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的收拾好了一切。我和家人們一起站立在家門口。各自都在張望着面前的一切。新年快樂。我暗暗的在心底說。
忙活了一整天后,大家也都有些疲累了。
傍晚,還是要回到自己家裡面去睡覺纔會踏實一點。我和他們一衆人等說出了晚安二字之後,一轉身,向着自己家門走了過來。
大哥害怕這夜路太黑,會對我產生某種危險。所以他還是悄悄地尾隨與我。直到把我安全的送回家之後。看着我打開門走進去之後。這個大男孩才放心離開。
月的影子修長,展開這一道微弱的昏黃色的微光。坐在房間裡面的我,依舊還是和從前一樣。習慣性地跑進書房,偷着那點點的光,看了會書。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也不乏有着濃濃的愛殤。逃不過,躲不過。我也依舊離不開似的。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吧。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苦呢?大哥的話,讓我想了很漫長的時間。爺爺家裡的那臺老木鐘聲總是敲啊敲啊。它在提醒着我,該休息了。
我閉上這一雙眼睛,的確在下一秒鐘,回到了夢裡面。柔柔軟軟的雲,還有那淡藍淡藍的天空。風箏劃過我們彼此的頭頂上。然後歡鬧聲頓時便傳播的沸沸揚揚。院落裡生機盎然。一隻,兩隻,三四隻蝴蝶也會從遠處飛來。停在一處。
婉雲。
開心的追逐着它們。德生哥追隨在婉雲小姐的身後。一直跟隨着她。不離不棄的叫人好生心疼。他會首當其衝的替她做一切事情。只要她喜歡。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替她去做。
我。還是站立在院落的中心。閉上雙眼。假如是在做夢的話,那麼身邊的那個老人家一定會故意的對我說話。然後,就會有那麼一個男孩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會抓住我的一隻手。偷偷地把我帶到一邊去。我想。我一定會在夢中笑醒。可是。我並沒有。
而是繼續的去夢着這一切。
德生哥和婉雲會頓時停下腳步。他們會各自張望着我們離去的身影。那時候的他會毫不猶豫的去詢問着在一邊聽着收音機的爺爺。
德生哥會在那段時間裡,不由自主地詢問着說:“爹,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說話間,他的眼神也會一直追隨而去。一路上也都會望着我們的身影。
爺爺會對着他說:“他們。他們是要去一個快樂的地方。你,就好好的陪陪她去。”爺爺指着呆立在一旁的婉雲,愜意的說着話。而後,德生哥瞅了瞅她。回到她的身邊去。
德生哥說:“婉雲小姐,我們一塊玩,好不好?”
婉雲一定是繼續退縮着。她對德生哥沒那麼強烈。心裡面也只是的確把他當作哥哥一樣的對待着。小婉雲的退縮也叫德生哥噘起了嘴。
想到這兒,便不再繼續回憶着。我滿足的吐出一口氣。將心裡積壓的一切怨恨也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了。我不會再抱怨着上天對我究竟有多麼多麼的不公平。我只會繼續獨自走過這一段無你的,無你們的一段歲月。它會變成我的一道坎兒。我跨過去。只要跨過去,不就好了?
我睜開眼睛,上面還是熟悉的一面白花花的牆。我伸出一隻手想要去觸摸到那裡。只是,我好像在對自己開着玩笑一樣。不可能。因爲的確夠不着。除非。除非下一刻的我,可以直立着。可以站立起來。可以做一個敢於面對未來的那麼的一個人。
我還記得那一天,走出門的時候。陽光好像我的朋友一樣。對着我迎面趕了過來。與我盡情的。我們兩個人的確來了一次漫長的擁抱。對。你沒有看錯。就是我們兩個“人”。然後,我再一次地不告而別。我會去往那片蔚藍色。在那邊停留着,駐足着。聽。海浪緩緩飄來的聲音。
它們正在與我步步接近。我也剛好與它們並足而行。這條漫長的馬路上。寧靜的讓我有些抓狂。不過,很快就會要結束了。
我到達那邊。看到海灘上面也會有一兩對情侶。他們手拉着手一直都在並肩而行。途中。有那麼一對小情侶好像還很開心似的。一個人說,另一個人也就跟着他“她”哈哈笑着。頓時看的好生羨慕。然而旁邊的那一對,好像很平靜的樣子。像一對老夫老妻。他們相互攙扶着,想要在下一秒鐘走入這片海洋深處。
我看望着他們的背影。真替他們捏了一把汗。而後,沒過多久的時間。我也跟着走過去了。當我走過去之後。一切的故事都發生了改變。他們兩隊開始返回了。好像早已經玩夠了。需要歇息歇息。於是接下來的兩對人開始轉身,朝着這一面走來。
模糊的影子變得一點一點清晰着。兩對人的相貌已在我的眼前變得格外清楚。我沒有想到,他們也會到這邊來。而且正好與我相互撞見。
大哥他們兩個走在前面。那個女孩子和他一樣,都是光着腳丫。大哥揹着她。她的手裡還拿着自己穿着的一雙鞋。眼睛微笑的樣子和我打開了對話。
我們相互問好。一起說出那句“早安。”之後,她也要求着大哥說:“來,放下我吧。”我看到大哥他的後背剛好一挺。那個女孩子立刻落了下來。她直挺挺的站立在我的面前。頭髮絲被海面的風吹的有些飄然而起。她努力的將頭髮整理了一番。然後對我僅僅又是一陣友好的微笑。
我也看到二哥他們這一對歡喜冤家。女孩倒是沒有在他的背上和他一起回來。二哥他在我的眼裡可是不會像大哥一樣溫柔體貼。那個女孩子也是。在從那片海邊回來的時候,他們總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二哥不知和她發生了什麼?兩個人是一路爭吵着走了回來。
嘴裡嘟嘟囔囔的樣子,好生可愛。
那女孩和他與我們會合後。二哥見到我也在。他於是跟我說了句:“早安。”聲音聽起來,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大哥也察覺出來了。
便把這個小子拉扯到一邊去。對他說着悄悄話。似乎是在詢問,發生了什麼?
結果這個老小子總會不顧一切的在我們面前說出他的不愉快來。他當着大傢伙的面。不帶好氣地說道:“嘿哥,你說,你給咱評評理,誰,誰上海灘上面走路,腳下不會帶有一點污泥沙子的?”他是在對着大哥說話呢。可是聽這話音兒,倒像是在說着那個她。
她站在一邊,呆立着。一句話不說。
二哥繼續對着大哥說。“哥,你聽我說。”二哥指了指她。繼續說:“她的腳伸進沙堆裡面,說這樣子暖和極了。好。我說好。然後,就看着她一直在那兒跟着沙子較勁。這我也沒說什麼。玩唄,保持點童真不也挺好。”二哥開始吹鬍子瞪眼。瞅着她看了又看。
他拍了拍手,繼續說:“可是你猜怎麼着。回來的時候,回來的時候,在她的鞋殼裡,攢了一大堆的沙子都在裡面。她說:“呦,建。硌得我生疼生疼的。咱能停下來一會嗎?”我瞅瞅她沒怎麼理她,於是後來,你們也看到啦。愣是叫我把她這一個一百多斤的給背了回來。”
二哥的苦還沒有訴說完,就聽到一旁的笑聲。大哥他露怯的笑了又笑。一個人捂着嘴巴的樣子真叫人記憶猶新。在我們正極力的討論着這一件事情的時候。那個女孩頭抵着膝蓋。兀自生着悶氣。在二哥問她知不知道錯了的那一剎。她依舊沒有說話。反而開始了抽泣。輕聲地抽泣。
陽光越過海平面,升上了天空。四面八方都被它照得金光燦燦的模樣。我們在這條道路的中央聊了好一會。說的也都是二哥他們的那點小事兒。大哥爲了緩和一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想要叫二哥他還是不要再說了。他告訴他說:“你還是回家,替他看看她的腳吧。說不定腫的挺厲害的,可別耽誤了治療...
說話間,一行人開始繼續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我說,我還有點活沒幹完,所以還是離開了隊伍眨眼間就回到了自己家裡。院落依舊冷清。四處走走停停。經過二哥他們這麼一鬧。我的心裡也再難去裝得下任何一件事情。
首當其衝還是要收拾好心情。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吧。
中午。我看着她扭扭捏捏的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和大傢伙一起吃飯。當我拿起筷子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給她夾了一道菜。那個女孩她深深的對我一笑。緊接着埋頭在自己的飯碗裡。在大傢伙還沒有吃完的情況下,她獨自放下了筷子,一個人扭扭捏捏的回到了屋子。
她的走路姿勢的確有些不對。好像。是真的受傷了似的。
緊接着大哥吃完飯。他的女朋友也跟着他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一同擱下了筷子。大哥看了看身邊的她。只見她對着大哥點了點頭。後來。禮貌的和在座的老人家說吃好。之後,也轉身去了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在二哥的眼裡是如此的不再陌生。如此熟悉的呀。
看着桌面上沒剩多少人。我也就跟着眼前的兩位老人家說,我吃飽了。在得到他們的允許之後,我也跟着離開了那兒。在離開之前,二哥還坐在那兒紋絲不動。他既不吃菜,也沒有任何動作似的呆坐在那個位子上。
我只好走回過去,將他從飯桌上一把拉起。我讓他和我一起去看看那邊。因爲我想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我們靠近二哥他們兩個人所居住的那一間屋子時。屋子裡面傳播出了三個人的聲音。是大哥,還有他的女朋友,當然,還有他的這一個女朋友。
屋子裡好像點着一盞燈。我心裡暗想:“拜託。這是大白天哎,不會吧。誰眼神兒不好?”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望去。二哥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在我的身後坐搖右晃的。不太正經。他的雙腳總是不停的在轉圈。惹得我心裡有些煩惱。
我於是氣惱地說:“別鬧。”一隻腳回踢了一下。他的膝蓋好像被我撞疼了似的,發出一陣刺耳的嚎叫。隨即,我們聽到裡面發出了一些聲音。
在我們前面的那扇窗戶前,有那麼一個長髮飄飄的身影在我們的面前總是走來走去的。以我的瞭解這應該是大哥他的女朋友的。
而後。我們繼續傾聽。她走到一處。手中好像也帶了某種東西似的。在她走到一處地方之後,將它們放在了上面。由此發出了一陣沙沙聲。那是許多物品相繼碰撞而發出來的聲響。大哥的身影我就不會認錯了。
只見他走到一個地方後,停了下來。在那個地方的他彷彿低下了頭。認真地說:“你疼不疼啊?要不要去醫院。”他的一隻大手擡得高高的。隨即像是按在了那個女孩的腳上。也因此從房間那邊穿出了一聲更爲淒厲的慘叫……
“你幹嘛?!”在他一邊的女朋友彷彿驚呆了。她可能驚慌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他。大哥他還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我只是想看一下她的傷勢而已……”
在他身邊的她簡直無語。
我們兩個站立在相隔不遠處的地方觀看着他們的影子。過了不一會,便聽到有腳步聲從那邊傳播過來。是大哥。他走出來了。迎面便於我們兩個相互撞見。
二哥整個人的身體則是背對着。他不敢看他。害怕會被捱罵。