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娘看着面前的燃燃的篝火發呆,突然一個雞腿伸到九娘眼前,九娘看着拿雞腿的人感激的一笑:“謝謝,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坐在九娘身邊道:“丞相大人可以叫我陸傑。”
九娘依舊笑着,卻也不似開始那般善意:“你不是天乾人,你是雪亦人。”
那人一愣:“丞相大人是怎麼發現的?”
“雪亦人不懼寒冷,你比其他人穿的少,而且熟悉雪地的情況,當然,你的毛髮比天乾人要長,這是常年生活在寒冷天氣的特徵。”九娘爲他解釋。
那人自嘲一笑:“丞相大人是不是懷疑我?其實我母親是天乾人,父親拋棄我們母子倆,在母親死後我曾到雪亦尋找過父親,可是他根本不承認我,於是我在雪亦潛伏了十幾年,然後在一個也是這麼寒冷的天氣下殺了他。”
九娘挑挑眉沒有說話,那人見九娘沒說話,自顧自道:“後來聽說其他三國聯合起來攻打天乾,我就來參了軍,沒想到天乾的軍隊一敗在敗,如今更是被困在此地。”
九娘咬了口雞腿迴應道:“看你在樹林中的時候好像很熟悉敵軍的情況?”
“我在雪亦十幾年可不是白待的,我曾經在雪亦參過軍,熟悉他們的作戰情況,雪亦人有些自負,要是我是將軍,我必挑撥三軍的關係,在冬天,雪亦人的戰力比其他人要強,只要利用雪亦人自負的性格,把他們困在一個地方,在擊破其他兩軍,那麼肯定能擺脫現在困境,可惜我只是一個小兵,不能指揮作戰。”說着撿起柴火扔進火堆裡。
九娘眼睛一亮:“誰說的,從今天開始你跟着我。”
羅副將突然來到九娘身邊,攬住九孃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妹子,妹子你怎麼在這裡坐着,來,跟俺們跳舞去。”
九娘無奈的擺擺手:“這,這我就不去了,對了羅大哥,從明天開始,他就跟着我了。”說着指了指陸傑。
羅副將醉醺醺的指着陸傑:“他?隨便,隨便,只要九娘你同意就行。”說完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就離開了。
九娘看着陸傑認真道:“陸傑,明天你從軍營裡選出五百人,並且訓練成一支具有雪地作戰能力的隊伍,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陸傑激動的握拳:“大人你放心,陸傑定不辱使命。”
第二天一早,九娘來到周斌的營帳中,看到所有人都在,並且每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善,九娘疑惑道:“大家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九娘,九娘吞了吞口水:“怎,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羅副將來到九娘面前,扶着九孃的肩膀激動道:“九娘我問你,陸傑是你的人?”
九娘點頭。
羅副將又問:“那是你讓他在軍營裡選五百人的?”
九娘又點頭。
羅副將一臉的痛苦:“你知不知道,他,他把軍營搞得是雞犬不寧,今天天還沒有亮,那小子就挨個營帳挑人,居然還挑到了我們的營帳,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九娘無奈的呵呵笑了兩聲:“這個,是有些過分,不過周大哥,這個陸傑能把敵軍的特點和對抗敵軍的方法說的頭頭是道,恐怕不是一個莽夫,此人如果能用好,必將是我們反攻的一把利刃。”
“是嗎?看來我軍的軍營裡還真是藏龍臥虎,等有時間一定要把這些人才都挑出來。”周斌聽九娘這麼說,有些高興。
九娘看着羅副將和衆將軍的黑眼圈抱歉道:“不過,這事他確實有些過了,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九娘走到桌前指着山上一處峽谷處:“咱們最近幾天要抓緊訓練,過幾天咱們就開始反撲,首先要派一小隊人馬去引敵軍到此地,然後咱們先在峽谷兩邊安排人馬,等敵軍一到,就往下面投放落石,把他們的後路堵上,咱們就來一個甕中捉鱉。”
羅副將不解:“他們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上咱們的當。”
周斌狡桀一笑:“那就要看引誘敵軍的那隊人馬是不是有能力讓敵人相信我們是敗軍。”
“正是如此。”九娘接道。
“那後面呢?後面咱們該怎麼辦?”程將軍道。
九娘嘴角一挑:“後面咱們就來一個關起門來打狗。”
羅副將大呼:“好計策,捉了他們的主力部隊,咱們一口氣攻下山,挫挫他們的銳氣,也出了咱們憋在這裡這麼長時間的氣。”
一商量就商量一天,漸漸的天都黑了,一個又一個的計策在這個地方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