三人盯着唐溪月的背影,朱寶虎道:“怎麼,葉歡,這件事準備管了?”
葉歡搓着牌,道:“閒着嘛,玩玩……”
朱寶虎道:“可要想清楚,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劉勳道:“倒也不至於魚死網破,不如大家說開,繼續做朋友。”
三人對話像打啞謎一樣,誰也沒有提黃青元這個名字,但話題卻圍着他轉。李青夢聽着稀裡糊塗,不明白三人聊得是什麼。像說的是麻將,可是又恍惚不是。
唐溪月取酒回來,葉歡打開酒瓶,淡淡酒香溢出來。葉歡給三人依次倒了一杯,道:“這汾酒還是陳年的香,真要放上幾年,茅臺五糧液根本沒法比,俗話說得好嘛,喝酒必汾,汾酒必喝……”
朱寶虎抽抽鼻子,道:“怎麼着,是想將我們劉局灌醉,你好大殺四方。”
葉歡哈哈笑道:“正有此意,沒想到卻被你看穿了,不愧是做警察的,好眼力。”
葉歡碼好牌,手中握着色子,道:“三位,咱門玩多大的,五百一千怎樣?”
李青夢道:“這太大了,我玩不起……”
朱寶虎笑道:“我說妹夫,你這是怕了我們劉局啊,誰不知道我們劉局是麻將高手。我看你是怕了,這樣吧,一千兩千,你要是不怕的話,就這麼來?”
葉歡笑道:“好好,我倒要看看劉局牌張多厲害,來來,摸牌……”
唐溪月半張凳子坐在葉歡身後,沒多大會兒,她還真看進去了。心慌意亂的,做點事情很容易吸引注意力。
唐溪月不太會玩麻將,但基本規則還是懂的。可她沒想到,葉歡比自己還不會打。好好的暗槓五萬,直接破開丟了出去。
“五萬……”
“唉,你……”
唐溪月揮手想攔,還以爲葉歡沒看清楚呢。誰知葉歡的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唐溪月一楞,就聽劉勳哪裡道:“吃,糊了……”
葉歡臉上一苦:“劉叔還真是高手,我這兩張五萬握半天了,就害怕外面有人要,你這是專門等我呀……”
葉歡摸摸錢袋,道:“唐小姐,去我臥室去點錢來,就在牀頭櫃裡面,今天我要和劉局血戰到底……”
唐溪月若有所悟,打開牀頭櫃後,豁然嚇了一跳。裡面滿滿的,都是一打一打的鈔票,至少有上百萬不止。
早知道葉歡這花花大少有錢,但也不是一個這麼有法。他竟然把這麼多現金放在牀頭櫃,每晚枕着錢睡覺。
唐溪月一撇嘴,既然你這麼有錢,何必要和我計較三兩萬的買衣服錢。
取了兩萬出來,葉歡繼續摸牌,嘩嘩的牌聲響成一片,四人一邊喝酒一邊談些瑣事。唐溪月呆着無趣,打了個哈欠。
葉歡道:“困了就回去睡覺吧,我再玩會兒。”
唐溪月點點頭,回到葉歡給她安排的房間。在關上門最後一瞬間,她看了葉歡一眼。
葉歡背影衝着他,在哪裡談笑風聲,從開始打牌到現在,葉歡一局都沒有贏過。
不知怎地,看着這個背影,唐溪月忽然覺得分爲安心,她躺在牀上,在樓下客廳中,距她十米遠距離,有一個男人做在哪裡打麻將。
如此,唐溪月便覺得安心了。她躺在牀上,數日的疲憊涌上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大概睡了四五個小時,忽聽得樓下越來越熱鬧,這聲音將唐溪月從睡夢中吵醒。她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她揉着發酸的眼睛下樓,發現樓下多了十幾個人。一幫人在圍着檯球桌打檯球,一幫人窩在沙發上鬥地主,一幫人再玩葉歡的psp。
再看葉歡,背衝着唐溪月,已經打麻將打得瘋魔,雙目沁血,不停抽菸,在桌上各處,散落着一堆鈔票。
這一幕將唐溪月驚呆了,事實上,樓下的人,她大部分都認識。富江酒店的老闆雷浩,某德國品牌汽車在龍城總代理的公子,一家房地產企業老總的侄子,還有重要部門的子弟。
這幫人怎麼都到這裡來了?
這些人也都注意到了唐溪月,但卻沒有往她身上看一眼,該玩牌的玩牌,該打遊戲的打遊戲……
唯獨葉歡衝唐溪月說了句話:“小唐,廚房裡燉着一隻雞,你看着點,別燉爛了……”
“喔……”唐溪月滿頭霧水的走向廚房,哪裡一隻雞正燉的滾香。
李青夢卻知道這幫人是怎麼來的,第一個來的人是雷浩,他嘻嘻哈哈笑了一聲,道:“葉少,不地道啊,玩牌也不叫我……”
“這不怕你忙嘛!”
“嘿,我就是過來傳句話,看葉少是什麼意思?”
雷浩當的是黃青元的說客,他透了點風,明白了葉歡的意思,然後一句話不肯多說,坐在一旁看牌。
不多時,一個兩個,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人,都是黃青元的說課,黃青元的大概意思就是,這件事最好到此爲止,你把東西交出來,我黃青元當你是個朋友。
葉歡臉上帶笑,態度卻半點不變。這幫說客,既不願意得罪黃青元,也不願意得罪葉歡。如果他們走了,便是不認葉歡的交情。
都是牆頭草隨風倒的人物,怎麼會幹這種蠢事,因此嘻嘻哈哈坐下來,對於黃青元的事情,一句不提。大家自娛自樂,於是纔有了唐溪月看到的情景。
一直到凌晨六點鐘,劉勳推開牌站起來,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回去補覺了。”
葉歡打了個哈欠,道:“好了,有機會再找劉局報仇。”
恰在這個時候,葉歡的手機叮鈴鈴響起。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接通電話笑道:“喂,黃四哥啊。”
紛亂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大家身體呆在那裡不動,沒有一個人向葉歡方向扭頭,但耳朵同時都豎了起來。
黃青元這個時候給葉歡打電話,爲了什麼事?他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如果對付葉歡。而葉歡又將如何應對?
鬥地主的將四個二把兩王帶出去,玩遊戲的屏幕裡的人物已經被殺死,打檯球的,一杆把白球挑進球洞。
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聲音,所有人的動作都像是僵固住。
對面那聲音道:“呵呵,老弟你還記得我呀,這次回來,也不找你四哥嘮嘮,上次我過生日你都沒來,不地道呀。”
葉歡道:“一直想見四哥一面,這不沒機會嘛,難道四哥還生氣了。”
對面那聲音道:“我和你老弟還犯得着生氣,呵呵,只是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你老弟混的怎麼樣,我聽說是去哪所學校當校長了。”
“呵呵。”葉歡笑笑:“那見一面?”
“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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